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奎道:“林根生说他老娘帮赵家办的那件事,就是去陷害前主子和外人苟且。这事丧良心还狠毒,当时我们这些打手都惊到了。”
“最可怕的是,他老娘的前主子已经被欺负得和离回娘家了,这都不放过,歹毒,真是歹毒。”
“好像他老娘的那前主子,就是白家的姑娘!林根生说这事的时候,我们很多人都在,都可以作证。”
听到这里,白明微看向林嬷嬷:“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林嬷嬷垂下头,像是被剪了舌\/头,哑口无言。
白明微唇边噙了笑意:“大人,林根生欠赌馆银子五百两,因为逾期还不上,赌馆要林根生命偿!”
“这愚妇收了银子替人办事,扯谎往我小姑姑和我大嫂身上泼脏水,还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京兆尹见那蠢妇憋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京兆尹问:“林氏,你儿子的银票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你东家赏你的?”
林氏支支吾吾:“是!是东家赏我的!”
沈氏笑了:“林氏只不过是一个粗使婆子,能干下什么事情让东家赏这么多银子?”
京兆尹又问:“林氏,银子是不是你儿子偷的?”
林氏语无伦次:“不……不是!”
俞皎开口:“大人,依我看无需再问了,分明就是赵家买通了这刁妇作伪证!”
“那么大额的银票,很容易就查清来源,票子怎么到林根生手里的,必然有迹可循!她林氏无法自圆其说!”&
“或者是把那林根生叫来一对质,事情也就都清楚了。既是有人买通,那么这刁妇适才所言,皆做不得数!”
事情到此地步,京兆尹再查下去,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只好怒喝一声:“拖下去!”
白明微身子向后一倚,便不再开口。
等到公堂之上无关人等清空,京兆尹再度开口。&(&
他目光凌厉地盯着沈氏:“白沈氏!本官再问你一次,你认还是不认?!”
沈氏摇头:“大人,没做过的事情,我不认!”
京兆尹挑唇:“你不要以为碧彤和林氏的证词被推翻,你就是清白的!赵老太太死在今日!”
“事情追根溯源,还得从今日的查起!来人,带目击证人上来!”
沈氏从容而立,没有什么反应。
经过适才的事,俞皎也放下心来,耐心地静观事态发展。
这时,一名百姓打扮的人被带了上来。
他屈膝行礼:“草民拜见大人!”
京兆尹开门见山:“把你今日在白府门前的所见所闻说出来!”
那人战战兢兢,口齿却十分清晰:
“回禀大人,今日草民经过白府门口,忽然听到白府门口有动静,于是便过去探个究竟!”
“草民看到一个老太太发髻散乱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嘴里不停说着,求求大少奶奶放了他的儿子。”
“一同围观的人说她是赵家的老太太!可大少奶奶根本不予理会,还怒声斥骂老太太!”
“污言秽语对着老太太劈头盖脸砸下去!她骂老太太蠢,还骂老太太上不得台面,没有教养,就算当了官太太也改不了泥腿子的穷酸味!”
“她还说也不看看白府是何等地方,除了一位丞相以外,还有手握兵权的大将军!”
“赵家算个什么东西,区区四品闲职,也敢和白府斗!今日就算把赵襄挫骨扬灰!她白府也不怕!”
京兆尹露出愤怒的神色,一拍惊堂木:“嚣张!简直嚣张至极!”
那人又道:“这还不是最嚣张的!最嚣张的是,老太太膝行上前,想要去拉大少奶奶的衣摆。”
“大少奶奶一脚将老太太踹翻,揪着老太太的领子,抡起袖子就甩老太太巴掌,打得老太太口鼻流血!”
“只是打耳光还不解气,她还揪着老太太的头发,把老太太的脑袋往地上磕!”
“直到老太太被打得头破血流,她才肯罢手!她把老太太往地上一扔,啐了一口冷笑着告诉老太太,有本事就自己去白府给赵襄收尸!”
说到这里,那人擦了额上的汗水,露出惊恐的神色:
“说完后,她就转身进去了,老太太拖着伤跟在她身后,可前脚刚跨过门槛,就有两条大狗扑上来撕咬老太太!”
“老太太的仆从想要上前营救,却被左右扑过来的家丁按在地上用棍棒殴打!”
“场面十分惨烈,老太太的哀嚎声响彻云霄。而大少奶奶就站在一旁,狞笑着吩咐底下的人往死里打!”
“她还说,是这老货自己闯进来的,打死了也无所谓!说着说着,她甚至还抢过家丁手中的棍棒,往老太太身上招呼!”
“要不是有老太太的仆从护着,只怕老太太会当场毙命!后来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起过去拉架,他们这才停手。”
“可紧接着,大少奶奶面目狰狞地警告老太太和赵家的仆从,说就算她饶了他们一条狗命,京兆府也不会放过他们!”
“她还得意洋洋地说,有本事就来啃她,她才不怕之类的!还说赵家想跟白府斗,再去重新投胎吧!”
“后来老太太和仆从就被扭送京兆府了,老太太当时浑身是血,已经失去了意识。”
“她被拖走时,身上流下来的血沾了一地,那长长的血印子,简直触目惊心!实在是太可怕了!”
听到这里,京兆尹露出后怕的神色。
他摇摇头,痛心疾首:“残忍!简直是惨绝人寰!最毒妇人心!毒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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