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王院首越发的摸不着头脑。

    他对着万岁爷的颈脖,越发仔仔细细的研究。只好问的更加细致。

    这伤口看似像是过敏,铜钱大小的红红的,甚至还泛着血丝。

    可奇怪的是就这么一处……

    “那万岁爷之前可是吃了什么?又或者说是碰了什么?”

    王院首每问一句,沈芙心中就越发慌张一下。不知是心虚还是站的太久,衣裙之下双腿都有些微微发颤。

    沈芙头埋的越来越低,万岁爷那含着笑意的眼神越来越浓郁。

    箫煜饶有兴致的看着沈芙的头快要低微到绒毯里。喉咙一滚,这才漫不经心的开口:“并未。”

    林安守在一旁瞧了几眼就明白了,万岁爷这哪里是生了病,分明是在故意逗弄沈芙姑娘。

    他瞬间放了心:“王院首,万岁爷这几日的饮食住行与往日里皆无不同。”

    林安跟在万岁爷身侧多年,他最是知晓万岁爷的心思,喉咙一滚又故意道:“唯独昨晚,歇在了沈容华那儿。”

    沈芙听到这儿已经忍不住了。

    她双膝泛着软,头顶的目光更是含着笑意。再呆下去,只怕是浑身都要被万岁爷给看透了。

    没等万岁爷回答,沈芙赶忙上前。站的发僵的身子屈膝行了个礼,沈芙轻轻道:“万岁爷龙体大事臣女不敢多听,还望万岁爷允许臣女先行告退。”

    沈芙说完屈膝就要离开,只是身子还未站直,万岁爷却是摇着头道:“你是沈容华的妹妹,昨晚又是沈容华侍寝。”

    侍寝两字说的极重,万岁爷淡淡道:“你自然可以多听。”

    这一屋子的人心怀鬼胎,唯独只有年迈的王院首未曾听出。

    他越发的琢磨不透:“老奴斗胆询问万岁爷,这伤口之处是何事开始的?”

    万岁爷身子往背后靠去,单手落在扶手上的龙头上,指腹盘着龙头上的明珠,语气含着笑意:“昨晚。”

    昨晚开始,今日伤口还有……

    “那伤口不疼?除了酥麻感之外可还有别的感觉?伤口之处可还发痒?”

    每问一句,沈芙那挺的笔直的腰肢仿若是矮了一寸。

    原本站的身子都仿若是僵硬了。

    箫煜绕有兴致的看着,猫抓老鼠般看着沈芙。看着她泛着无处安放的眼神,看着她逐渐羞涩的神态。

    甚至于那乌黑的长发下,一点点泛红的耳尖。

    直到看着那耳尖红的都要出血了,万岁爷才算是大发慈悲的放过她。

    “不疼,除了酥麻之外也不曾发痒。”箫煜话音落下,随即又话音一转。

    “倒是昨晚上刚咬下去时还是有些疼的。”

    万岁爷话音落下,整个屋子都变得安静下来。屋子里寂静无声,过了好一会儿王院首才算是反应过来。

    他从医四十多年,刚刚脑海之中任何病症都想过了,怎么就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点?

    昨日晚上万岁爷去了后宫,那处哪里是过敏?分明是与嫔妾欢好时留下的痕迹。

    王院首仔细看过,甚至都能看见那伤口处的牙印。

    “回……回万岁爷。”王判跪下来,声音发涩:“万岁爷无需担心,伤口无事也不算严重,只待会儿涂抹些膏药两三日便能去除。”

    “至于日后,小心些便是。”

    王院首说完,留下药膏之后便离开。

    等屋内安静下来,箫煜才双手撑在扶手从龙椅上站起,长靴落在白玉台阶上,一步步走到沈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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