钱山长甩了钱幼玲一个巴掌后,满脸阴沉地道:

    “你这多管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那萧姑娘无亲无故,跟你有什么关系?为父还在想用什么办法帮你除掉她,你反而善心泛滥地去帮她!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坏了谢大人的大事!”

    “谢……大人?”

    钱幼玲已经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她满脸不解地看向钱山长,完全想不明白父亲口中的谢大人是谁!

    钱山长冷哼了一声,“你有我这个慧眼如炬的父亲,真该给佛祖好好磕几个头!为父刚刚才知晓,谢怀远谢公子的真实身份!”

    见女儿还是一脸不解的样子,钱山长嫌弃地冷哼了一声。

    “你想不到吧,谢公子乃是昭庆殿下身边的密使!来延康是因为延北军混入了细作,他特来此地调查!”

    谢怀远是昭庆殿下的密使?钱幼玲眼中满是质疑。

    “父亲,会不会搞错了?谢公子连谢家嫡系子弟的身份都是假的,怎么会是朝廷的密使?”

    “你懂什么!”

    钱山长冷斥了钱幼玲一句:“谢公子之所以收到那封家书,乃是昭庆殿下特意安排的!延康镇不大,突然出现一个世族子弟,势必会引起各方关注,谢公子只有丢掉谢族子弟的光环,他才可以安心调查细作之事!”

    因为文书和玉佩的事情,钱山长一直相信谢怀远身份不凡,可今日谢家的除族书信让他困惑不已,直到听了谢怀远的解释,他才豁然开朗。

    怪不得谢怀远手上会有皇家之物,若他是昭庆殿下的密使,那就解释得通了!

    他女儿要是能嫁给密使,他再帮忙破获细作之案,飞黄腾达岂不是指日可待!

    看着父亲那兴奋到有些扭曲的脸,钱幼玲紧张地问道:

    “可……父亲,今日那夫妇两人是怎么回事?他们总是朝谢公子的方向看,女儿总觉得……那夫妇两个与谢公子……似乎相识!”

    “相识又怎样?那两人的确是谢公子叫来的!”

    钱山长对此毫不隐瞒,还颇为欣赏地道:

    “谢公子之所以这样做,是因萧医女无意中看到了他的书信,误以为他真的是谢家外室子,竟屡次拿这个身份来要挟谢公子娶她!谢公子不依,萧医女便把谢公子的事改成了话文,让他引起了延康百姓的关注!如此一来,他还如何办案?为了不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只能狠心将萧医女赶出延康!”

    钱幼玲眉头紧锁,这件事真的如父亲所说的那样么?

    虽然觉得可疑,可父亲这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若谢怀远拿不出让父亲信服的证据,父亲也不会如此相信他。

    钱幼玲不敢再向父亲提出质疑,只能弱弱的低声道:

    “可……就算事出有因,女儿还是觉得谢公子不该给萧姑娘扣上杀人的罪名……人言可畏,这罪名若传扬出去,她以后该如何生活……”

    “你住口!”

    钱山长冷喝了一声,厌恶地瞪着钱幼玲。

    “你难道忘记了,你的心软换来了什么?莫非你不想嫁给谢怀远,又生出了别的心思,还想经历一次从前发生过的事?”

    看见父亲阴冷的表情,钱幼玲慌忙道:“女儿不敢!”

    “你最好不敢!”钱山长虚起了眼睛,死死盯着钱幼玲:

    “我好不容易寻到这样一位乘龙快婿,你要是愚蠢地毁了这亲事,休怪为父无情!”

    钱幼玲身子抖了抖,她的父亲何时对她有过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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