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卉宁与沈思瑶的感情也甚好,姐妹二人只相差两岁。

    “长姐来找三妹妹说话逗趣怎么不喊我一起来呢。”沈思瑶鲜丽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打断沈卉宁和沈思瑶的说话声。

    沈思瑶笑着起身,“二姐姐来了。”

    “三妹妹出落得更加如出水芙蓉了呢。”沈思怡将沈思瑶打量一眼。

    江南果然是养人,本来黑不溜秋的沈思瑶如今竟也养得这样俏丽娇嫩。

    沈卉宁抬眸看了看沈思怡,“二妹妹今日怎么这般素净。”

    沈思怡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程姨娘亏了一大笔生意的事不是秘密,她的首饰都被拿出去典当不少。

    沈卉宁是故意羞辱她的。

    “最近外头就时兴淡雅装扮,长姐不知道吗?哦,我忘记了,长姐马上就要成亲,最近不能出门,自然不知外面的事。”沈思怡笑了笑。

    “长姐应该也还不知道,昨日陆湛生还被朝中大臣参了一本,说他不敬太后母族,皇上勒令他闭门思过三日呢。”

    沈卉宁眸光一厉地扫了沈思怡一眼,“朝堂上的事,二妹妹知道得还真是清楚。”

    “你不知道妄议朝政是要定罪的吗?”

    沈思怡被沈卉宁的眼神吓了一跳,“我怎么妄议了,不过是说了事实。”

    “二姐姐,咱们后宅的女郎还是别谈论朝堂的事,孰是孰非我们都不清楚,免得说错了话。”沈思瑶打圆场。

    沈卉宁端起茶杯,秀眉微微轻蹙。

    那夜的事,她是亲眼目睹,陆湛生并没有做错,朝中大臣居然还要寻他的错处。

    皇上更是给足曲家的脸面。

    对曲家而言,这不是一件好事。

    捧得越高,会摔得越疼。

    “还不是因为陆湛生是咱们未来的姐夫,否则我才不会多说半句。”沈思怡哼了哼,眼底深藏幸灾乐祸。

    “长姐真是可怜,好端端的亲事被一个卖酒女给搅和没了,如今还要嫁一个前途未明的庶子。”

    沈思瑶瞥了她一眼,“二姐姐,镇抚司指挥使官拜三品,大伯的官阶都没有陆指挥使高的。”

    “看来我说过的话,还是没能让二妹妹长记性。”沈卉宁慢悠悠地说。

    “你一个庶出的,口口声声瞧不上陆湛生的身份,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

    “好像别人就看得上你似的。”

    “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关于陆湛生不好的话,我可以让你知道真正的嫡庶之分。”

    几句话说得沈思怡脸色青白交接。

    她的确是庶出,但因为父亲宠爱程姨娘,她在沈家的待遇丝毫不比沈卉宁差。

    以前沈卉宁是不敢这么跟她说话的。

    “你这般羞辱我,就不怕父亲知道之后怪责你吗?”沈思怡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沈卉宁以前就是习惯委屈自己,只求得到父亲只言片语称赞。

    一句懂事乖顺,不知吞了多少泪水。

    “那你快去告状吧。”沈卉宁翻了个白眼。

    沈思怡气呼呼地离开了。

    “长姐,你简直像变了个人。”沈思瑶忍不住拍手,“第一次见到你在二姐姐面前如此吐气扬眉。”

    “委屈自己快乐别人,这种傻事千万别做。”沈卉宁说。

    姐妹二人很快就把沈思怡抛在脑后,又说起趣事来。

    沈卉宁心中却还是为曲家感到隐隐不安。

    想着该怎么找借口出去找曲映荞,曲映荞就风风火火抬着一箱首饰,说要来给她添妆的。

    “你这……是把你的私己钱都搬空了吧?”沈卉宁咋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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