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殿内汇集的年轻男女之中,有人不禁疑惑询问起来。

    “再等等,还有未到之人。”

    高雄微微抬手,随意安抚着躁动急切的队伍。

    “还有谁啊?”

    询问的人蹙起了眉头:“吾族之中,拟定的人,不都已经在这里了吗?”

    “等等秦阳。”

    高雄见状,解释道:“此番尔等前去参加群英会的队伍,便也由秦阳带队。”

    什么?

    高雄的话,让得满殿众人纷纷诧异。

    “秦阳?”

    “是那个前来雁城,便搅动得雁城满城风云的秦阳吗?”

    “是明弟的那位至交好友?”

    “他又不是吾族之人,为何要跟随吾等一起出发?”

    “对啊!跟随吾等出发便罢了,凭什么还要让他一介外人前来领导吾等啊?”

    一时间,迎宾殿内,掀起了一阵激烈的质疑。

    堂堂高家,威震北岭和崖海两地。

    年青一代之中,不说天骄辈出,群英荟萃,但也是同代之中不遑多让的。

    如此面对天下势力的活动之中,却让一介外人领导高家。

    这被旁人看见,高家不得被笑死?

    即便高家嫡世子拿不出手,高家年青一代之中,也不乏领军人物啊。

    “这是老祖宗的决定,尔等不得妄议。”

    高雄见状,眉头轻蹙,没好气地宣告道。

    “什么?老祖决定的?怎么可能?”

    “凭什么啊?老祖凭什么如此重视他啊?”

    “他什么身份?何德何能,可以如此被老祖重视信赖?”

    “吾等乃是高家啊,家主,吾族威震北岭崖海两地,让天下多少人闻名生畏?而今却要被一介外人领导?家主,您就不怕吾等走出去,被人笑话?”

    “就是!吾族什么存在?岂是那般一介乡野小儿能够领导的?”

    “况且,他才什么修为?上次我曾远远瞥见,似乎只是涅槃境大成吧?大兄而今法身境圆满,距离巅峰也只是一步之间。论修为,也该大兄担此重任吧?”

    “不错!大兄无论修为,还是实力,都足以担当大任。吾族又不是没人,凭什么让一介外人前来对吾族指手画脚?”

    高雄的话音落下,并没有威慑下质疑的声音,反倒让得诸多质疑变得更加激烈。

    别说这些原本就年轻气盛的青年一辈,即便是殿内的其他嫡系高层,也都是对族中的这个决策,感到颇为不满。

    老祖对秦阳的重视和信赖,已经超出了对待同族子孙。

    若非老祖现如今仍旧精神抖擞,他们都会忍不住严重怀疑,自家老祖宗是不是已经老糊涂了?

    高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也没羞恼。

    微微抬眼,环视了一圈满殿质疑的年轻男女,随即失笑,戏谑道:“尔等如此质疑,这是自持身份,觉得秦阳身份不及尔等?”

    被质询的高家年轻一辈对视一眼,皆都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不错!吾族乃是豪门望族,且是圣地密宗之下最强阶层的豪门望族。秦阳什么身份?他凭什么对吾族之事指手画脚?”

    “一介中都而来的乡野小子,要修为没修为,要背景没背景,吾等自然是不服的。”

    “家主若是觉得此举不妥,要罚便罚。即便罚死我,我也不服。”

    十数位年轻男女,丝毫也不避讳,纷纷表露出了自己的不服。

    “蠢货!”

    高雄见状,脸色骤沉,没好气地斥责起来:“老祖做事,岂会没有思量?尔等仗着老祖,仗着吾族多年积威,便已经如此目中无人了吗?”

    “论身份?尔等真以为,吾族有多高贵?秦阳有多低贱?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可知老祖为何会对秦阳如此重视,并加以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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