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还有一颗舍利子,更是珍贵无比。当年先皇临终前去求,都不曾求到。”

    “这一串,倒有些相似。”掌柜越看越觉得像。

    年轻夫人轻轻抿唇,声音倒是极其动听悦耳,比少女也不遑多让。

    “掌柜谬赞了。”

    “这便是舍灵珠。”年轻夫人只露出双如水的眸子,和光洁的额头。

    裴玉琴享受着众人艳羡震惊的目光。

    她看向许氏,侯府那个烂摊子,老太太身子又不好。她在府中操持庶务,在老夫人跟前侍疾,看着苍老了许多。

    她浅浅勾起唇,摸了摸鬓间青丝。

    烟雨却是轻轻皱起了眉头,眼神落在她鬓间发簪上。

    “方丈曾说我这一胎,身负大气运,有大福气。这佛珠啊,便赠给小女玩耍。”裴玉琴轻笑着道。

    毫不在意,引起众人的惊讶声。

    这可是,当年先皇都不曾讨到的宝贝。

    裴玉琴怀孕时,曾与老夫人出门上香,路上遇到一个老道。

    老道直直的跪在老太太跟前,想求老太太赏碗水喝。说老太太将会得一孙女,孙女乃上天至宝,得上天庇护,将来贵不可言。讨碗水,讨一丝福气。

    老太太当时还半信半疑。

    谁知到了护国寺,连皇室都求见不得的方丈,亲自迎接老夫人。

    直言,她府中将会迎来一位娇客。

    小家伙乃上天厚爱之人,若是善待她,府中将会得到天大的造化,贵不可言。

    还将佛珠赠与老夫人,结个善缘。

    老夫人激动的直哆嗦。

    离开护国寺后,老夫人拉着她的手,郑重的承诺:“玉琴,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贵不可言,自然是她的景瑶。

    至于许氏所生的女儿,谁也不曾在意过。

    “这位夫人有大富贵呢。”众人不由恭维着。

    这佛珠,可是极其珍贵之物。

    裴玉琴憋屈了多年,此刻眉宇不由扬起几分骄傲。

    “我那儿子,更会读书呢。年仅十岁,便考取了秀才,今年十七,又与姜姑娘订了亲。明年,就要参加乡试了。”裴玉琴瞥了眼面色发白的许氏,心中满是痛快。

    “哎呀,定的可是大理寺卿的嫡女?前些日子,听说定了个天才少年呢。”

    “是天才少年陆景淮公子的母亲吗?”

    “原来,竟是夫人之子?”

    裴玉琴微点了头。

    “姜姑娘果然好运道,听说小时候订了门亲事,可那未婚夫没福气,成了个残疾人,瘫痪在床,屎尿都要人打理。”

    “如今又定了个天才少年。”

    裴玉琴轻笑一声:“好姑娘,当然要嫁给好男儿。那等残废,岂能相配?”语气不屑。

    众人越发热络了几分,那陆景淮十岁中秀才,可是最有希望问鼎状元。

    新科状元,今年三十三。

    而陆景淮,才十七。

    将会是北昭最小的状元。

    掌柜也不由露了几分善意:“这婴孩身上的锦被,是平安锦吧?”

    平安锦,是护国寺专门用来庇佑婴儿之物。

    需要至亲跪千层梯,一步一叩才能求得。

    裴玉琴微笑着点了头。

    “这丫头啊,生来体弱,相公疼她,跪求来的平安锦。”裴玉琴摸了摸女儿的脸颊。

    当初,她怀上长子陆景淮,拼了命的教导他。

    让他追逐许氏长子,陆砚书的脚步。

    可陆砚书就像天边的一道云,不可捉摸,无法触碰,让凡人只可仰望,不可比肩。

    那是她,和儿子的噩梦。

    没人比她更清楚。

    因为陆砚书,陆奉安对许氏渐渐动摇了。

    陆砚书,太过优秀,优秀到让一个父亲,再也无法舍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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