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说我蠢?萧芊凝,你可知晓钱家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这般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任谁都不会轻易错过,即便是今日助你的那位陆将军,他若是处于我的境地,也定会做出与我相同的选择!我不过是挑选了一条捷径,只为能让你不必跟着我一同吃苦,你为何就是不能理解我的苦心?”
“你这人莫不是脑子有病?你是好是坏与我又有何相干?我为何要陪你一同吃苦?”
萧芊凝心中恼怒不已,真恨不得敲开谢怀远的脑袋,瞧瞧他究竟为何如此冥顽不灵,连人话都听不懂。
“谢怀远,之前是你执意声称与我同路,还信誓旦旦地要护送我到延康!这便是你所谓的保护?我本不求你感恩图报,只盼你能别再来纠缠于我,你是要走阳关道,还是独木桥,皆与我毫无瓜葛!还有,休要将你与陆将军相提并论,你根本就不配,听明白了吗?”
萧芊凝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地刺入谢怀远的内心深处,不停地搅动着。
他一直以为萧芊凝只是想拿捏他,所以才对他这般冷漠无情,可直至今日他才惊觉,自己似乎从未在萧芊凝的心中占据过哪怕一丝一毫的位置。
可萧芊凝凭什么如此轻视于他?他坚信自己日后必定会成为皇太孙和昭庆殿下的心腹重臣,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他怎会不配与陆将军相较?
等着瞧吧,他定然会让萧芊凝为今日的抉择追悔莫及,为她对自己的轻视付出代价!
谢怀远终于逐渐冷静下来,他一边揉着被观棋打伤的眼睛,一边满脸阴沉地说道:
“好,好,好,你说我不配,那便不配!既然如此,萧姑娘就权当你我从未相识过吧,此次我向你郑重保证,往后绝不会再来打扰你,萧姑娘大可放心去与那位陆将军交好,你我自此井水不犯河水,如此可好?”
找人谋害她未能得逞,如今却又口口声声说要井水不犯河水,萧芊凝听闻此言,真真是被谢怀远气得哭笑不得。
不过她原本还以为谢怀远此次前来,是想央求她不要追究那对夫妻陷害她之事,未曾料到谢怀远竟对此事只字未提,这着实令人感到蹊跷!
难道他当真有什么法子能让那对夫妻守口如瓶?
萧芊凝虽暂时猜不透谢怀远心中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但她也并不着急,心中暗自盘算着,待一会儿便差遣暗卫前往衙门走一趟,安排人手紧盯那夫妇二人便是。
“希望谢公子能说到做到!” 萧芊凝实在不愿再与谢怀远多费口舌,撂下这句话后便欲转身离开。
可没走两步,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来,对谢怀远说道:
“我险些忘了,此前你曾提及自己霉运缠身,不知是否沾染了什么邪祟,我当时恰好身上带着一块玉佩,便好心借与你用以压身,如今谢公子想必已然转运,就请将我的玉佩归还于我吧!”
说着,萧芊凝缓缓摊开自己那白皙娇嫩的手掌,朝着谢怀远直直地伸了过去。
谢怀远见状,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响,心中暗叫不好,萧芊凝果然还记得那块玉佩!
那可是他翻身逆袭的唯一契机,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将其归还。
“我…… 我正想与你说此事!”
谢怀远紧张得嘴唇微微颤抖,下意识地抿了抿干涩的唇瓣,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日你与我割袍断义后,我一时恼怒,不小心将那玉佩磕碎了……”
“碎了?” 观棋一听,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怒声说道:
“谢怀远,你可知那块玉佩价值几何?你轻飘飘一句摔碎了就妄图私吞玉佩,这世上哪有这般便宜之事!”
“不过是一块玉佩罢了,你们莫要将我谢某人视作那等贪财之人?”
谢怀远心虚地甩了一下衣袖,冷道:
“碎裂的玉佩已然被我丢弃,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我住处搜寻一番!此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愿意拿出银子赔偿给你!”
“谁稀罕你的银子!”
观棋虽然清楚那块玉佩对于小公主来说,并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可她也绝不容许谢怀远这般明目张胆地占便宜!
她怒道:“赶紧将我家小姐的东西还回来,否则我这就抓你去见官!”
“在下又未曾偷盗,你有什么理由带我去见官!”谢怀远急道。
看着谢怀远额头上不断冒出的细密汗珠,萧芊凝忽然猜到了什么,轻轻拉住观棋的手,微微摇了摇头,随后才将目光投向谢怀远,淡淡道:
“罢了,即便带你去见官,我恐怕也难以要回我的玉佩,既然你愿意赔偿银子,那此事便就此作罢吧!”
谢怀远听闻此言,如蒙大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方才着实害怕观棋会不顾一切地将此事捅到衙门去。
他并非惧怕衙门调查玉佩的去向,而是担忧钱山长知晓他那块玉佩的真实来历,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匆忙赶来,急于与萧芊凝了结此事。
“你明白这个道理再好不过。待我回头让万昌凑齐三十两银子给你,这些银子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有了这笔钱,你便无需每日奔波出诊,大可安心过上几天安稳日子。”谢怀远故作大方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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