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楼叙言将楼家剑术练到极致,这小丫头危险了!”
“而且楼叙言有剑冢所出的灵剑,无坚不摧……”
话音刚落。
哐当一声。
便见楼叙言手中无坚不摧的灵剑,直接被一剑斩断。
直直的从中间断开,碎成两截,飞溅而出。
剑尖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条刺眼的红痕。
楼将军猛地站起身,神情严肃,拳头微握,他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
棠儿的剑术,不同凡响!!
“她,她她劈断了楼叙言的灵剑!!”看台下,族人惊叫出声,浑身泛起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楼锦棠只觉双手颤抖的厉害。
脑海里只有陆朝宁所传授的剑术。
第一式……
第二式……
第三式……
她一次次挥起剑,原本不屑一顾的楼叙言逼的节节败退,再不敢轻敌。
他眼中弥漫着疯狂。
“棠儿小心!”楼云峥瞧见楼叙言靠近,便一直注意着他的动向。
见他从怀中掏出暗器,面色大骇。
楼锦棠四面八方皆是灵针,针尖泛着寒光,直直朝她飞来。
楼将军飞身上前。
可楼锦棠毫无惧意,飞快的使出第四式。
一道无形的剑气四散开来,犹如一堵无形的屏障,将灵针死死拦在剑气外。
无数灵针立在半空中。
“剑气屏障!”
“她领悟到了剑意……”七长老满脸呆滞,这已经超出他所了解的范畴。
他练到老,都没领悟到的剑意。
楼锦棠挥舞朝阳剑,带起一股强悍的气息,只眨眼的功夫,无数灵针便纷纷炸裂开来。
“叙言叔,接锦棠一剑!”楼锦棠右手握剑,只觉身上一股热意涌动,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涌现。
她抄起朝阳剑,直直的朝着楼叙言劈去。
用尽全力!
轰!!
一道凌然的剑光闪过,一声巨响,众人来不及后退,便见高台猛地被一剑划开!
无数碎石从高台掉落,惊得众人四下逃窜。
楼叙言直接被这一剑轰飞出去。
大口大口吐着鲜血,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快走,演武台要塌了!”
这一剑抽尽楼锦棠的力量,楼将军飞身上前,拎着她匆匆离开高台。
轰隆隆……
长老们刚讲族人疏散,那高台便在众人眼前尽数坍塌,成为一片废墟。
楼锦棠小脸苍白,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抓着朝阳剑的手都在发抖。
全场寂静。
整个楼家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只目瞪口呆的看着楼锦棠。
“塌了……演武台被她一剑劈开了!”楼月明呢喃道,眼神恍惚,仿佛在做梦。
“胜了,她赢了!”
“她战胜楼叙言,成了新任家主!七岁的家主?”一旁的族人惊的声音都劈了叉。
“楼家传承千年,从未出过七岁家主!还……还是个小姑娘?”
“她学的何种剑法,为何如此厉害?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最后一击,竟引动了天地灵气。”
全场哗然,好似瞬间活过来一般,议论纷纷。
众人眼神灼灼,而楼锦棠却是抱着剑,晃悠悠的走到陆朝宁身边。
“朝宁,我没有给你丢脸。”
说完,便噗通一声,软软的倒在地上。
陆朝宁拿回朝阳剑,眼眸微垂,嗯,你没有给我丢脸。
此刻楼家后院。
楼母满头白发,怀中抱着个一岁半的小女孩,小女孩生的白白嫩嫩,满脸天真。
楼家实力为尊,现实但也残酷。
长房失去族长之位,便要搬离正院。
“夫人,东西已经收拾妥当。”
院门口大大小小打包着无数物件,楼母抱着小孙女,神情凄凉。
儿子战死沙场,儿媳还未出月子便殉情,只留个婴孩。
如今,连正院也保不住。
心中多少有几分凄凉。
楼母原本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丧子后一夜白头。如今浑浊的眼中仿佛看不到丝毫希望,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她不舍得看着院中一草一木,她并非舍不得正院。
只是,这里承载了她与长子的所有回忆。
“姐姐还未走呐?”院门口,打扮雍容的妇人笑着问道。
这是楼叙言的夫人林氏。
“也是,住了几十年,难免有些感情。只是啊,这规矩就是规矩,姐姐也看开些。”
“姐姐以后可有的适应呢。”
“青墨死的早,长媳又自缢而亡。还要带着七岁的女儿,一岁半的孙女,这从天堂到地狱的日子,不好受吧?”林氏捏着手绢轻笑。
她身侧的丫鬟下巴一抬,颇有几分傲气。
“这正院中,原本就有不少贵重之物。夫人可莫要拿错了……”
“不如,将行李打开,容我们检查检查!”丫鬟笑意吟吟的说道。
楼母眼神一沉,身侧的小丫鬟当即道:“老将军还活着呢,楼家容不得你们做主!小人得志莫猖狂!!”
“小人?现在灰溜溜滚出正院的是谁?你可看清楚!”对方怒斥。
“开行李,我倒要看看,你们老不老实!”
两边丫鬟奴仆闹得厉害。
突的,外院传来大喊声。
小厮飞快的朝正院冲来,一边跑一边喊。
“大喜!新任族长已选出!大喜!新任族长已选出!!”
林夫人眼中狂喜。
身侧丫鬟急忙抓着报喜的小厮:“咱家老爷当族长了?!!”
“快快快,拿喜钱。”林夫人面上掩不住的笑意。
小厮一怔,随即一拍手:“错了错了,不是楼叙言!楼叙言重伤,生死未卜!”
“是长房!!长房选出的族长!”
楼母猛地抬头。
“相公做族长了?”她语气诧异,她是知晓自家相公能力的。
小厮笑眯眯的:“不是!是七岁的锦棠姑娘!”
“新任族长,乃七岁的锦棠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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