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伟杰又问道:“你现在没跟赵书记在一起吗?”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冯伟杰就急切的追问道:“那你现在在哪儿?”
我差点就把‘北京’两个字脱口而出,好在马上反应了过来,随即改口道:“我在酒店休息,没跟赵书记一块呢。”
“哦!”冯伟杰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紧接着又说道:“你问一下赵书记,他什么时候回汉源,顺便问一下我们这边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好。”我点了点头说道。
回到酒店,我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一楼大厅一边喝茶一边等候,直到晚上八点多,赵江河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我见状,立刻迎了上去。
我本想通过察言观色看一看赵江河的反应,只可惜他的脸色平静如常,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我也只能悻悻作罢,只求他这次北京之行的目标能够成功,唯有他好,我才会更好。
赵江河见到我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朝电梯口走去,我立刻紧紧跟上,顺便说道:“赵书记,刚才冯主任打电话来询问,问您什么时候回汉源。”
赵江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扭头对我说道:“你现在就订两张明天一早飞黔江的机票,让老刘来黔江机场接我们。”
汉源本身就有机场,而赵江河却舍近求远落地省城,必然有特殊的安排,否则,不可能在第一天上班就跑去省城。
回到房间,我第一时间订了两张第二天早晨七点飞往黔江的机票。
一夜无话,次日凌晨五点,我们便早早起床,在酒店吃完早饭之后就匆匆赶往了机场,经过近四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平安落地省城黔江市。
当我走出航站楼的时候,才发现等候在外面的除了司机老刘之外,竟然还有韩朝晖,那个为了提携我上位不惜断送自己政治前程的韩叔。
看到韩朝晖,我不禁有些激动,抛下身后的赵江河就跑了过去,然后心情复杂的喊了一声:“韩叔。”
韩朝晖上下打量我几眼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啊,这么短的时间就得到了赵书记的认可,你小子还真没有让我失望,不过还得继续努力,尽可能闯出一番天地。”
“嗯!”面对韩朝晖的叮咛,我沉沉一点头,其实我心中很有很多话想对他说,真正见面的时候却又说不出口,或许出于他和我父亲的情节,我对他总有莫名的亲切感。
这时,走在后头的赵江河也跟了上来,一个照面就握住韩朝晖的手说道:“辛苦了!朝晖。”
韩朝晖微微一笑,问道:“赵书记,这一路奔波的,要不要找个地方先休息会?”
赵江河摇了摇头道:“时间太赶了,不能让凤老等急了,咱就不休息了,现在就出发吧。”
凤老?
一听这个称呼,我感觉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何方神圣。
韩朝晖有自己的专车,但他没有坐,而是与我们同乘一辆车,我发现车子在离开机场之后并没有往市区方向开,而是在韩朝晖的指挥下,从机场高速直接绕到了环城高速,然后一路向北,正好与市区方向背道而驰。
车子在环城高速上行驶了二十分钟左右,下高速之后又沿着国道走了半个小时,最终停在了青山湖畔的干部疗养院门口。
对于青山湖疗养院我也有所耳闻,疗养院始建于九十年代,据说是我们西南五省中规格最高的疗养院,能入住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曾经叱咤西南地区政坛的风云人物,路边随随便便一个浇花的小老头子,就有可能是曾经官场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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