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儿在公主府住一段时间也好,你们兄弟二人同时成婚,要是广宁公主跟沈卉宁在家里碰面,难免尴尬。”陆国公爷说。

    以广宁公主跋扈的性子,不定要刁难沈卉宁。

    “好了,都散了吧。”陆国公爷摆了摆手,“老大,文哥儿,你们跟我来书房。”

    望着神情低落的陆从文,陆国公爷在心中沉重叹息。

    “我们马上要跟广宁公主一家人了,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陆国公爷望着儿子和孙子,说起他们真正要面临的问题。

    陆大爷轻轻点头,“父亲之前一直主张立嫡为储,如今我们却和二皇子捆绑在一起,父亲,是要改为支持二皇子吗?”

    陆国公爷眼神复杂地看向陆从文,“你怎么看?”

    “祖父,皇上如今还正值壮年,立储一事并不着急,我们陆家最好保持中立,不要再有任何意见。”陆从文低声说。

    作为侍中郎,他比陆家其他人了解今上的想法。

    皇上并没有要立五皇子为储的念头,陆家没必要在这时候跟皇上唱反调。

    将广宁公主赐婚给他,何尝不是对陆家的一种警告。

    陆国公爷皱眉沉思片刻:“那就暂且不提此事。”

    可陆家跟皇后一脉牵涉已深,也不是说要摆脱就能摆脱的。

    “你们各自去忙吧。”

    陆从文回到他的致远堂,小厮提着食盒上前来。

    “二少爷,这是春不晚送来的,宋姑娘说是上好的菊花酿。”小厮留墨低声说。

    “送回去。”陆从文面无表情地回道。

    “以后春不晚送来的东西,都不许收,你亲自去一趟,让她不必再送了。”

    留墨眼底闪过诧异,二少爷这是打算跟宋姑娘一刀两断了吗?

    明明他上次还看到二少爷挺怜香惜玉的,怎么说变就变了。

    “还愣着作甚,快去。”陆从文语气微愠。

    “是,是,小的这就去。”留墨赶忙应下。

    宋雅收到留墨送回来的菊花酿,她站在原地陷入惶惑中。

    陆二公子是什么意思?

    要……要跟她撇清关系吗?

    她只是想报答他而已,不敢有别的奢求啊。

    晶莹冰凉的泪水从脸颊落下。

    “宋姑娘,你看开点吧,我们二少爷马上就是驸马了。”留墨不忍地劝了一句。

    “要不是那沈姑娘闹开了,你们何至于这样。”

    宋雅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知道了,你转告二公子,请他保重,日后……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

    ……

    ……

    旭日始旦,金光万道。

    陆二太太领着媒婆来到沈家。

    因着姜氏还需要卧床保胎,沈老夫人便在上房接见陆二太太。

    “老夫人,您也知道,陆家一下要办两场婚事,广宁公主那边是万万不敢有任何疏忽,大哥和大嫂要操持陆从文的婚事,便托我来沈家提亲。”

    沈老夫人神色淡淡地点头:“要是你们陆家缺少人手,那岁岁的婚事不急。”

    “原本我们也想着长幼有序,是该先办陆湛生和沈姑娘的亲事,但宫里有旨,要两门婚事同一天举办,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陆二太太赔着笑。

    “老夫人,所以我们只能尽量从简,就怕忙中出错。”

    沈老夫人没有应这话,“你们陆家打算如何从简?”

    “虽然陆湛生和沈姑娘是皇上赐婚,但该提亲纳彩问名的,我们都是要的。”陆二太太说,“就是……时间上我们灵活缩减。”

    陆二太太朝着旁边的媒婆示意。

    媒婆笑盈盈地从锦盒拿出聘礼书,“沈老夫人,这是陆家给沈姑娘的聘礼,请您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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