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宴席结束,许卿姝与萧侧妃在门口送女眷们出门,而睿王则在与宝哥儿和璟哥儿交谈。
余沐白送走其他客人,回到此处,笑道:“宝哥儿,璟哥儿,舅舅给你们带了礼物,你们要不要看看是什么?”
兄弟二人这才腾出空,高兴地异口同声对余沐白说:“想看,谢谢舅舅。”
余沐白让他的随从将兄弟二人带了下去。
之后,余沐白向睿王行礼:“微臣送睿王爷吧。”
睿王含笑拍了拍余沐白的肩膀:“在云南历练一番,人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对了,听说你在云南那边干得不错。”
“朝廷对微臣宽厚,微臣不敢不鞠躬尽瘁。”余沐白回答。
“好,好样的,王叔一向知道你能干。待时机成熟,本王会想办法让你重新回到大理寺。”睿王道。
余沐白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哪里都是为朝廷尽力。哪里需要微臣,微臣就去哪里。”
余沐白恭敬地将睿王送了出去。
回到府里,正厅只剩下他们三人。
许卿姝扶着萧侧妃坐下歇息。
余沐白突然问许卿姝:“睿王叔是怎么回事?”
许卿姝一怔,看向余沐白。
“对,我也觉得不对劲,睿王看你的眼神……他不会是对你有什么想法吧?”萧侧妃变了脸色。
许卿姝苦笑垂首。
“他个丧天良的东西!卿姝是有夫之妇,又有三个孩子,睿王他想干什么?!”萧侧妃恼怒地拍了拍桌子。
“我高调认亲,就是想打消他的念头。”许卿姝说。
“可是,我看他不像是死心了。”余沐白声音低沉。
“他会死心的。国公府也不是可随意欺辱的小门小户。”许卿姝冷声说。
“如今睿王权势显赫,盯着睿王妃这个位子的人不少,我想办法放出些风声,自然会有不少人蜂拥而上。睿王出于平衡门阀、稳固地位的需要,应该也会有所松动。”萧侧妃筹谋。
“多谢娘了,这不失为一个办法。”许卿姝道。
这时,有人过来回禀,许家派人前来传话,说许俊明在酒坊时不小心从架子上摔了下来,受了伤。
许卿姝很是着急,立刻站了起来。
余沐白想了想,说:“妹妹近来出入要格外小心,我送妹妹回许府吧。”
萧侧妃也露出焦急之色,忙让管事准备了一些礼品,请许卿姝帮忙捎给许家。
许卿姝应下。
余沐白先将三个孩子送到了国公府,然后再送许卿姝到许家。
余沐白作为晚辈,探望了许俊明。
洛琼英已经请了大夫。
大夫说,许俊明多为皮肉伤,只是胳膊骨折了,大夫已经给正过位,需要好好养着,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病根。
许卿姝这才放心了些。
余沐白此次回京,本就是公事,他见许俊明没有大碍,就先行离开了。
许俊明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躺在床上:“我在酒坊上上下下多少回了,按说闭着眼都能摸下来,偏偏脚没踩好,没成色得很,居然摔了下来。”
“父亲何必自责?就借这段时间好好歇一歇吧。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煮些排骨汤。”许卿姝道。
“我去吧。”洛琼英忙说。
许卿姝将洛琼英按在座位上:“你陪父亲吧。”
许卿姝来到灶房,吩咐人准备好食材,她净了净手,准备将肋排去去血水。
灶房里只有她和一个烧火的婆子。
婆子披着一个灰斗篷,戴着风帽,或许是害怕烟尘弄脏她的衣服。
看起来不像个正经干活的。
许卿姝心中不悦:“把火烧旺一些。”
“好。”婆子声音低沉。
许卿姝越发觉得怪异,不由得仔细打量烧火的婆子。
烧火的人将风帽放了下来。
许卿姝顿时大惊失色。
居然是睿王。
许卿姝压低声音:“王爷怎么来了这里?我父亲的伤……是不是你的手笔?”
睿王脸色陡变,连连摆手:“不是!我怎么可能伤害你的父亲?那样不是将你越推越远了吗?”
见许卿姝面色依旧惊疑不定,睿王解释:“我是趁着方才你们府上混乱,溜了进来。”
“府里有你的人?你……你赶紧离开!要是被人看到了,我该如何自处?”许卿姝生气地说。
“好,我可以离开。只是,今天晚上,临江楼见你一面,可以吗?”睿王低声问。
“孤男寡女,不好独处。”许卿姝面色发冷。
“你若不肯去见我,只怕我要再想办法出现在你身边了。”睿王颇为无赖地说。
“好,我去见你,你赶紧走!”许卿姝无奈之下催促。
睿王这才赶紧离开。
许卿姝稳了稳心神。
小满和白鹭很快进来了。
小满嘟着嘴说:“刚才廖管事挡在门外,指使我们去拿东西。”
按说,许卿姝与她的侍女都是客,许府的管事不该支使她们。
“去把廖管事拿下,堵着嘴巴打一顿发卖出去!”许卿姝冷冷吩咐。
小满急忙去了。
入夜,隆庆大长公主用过晚膳,躺在美人榻上。
面首跪在地上,轻轻地给大长公主捶着腿。
一个侍女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俯身在隆庆大长公主耳边说:“殿下,跟踪许卿姝的人回禀,许卿姝今夜打扮得花枝招展,要去临江楼。”
“临江楼?她怎么会去那里?那不是高级的客栈吗?”隆庆大长公主诧异。
“您说,许卿姝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了?”侍女轻笑着问。
隆庆大长公主玩味地笑了起来:“盛怀瑾去闽地许久了,许卿姝或许真要红杏出墙。否则,她何以打扮一番去客栈?”
“要不要……”
“要!去捉奸!本公主很是好奇,不知道许卿姝的奸夫是谁。”隆庆大长公主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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