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卉宁闻言失笑,“王爷可不是会被狐狸精勾走的书生。”

    “他是男人,是男人就有危险。”姜氏是喜欢宸王这个女婿,但女婿和女儿相比,她当然更心疼女儿。

    要是王爷敢辜负岁岁,她该骂还是要骂。

    “他出城去了。”沈卉宁低声说,“还不知今晚能不能赶回来。”

    姜氏说,“只要王爷没主动去找那劳什子侧妃,你不可主动为他安排。”

    沈卉宁轻笑,“是,我知道。”

    别人家的长辈会规劝女儿要恪守妇道,不可忤逆丈夫,不可善妒,可姜氏从来不与她说这些。

    夫妻之间,妻子不是为丈夫而活,应该以自己为重。

    或许正是如此,姜氏才一直看不上沈江林。

    “母亲,能当你的女儿真好。”沈卉宁说。

    她是幸运的,两世为人,都有姜氏真心疼爱她。

    ……

    贺府。

    书房密室之中,贺知源与幕僚全都面色凝重。

    “大人,太子的心疾是不是真的已经痊愈?”齐侯爷沉声问。

    自从传出太子旧疾好转,他们二皇子党派皆都紧张起来。

    二皇子的前途最大的希望就是太子的病。

    以前没有宸王的存在,皇上就只有两个儿子,太子又体弱,他们选择二皇子是为了日后的从龙之功。

    可是,如今太子的病好了。

    二皇子的优势还有多少?

    更别说如今还有宸王的存在。

    “太子的心疾是从娘胎就留下的病,根本治不好,徐老御医诊断过,只是好转,并不是痊愈。”贺知源淡淡地说。

    心疾嘛,稍不小心就复发了。

    “贺大人,如今宸王渐渐势大,我听说太后手中的精兵也交给他了。”齐侯爷看向贺知源。

    “太后的精兵是先帝留下的,本该留给皇上,如今却给了宸王。”

    二皇子本来是必胜之局,宸王归来之后,竟渐渐成了死局。

    贺知源淡淡地说,“诸位不必忧心,原本我们离大胜就只差一步。”

    “宸王的确改变了一些事情,但他初到南朝,根基不稳,稍有差错,皇上必定会降罪。”

    胡幕僚:“丞相的意思,是先把宸王调出王都城?”

    “不但要调走宸王,阮以朗也不能留在这里,他们手中有私兵。”齐侯爷立刻说。

    “又不是要谋逆,用不着支走阮以朗,阮家的人留着,才能全家团团圆圆的。”贺知源冷声说。

    “宋尚书,你可有高见?”贺知源见对面的宋正贤,沉声开口。

    宋正贤回过神,他眉峰紧拧,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贺丞相,你可了解过镇抚司最近在查办的案子?”

    “都是一些大理寺的陈年积案,怎么了?”还是他吩咐大理寺寺卿搬过去的旧案,就是要宸王去忙那些鸡毛蒜皮的案子。

    “可我听说……听说宸王在查两年前离奇死在家中的兵部侍郎窦琨。”

    贺知源猛地站了起来,手边的茶盏洒了一地。

    “他为何要查窦琨的案子?”他声音骤然冷厉。

    宋正贤抬眸和贺知源对视,“本官也想知道,窦琨怎么还有个遗孀留在王都城,她为什么能到镇抚司去告状。”

    “窦琨当年是死于急病,这有什么好查的?”齐侯爷皱眉问。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贺知源深吸一口气,“我进宫去见二皇子,诸位继续商议后面的事吧。”

    二皇子也在镇抚司,宸王在查窦琨,他居然一点都不知情吗?

    宸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不可能!两年前宸王还没有到王都城。

    是阮丹阳!

    阮丹阳当初就有怀疑了,她任由大理寺结案,不过是要他们放松警惕。

    怪不得皇后极力赞成建成镇抚司,只怕就是为了查当年的案子。

    那阮丹阳到底知道了多少?

    贺知源大步走出书房,却见后宅管家嬷嬷神色慌张。

    “丞相大人,大夫人她……她呕血了。”

    “她的病不是有起色了吗?怎么又严重了。”贺知源烦恼地问。

    管家嬷嬷道,“大人,那要请御医吗?”

    “你去外面寻个大夫,蒙着眼睛带进府。”贺知源甩手离开。

    他如今顾不上贺大夫人的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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