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流直冲天灵盖,
沈逸澜被扑倒在虎皮褥子上,大脑一片空白,
祝弘懿野兽般狂野的吻落在她的唇畔颈间,
“祝弘懿”
她本来想说,还不是缠绵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愉悦,席卷着全身,
只觉得晕晕乎乎的浑身发软,想要阻止,胳膊怎么也抬不起来,眼神越发的迷离。
“喜欢吗?”
骨节分明的大手,拨去她脸颊的碎发,嗓音低沉带着磁性。
沈逸澜觉得他是故意这样说话,温柔到骨头里,让人无法抗拒。
“嗯!”
“嗯是什么,喜欢还是不喜欢。”
沈逸澜的脸顷刻间红透了,“喜欢。”
前路迷茫,生死难料,她决定不装了。
细密的吻再度落下,沈逸澜仔细的回想出嫁前,管事的妈妈教的,虽只说了一点,便被母亲打断了。
那一点点是什么来着?她神思迷离闭着眼睛想一些细节。
好像是先给夫君脱衣裳。
白皙的小手摩挲着解开他交领上的纽襻,领口的衣裳被扯开,
忽明忽暗的火光,在两人脸上映衬。
祝弘懿将领口裂开的更大一些,抽出胳膊,
“澜儿可想好了?”
沈逸澜脸颊绯红,“想好了,”
说出三个字后,白皙的小手,抽出公子髻上的白玉簪,
顷刻间,祝弘懿的墨发如黑瀑一般散落下来。
“当真想好了,不是因为要打仗了成全我?”
沈逸澜眼神从迷离到坚定,“你不想娶就算了”
娇软的声音再次被吻断,
“想,想的都要疯了,”祝弘懿捧着她的脸颊,续道:“我衣裳里有个很重要的东西帮我拿出来。”
“还藏了东西?是什么?”
沈逸澜说着将扯开的衣裳前襟抻平,一个白绢的角露了出来。
祝弘懿笑着点头,鼓励道:“抽出来。”
白绢随着白皙的小手被抽了出来,是一大块白绫。
“拿这个干什么”
沈逸澜话说了一半仿佛明白过来,和顾梓霖新婚的时候,婚床上有一块差不多大小的,
男人就是奸滑,这东西都预备好了。
“今日接我过府,早打算好了吧?”
祝弘懿眉眼间带着爱意,
“从遇刺那天起,便打算好了,不知道多少人暗自打澜儿的主意,本王当真着急了。”
“我哪有那么好,”沈逸澜抬手拽过羊皮被子,遮住男人露着的肩膀,“一个二嫁女,不被嫌弃就不错了,王爷不也是拿这个东西来试探。”
祝弘懿看着她有一些忧伤脸,笑意更浓,
“澜儿记性太差,我曾说过,即便是有了孩儿,也视如亲生……是银鸢,为了这块布操碎了心。”
“啊?”沈逸澜一脸疑惑,有些不满道:“这里还有银鸢的事,反正你们在府里,一个端茶,一个喝茶,亲近起来方便。”
这件事要是解释起来,话可就长了,估计远在陵州的银鸢都不乐意了。
人都支到这了,天寒地冻的还说些个有的没的,是不是想将人急死。
祝弘懿想仰天长叹,好像他的话又没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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