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该死的宸王!”符禹铉发了好大一通火。

    书房的笔墨纸砚都砸了稀碎。

    下人不敢靠近书房。

    陆从文抹去额头上刚才被乱飞的笔砚砸出来的血迹。

    “二皇子,请息怒。”陆从文平静地劝着。

    望着狂怒的二皇子,陆从文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

    他曾经也总是在看到希望的时候,被陆湛生打击得溃不成军。

    明明他一切都比陆湛生更优秀,却还是败给了他。

    “他居然派人去抓了贺景尧,他到底想干什么,想干什么!”符禹铉大声地怒吼着。

    符今渊手中有贺景尧,贺知源对付他的时候就畏手畏脚。

    陆从文将砸到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在书案上重新摆放整齐。

    “既如此,二皇子为何不让自己完全可以掌控的人为您做事呢?”陆从文轻声问。

    符禹铉眸光冷锐地看向陆从文,“你想挑拨我和贺丞相的关系?”

    “殿下,下官并非这个意思。”陆从文依旧谦卑恭敬。

    “宸王他们必定认为只要拿捏贺丞相的软肋,便能钳制住您,那您何不出其不意,打其不备。”陆从文说。

    符禹铉慢慢地平息愤怒,“你说,该怎么做?”

    陆从文想说那就直接去杀了贺景尧,这样就不用被宸王牵制住了。

    但贺知源对符禹铉的控制还太深了。

    他要谆谆诱导,绝对不能急。

    “二皇子何不也拿捏住宸王的软肋呢?”陆从文问。

    符禹铉摆了摆手,“你还不懂,皇后把太子保护得很好。”

    是他和贺知源不想杀了太子吗?

    当然不是。

    这么多年,他们尝试过很多机会了。

    每次只要他们有所动作,太子都安然无恙,但皇后对他们的报复却是雷霆手段。

    不是那么容易杀的。

    “要怎样才能把一些东西放到宸王府,陆应圳,你有办法吗?”符禹铉问。

    “女人。”陆从文说,“从后宅想办法。”

    “露营正,此事交给你去办,你若是能办成,日后绝对不会亏待你,我举荐你进大理寺。”符禹铉说。

    陆从文不想再走科举之路一点点往上爬,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拿到权柄。

    “属下定不负殿下所望。”陆从文道。

    另一边,符帝也得知贺景尧被劫走的事,他惊怒地看向贺知源。

    “是皇后,还是阮家?”符帝问。

    贺知源:“皇上,臣认为是宸王。”

    提到宸王,符帝就很恼火,这个儿子跟他除了长相,没有一点相似的,跟他完全不是一条心。

    今天还把户部侍郎纵子行凶的罪证递上来,最近被他除掉好几个得用的臣子,符帝心里的火气是噌噌往上冒。

    偏偏还证据确凿,一点都不含糊。

    但户部侍郎这个纵子行凶,当初他也责骂过户部侍郎,他已经拿银钱赔偿给人家,将这件事压下去,不知道宸王是怎么又翻起来的。

    “朕让他把人交出来。”符帝冷声说。

    贺知源道:“若是宸王不承认,皇上又能如何。”

    “皇上,派人去雍朝北境的事,除了您我,再无别人知道,宸王是如何知道的?”

    符帝心头猛地一跳,他想起曾经在宁贵妃面前说漏嘴,难道是宁贵妃?

    他眼底涌起一股冷冽风暴。

    贺知源低下头拿起茶杯,没有再多问。

    “昨日长公主跟朕提了个建议,朕觉得还不错。”符帝缓缓地道。

    “宸王年纪不小,如今膝下只有一子,朕给他再册封两个侧妃,让他多花些时间在后宅。”

    贺知源眸色微动,长公主不是与阮皇后交好?怎么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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