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荣柏带着媒人亲自到国公府求亲了。
“少奶奶,那位何家少爷还在上房呢,您要过去瞧一瞧吗?”半见笑着说。
“我们今天不是在一品楼买了栗子糕,给老夫人送一盒过去。”沈卉宁当然要去看这个热闹。
她记得陆嫣上一世是嫁给白家的表兄白绍杰,白家也是名门望族,白绍杰后来更是成为三品大员盐运使。
盐运使不同其他官员,白家后来可是富可敌国。
上一世陆嫣有丈夫和兄长依靠,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就不知道陆从文如今已经不能再入阁拜相,白绍杰还会不会娶陆嫣。
沈卉宁假装一无所知地来到上房,被郑妈妈给拦住了。
“郑妈妈,我只是想给老夫人送点心,这是老夫人最喜欢的栗子糕。”沈卉宁惊讶看着郑妈妈,“老夫人是恼了我,所以不见我吗?”
“大少奶奶,老夫人如今没空见您,您把栗子糕留下,一会儿老奴会告诉老夫人的。”郑妈妈面无表情地说。
沈卉宁叹息一声,抬眸看向帘子的缝隙,里面人影绰绰,她真想直接进去看个究竟。
她正好转身离开,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嫣姐儿!”
是老夫人的声音。
沈卉宁被老夫人惨厉的声音吓一跳,趁着郑妈妈同样被惊到,她已经撩起帘子进去了。
原来是陆嫣听到何荣柏来提亲,她绝望之下要撞墙,幸好被丫环眼明手快地拦住。
混乱之中,没人注意到沈卉宁的出现。
老夫人已经将陆嫣紧紧地抱住,心肝肉地叫着。
“不嫁就不嫁,何至于寻死觅活。”何荣柏一脸怕被讹上的嫌弃表情。
陆国公爷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突,望着何荣柏的眼神犹如在看一堆烂肉。
“要不是你勾搭我,我也不会跟你在别人家私会,你感受你没让小丫环来给我传话?”何荣柏才不在乎他们的感受,直勾勾盯着陆嫣。
陆嫣有口难言,她的确是让小丫环去给何荣柏传话了,但她不是为自己说的,而是为了陷害沈卉宁。
她呜呜地哭着,只觉得人生处处是绝望。
何荣柏怎么就盯上她了!
“何小公子,结亲不是结仇,昨日在寿宴的事是一场误会。”陆大太太面色淡淡地说。
“什么误会?不是她要约我见面的?那她还跟我纠缠一起被人发现。”何荣柏挑眉问。
“我是男子,名声毁了不重要,顶多别人说我一句风流,但陆三姑娘就不一样了,你去听听今日的说书,但凡哪家有头有脸的回家,谁还敢娶你啊。”何荣柏没好气地说。
陆嫣哭着倒在老夫人的怀里,她是见识过何荣柏当众说青楼女子比世家女漂亮有趣的话,她宁愿死也不要跟青楼女子共侍一夫。
“何小公子,我们家姑娘早有婚约,昨日的事一场误会……”陆大太太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她没想到会低声下气跟一个浪荡子说话。
何荣柏无赖地坐在太师椅上,“我不管,我们已经有肌肤之亲,我名声也毁了,陆三姑娘就算不嫁,你们也得赔偿我。”
当真是什么脸面都不要了,讹钱都讹到国公府来了。
陆大太太从没见过这样的恬不知耻的泼皮,气得脸色铁青,平日的优雅端庄都要维持不住了。
“你这混账羔子没脸没皮的腌臜货色,老靖宁侯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畜牲,就凭你想要娶我们国公府的姑娘,做你的春秋大梦。”陆老夫人搂紧陆嫣,对着何荣柏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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