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侧妃,府里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便是以前在京都城,我们也都是没有的,你不必每日都来请安,我起身的时间不早,总要睡到日上三竿,让你不必来请安并非客套话。”
她要是每天来得这么早,肯定要影响自己的睡眠质量。
沈卉宁不需要陈琼儿守这个规矩。
陈琼儿再一次愣住,王爷竟然这么惯着王妃的吗?还能想睡到何时就睡到何时?
这跟母亲平日教导她的规矩完全不同。
母亲说成亲之后,每日都要在丈夫醒来时先起身,准备好一切洗漱和衣物,还要伺候公婆早膳等等,都是当人儿媳的规矩。
她不是主母,便是妾室,却也要伺候王妃的。
“王妃,到时间带朝哥儿去花园了。”半见进来低声提醒。
沈卉宁说:“陈侧妃回去休息吧,我看你还有倦意,想来是今日起得太早了。”
陈琼儿今日被颠覆所有想象,如今也需要回去冷静下来好好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而刚到镇抚司没多久的符今渊,被皇上急召进宫了。
今日不必早朝,符帝平时也不怎么喜欢见到符今渊,今日怎么突然急召了。
符帝屏退了所有人,只留符今渊在御书房。
“朕问你,你是不是在重查窦琨的死因?”符帝目光森冷地盯着符今渊。
这件事……连皇上也过问了。
符今渊心中冷笑,面上神色淡淡,“回皇上,并非重查,是窦琨遗孀认为丈夫是被人谋杀,请求镇抚司彻查,镇抚司是查找真凶,不是查当年的案件。”
这话分明是在糊弄他。
“朕要你停下所有调查,不许再查下去!”符帝厉声道。
在门外的宫人听到皇上传出来的怒吼声,急忙又往外走了几步。
不该听的就不能听。
符今渊目光清湛地看向帝王,从他的愤怒中看出了隐藏在深处的慌乱。
此事,竟与皇上也有关系么?
那么到底有什么秘密?
“皇上可否给臣一个不查下去的理由?”符今渊问。
“朕让你不许查就不许查,没有那么多的理由。”符帝冷冷地说。
“皇上,镇抚司的规章制度是经过内阁批章,已经分发到各部各地,镇抚司单独办案,不受内阁六部影响,窦琨案有何不可继续查下去?”符今渊问。
符帝深吸一口气,“窦琨之死属于暴毙,当日大理寺已经彻查清楚,你再次翻案重查,岂不是认为大理寺当初有错?”
“有错则改,臣不认为有什么问题。”符今渊说。
“你究竟想干什么!这些天不停翻旧案,你知不知道得罪多少朝臣,你本就根基不稳,如此到处结仇对你有什么好处?”符帝怒道。
符今渊淡淡一笑,“是啊,对我有什么好处。”
“镇抚司成立,不就是要监察百官,缉捕谳狱,堂堂兵部侍郎死因有异,为何不能翻案彻查?皇上若是没有给臣合理解释,臣不会同意停止此案继续。”
符帝闻言震怒,“朕是皇帝,你的镇抚司是听命朕,朕不让你查自有朕的道理!”
“别忘了,朕随时可以让任何人替代你成为指挥使。”
符今渊原本是想与符帝继续分辩,但他想起沈老太爷得知他是王爷身份时,对他说过的一番话。
“此去南朝凶险重重,王爷切记要记住几句话,藏巧于拙,用晦而明,寓清于浊,以屈为伸。 ”
藏巧于拙,用晦而明,寓清于浊,以屈为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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