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臣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赶紧不好意思的说:“抱歉,茵音小姐这条裙子我们赔给你,只是你还有备用的衣服吗?”
没办法,他们楚家生的都是儿子,没有女孩子的衣物,如果用佣人的又有些不合适。
听到可以赔偿,李茵音立刻不悲伤了,一脸淡定地说:“没事,我还有一条裙子。”
就是不能再浪了,最后一条了。
裴敬不由有些好笑:“你怎么准备了这么多条裙子?”
李茵音45度仰望水晶灯:“因为总有灾难想害朕。”
“扑哧……”楚南臣被李茵音的话逗笑,不由有些调侃的看向裴敬,说:“她确实有趣。”
裴敬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岔开话题:“我觉得茵音说得对,你们家谁订的这个蛋糕?”
言归正传,楚南臣也严肃了起来,他说:“这个蛋糕是由我大伯也就是爷爷的大儿子定的。家里的大宴会都是由他来安排,他从来没出过这样的错误,而且我觉得大伯应该不会这么做的。”
李茵音忍不住托着下巴:“确实,这样的破绽还挺明显的,一被发现,你大伯就是第一嫌疑人。”就像那个死神小学生的动漫那样,最明显的往往不是凶手。
此时医生已经给楚庄雄吃了一些药,由于处理及时,他并不需要送到医院继续治疗。
恰好茶室内有卫生间,李茵音进去洗了一下手,顺便把粘在裙子上的呕吐物也给擦掉,并在微信上让王潞珉帮忙把最后一条裙子给她送来。
李茵音出来时,一个侍者推门而入,看到医生在这有些意外,接着又看到了楚南臣等人简直一头雾水:“小少爷,请问怎么了?是老爷的身体不舒服吗?”
“你为什么不在爷爷身边?”楚南臣皱眉。
“因为老爷让我去熬药了。”侍者举起托盘里漆黑的凉茶。
“爷爷,你生病了?”楚南臣满脸担忧。
“咳,一点感冒而已,不是什么大病。”楚庄雄脸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他可不想让孙子知道自己便秘,不然他的威严就维持不住了。
但李茵音并不知道楚庄雄的这碗药是干什么的,看多了宫妃互相陷害的戏码,她看着这碗药就觉得可疑。
鉴于李茵音之前发现了蛋糕的危害,楚南臣看到李茵音的眼神,立刻神色一凛的对医生说:“帮我把这碗药送去检测机构!”
“不,不用,真的是感冒药!”楚庄雄的声音忍不住抖了一下,最后几个字说得还有些破音。
“不行!爷爷,有人要害你啊!”楚南臣看爷爷还想抢药,急得把药马上递给了医生。
医生闻了闻药味,再伸手进去掏了掏里面没滤干净的药材,恍然大悟:“这不是我前几天开给老爷的通便药吗?”
医生对所有的病都习以为常,但是楚庄雄已经石化了,楚南臣也有些尴尬,李茵音和裴敬也没想到会听见别人爷辈这么隐秘的事,都假装刚刚没在听。
“那……那,啊对了,为什么只有爷爷和茵音吃到有坚果的蛋糕,但我们其他人都没有吃到?”楚南臣板着脸,一脸严肃,仿佛刚刚并没有拆爷爷的台。
“楚爷爷吃的是最上层的,那应该只有那一层的蛋糕有坚果。”李茵音也赶紧接话。
经她一说,裴敬和楚南臣也意识到了问题。
因为蛋糕不可能一整个做得这么高,也没有这么大的烤箱。因此,只能每一层蛋糕都分开烤,然后在蛋糕的中间弄一个支架,把蛋糕胚从大到小,像烤串一样串在一起,这样才堆叠出了这种高层蛋糕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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