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如赵江河所言,在博誉资本的背后有一个善于博弈的高人在操作,因为我的出现,使他立刻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毕竟他清楚博誉资本的业务是非法的,而我的身份又是那么的敏感。
如此一来,这个高人便开始派人监视汉源大学所有贷款学生的一举一动,包括陈雨果在内,盯死了这些人,就等同于盯死了人证,一旦发现任何可疑迹象,他就可以做到先我们一步,可谓事半功倍。
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事实依据,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刀疤男上次说的话并非危言耸听,从种种迹象表明,已有很多丰州区的领导干部在博誉资本参股了。
否则,博誉资本不可能会长期屹立不倒,甚至还有大批警察沦为背后的帮凶,只可惜这一次,他们误判了形势了,因为这次的行动并非个案,而是赵江河亲自部署的雷霆行动,是不漏死角全覆盖的行动。
正当我思绪翻涌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摸出一瞧,不由得心弦一颤,竟然是章琴打来的,我赶紧给陈雨果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才划过屏幕接了起来。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章琴娇滴滴的声音:“秦秘书,你到了丰州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呢,看来你确实没把姐当自己人啊。”
一听这话,我不由得有一种后脊骨发凉的感觉,我才到丰州半小时,我的行踪就被章琴知道了,如果不是她有未卜先知的本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陈雨果被人监视了,监视她的人顺带着发现了我的踪迹,然后第一时间逐级反馈给了章琴。
这也正好从侧面印证了我的猜想,包括陈雨果在内的那些女学生都被人给监视了,我相信那一天,江夏将她们护送来驻地的时候,同样被藏在暗中的人给看到了,否则,绝不会这么巧合,这边刚做完笔录回到学校,那边就有大批的丰州警察找上门来。
我故作淡定的调侃道:“章区长,我这不刚到丰州吗,打算处理完私事之后再通知你,这不刚要给你打电话吗,你的电话就进来了,你说咱俩这算不算心灵相通啊,不过我没想到章区长你这么的神通广大,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踪迹。”
那话那头的章琴咯咯的娇笑道:“秦秘书,我好歹是丰州区的区长,上层领导不是三令五申的强调吗,要求我们对自己的辖区跟家一样了如指掌,何况你又是咱们汉源第一大秘,如果连这一点信息我都掌握不了,那可是严重的失职。”
一听这话,我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章琴竟然会搬出这么一套说辞当做搪塞的借口,省里面确实三令五申的强调,让各个区县长对自己辖区的大事小事都了然于胸,那意思是让区县长们尽心尽责,却不料被章琴用来当做挡箭牌。
不等我反应,章琴又说道:“秦秘书,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既然来到了丰州,那怎么也得让姐尽一下地主之谊,要是你再拒绝的话,那就太瞧不起我这个姐姐了。”
我知道今天是绝对躲不了了,索性大大方方的答应道:“没问题,只要章区长觉得不打扰,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章琴一听,立刻笑道:“秦秘书,你这话就见外了,我可是眼巴巴盼着你上门来打扰呢,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叫人安排地方,回头把时间地点发给你。”
我点了点头道:“那就打扰了。”
章琴说了一句不见不散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她在我面前始终以姐自称,无非就是想跟我拉近关系,但我依旧一口一个章区长,同样是在表明我的立场,泾渭分明的立场。
挂断电话后,我先是喝了口茶压压惊,随即向陈雨果问道:“果果,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一听这话,陈雨果猛然抬起头,一脸紧张的看着我问道:“秦川哥,怎么了,我是不是被人跟踪了?”
见陈雨果局促不安的样子,我赶紧摇了摇头宽慰道:“放心吧,没事的,只是最近情况比较复杂,我觉得还是谨慎一点为好,要是没什么特殊情况,就不要随便出学校,还有就是……。”
然而,我话还没说完,坐在我身旁的袁武突然开口了,只见他平淡的说道:“街对面的那辆白色丰田,在我们到来之前已经停在那里,虽然关着车窗,但里面必定有人。”
此话一出,陈雨果依旧一脸茫然,根本不懂袁武这话的意思,而我顺势朝外面看去,果然,在街对面的马路边,停着一辆白色的丰田凯美瑞,只是紧闭的车窗都贴了膜,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那袁武又是如何断定里面有人的呢?
于是,我问道:“小武,这根本看不清啊,你是怎么知道车内有人啊?”
袁武不动声色的解释道:“每次有路人经过这辆车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回头并向内车张望,要是车内没有人,路人不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我料定车里必然有人,而且他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的对袁武夸赞道:“小武,够可以啊,没想到你观察的这么仔细。”
面对我的夸奖,袁武淡然一笑道:“秦秘书,这是我们侦察兵需要学的最基础课程。”
我尴尬的抠了抠头皮,不过对袁武又有了重新的认识,这个武警部队的特种侦察兵,果然不是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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