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击后是什么感觉?没几个人感受过,万金勃此刻似乎被雷击了,黄淑儿一句话令他如受了五雷轰顶。
秦逸和玛菲莉有污浊关系?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万金勃痛苦得身心欲裂,但很快又麻木,再又满带仇恨瞪向黄淑儿。
他像发怒的公牛般喷着粗气吼:“我撕烂你的嘴!打不到我徒弟,就坏他名声!”
秦逸原本都吓懵了,微颤着闭上眼睛,听到师父没有相信才壮起胆反驳:“黄伯母你少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师父的事!”
有些秘密不能说,不只秘密相关的人会受罚,说出秘密的人也不会好过。
黄淑儿有些后悔情绪激动之下说了这些,以万金勃的脾气不会放过背叛他的人,也不放过讲出丑事的人。
“呵呵!”黄淑儿退到堂中间又说,“我说了什么?没说什么啊,你本来就是啥也不会只会讨好师父师娘,躲在他们背后啊。哼,秦家就是没一个好东西!”
在万金勃如遭雷击时,在场不少人也头顶乌云密布,听黄淑儿话里的意思变了点才乌云散去。
刘郭咳了一声再说:“都冷静冷静,我们只是问情况,不是要故意刁难秦二爷和黄夫人。好了,不扯别的事了,你二人说到镇龙囚玄阵是为别的事,我们暂且信了,只是要详查此事,还得委屈二位到后房呆几天。”
秦禄拒绝去后房:“要查就快查,关我们算怎么回事?来搜身,来对质啊,快些查清楚。”
秦禄展开双臂,示意来搜,此地不宜久留,为早些证明清白受些委屈也没什么。
“不准搜!”黄淑儿却是挡开来搜身的人,“秦禄,你别当软蛋,凭什么啊?冤枉我们不道歉,还来搜身?”
刘郭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劝道:“黄夫人,证明你们与秘笈丢失之事无关后,我会道歉。但目前只有你和秦二爷最可疑,要搜身你不允许,那只有到后房先住下,等慢慢查。”
黄淑儿眼神凶狠环视众人一圈,又带些阴笑问刘郭:“不马上证明没偷秘笈,你就要要把我们关起来?”
刘郭点了点头,不悦地看着她。
“哈哈哈!”黄淑儿大笑三声后说,“刘郭,你也和玛菲莉不清不楚的!姑奶奶豁出去了,你们下套儿,姑奶奶就来个鱼死网破!”
雷声不是已消么?怎么又打起雷了?万金勃的脸红如火烧,握紧拳头一步蹿到黄淑儿面前。
要问什么?要打她么?万金勃梗着脖子瞪着她,却似个雕塑般不动。
极为安静的一刹那之后,刘郭黑着脸怒斥:“黄夫人,再要出言诬蔑,刘某对你不客气啦!”
“你怎么个不客气?怀疑我偷秘笈,是你们冤枉我!你那些丑事半点没诬蔑你!”
要审人,自己成了被控有罪的人?
刘郭的眼睛快速眨着,脸上的肉微颤,他一向是随和的人,从不与人多计较,更不与人争吵,可此时他扬起手打向黄淑儿!
手发绿光,掌势如刀,以极迅猛的攻势出招,打中黄淑儿左肩!
他功力比黄淑儿只高一丝,平常是不可能这么容易打中的,但是黄淑儿完全没料到他会出手!
在敬德延恩堂出手打黄家的人,羲明山的礼节呢?传出去后,就算黄淑儿有错,也显得羲明山行事太暴戾小气了吧?
不只黄淑儿没想到刘郭会出手,别的人也没想到,洛玄心反应最快,都没来得及阻拦。
“刘师弟,你……”
还没等洛玄心问出话,刘郭又抬手推向黄淑儿后背,一把掀她跪到在地!
“你们看我平时好说话,谁都敢来欺负我啦?”刘郭又低头看着黄淑儿寒声斥道,“你找死!我看偷秘笈的贼绝对是你!不要为了狡辩,就跟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突然被打,黄淑儿有一瞬懵的,但跪下后,很快蓄力反击。
等刘郭说完转身,她甩出不凡钩链缠向刘郭脖子!
“叮!”
不凡钩链没缠到刘郭,被一把戒尺挡下,又反射而回。
洛玄心收了戒尺,扬手再一弹,戒尺发出清啸。
那是悲鸿戒尺,清啸如鸿鸣声声,却是能直震脑髓的声音。
在场的人都噤声呆立,功力低的人更是捂起耳朵。
“都不许再闹!不许再说与秘笈失窃无关的事。”
洛玄心震慑住众人后发话,又对刘郭说:“刘师弟,你今日情绪异常激动,不宜再审此事,先歇一歇。此事由我来审,敬德延恩堂的事都暂由我代管。”
刘郭向洛玄心稽首,退到旁边椅子上低头安静坐下。
不说话,不管事了,可他抠紧椅子扶手想平复情绪,仍是久久难平复。
洛玄心向秦禄和黄淑儿问些例行套话,和谁一同来,什么时候进山门,有谁能证明他们没去过万藏阁之类。
堂中的人多数在认真听,秦逸和庄大直却是略带鄙夷的笑盯着刘郭,有些丑事不能说,但没必要真被造了谣似的激烈驳斥吧?
都是偷腥的猫,还真能装出清白?
秦逸再看看尤里斯,仍是面无表情站在万金勃身后,那些炸雷似的话竟没影响他。
而侯贵忠也是又专心又呆愣的看审问,听不懂也要竭力装懂的模样,也没受那些话影响。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尤里斯和侯贵忠比刘郭沉得住气啊,亏刘郭还是一峰主事呢,反应那么大,太心虚了吧?
秦逸内心评点他们,而他也从最初慌乱后很快平静,玛菲莉勾搭了太多人,闹出来也不怕,会互相遮掩。
他还在走神想关于玛菲莉的事,哪知黄淑儿的食指快戳到他鼻尖了:“这贼就是他!是秦逸!”
他两眼瞪圆,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百般讨好黄淑儿,给了多少好处啊,怎么还处处针对他!
一时转不过弯,秦逸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别人都质疑,但黄淑儿加重语气说:“就是秦逸偷的!他设局让我们乱成一团,他在旁边撇脱嫌疑。”
“我设局……我只是想瞧瞧热闹,设什么局?”
黄淑儿才放下的手,又一次指来,这回是已戳到他鼻尖了:“秦逸,你好歹毒,为了害人,不惜把你二叔也牵扯进来!秦禄,你怎么会去偷听传功?是不是他怂恿你去的?”
已到凌晨最黑暗之时,秦禄理了理乱发,揉揉疲倦的双眼,瞟向秦逸,又想起秦逸让他穿巡山衣去,不禁皱了皱眉。
黄淑儿笑起来:“嗬,秦禄啊,你是默认了秦逸怂恿你来的?”
“二叔,我没整你!你知道我对修炼的兴趣不大,怎么会设局偷秘笈?”
秦逸急切解释了,又朝洛玄心鞠躬再说:“洛师叔祖,我没有做坏事!你们没满山抓人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有贼偷了秘笈。来敬德延恩堂之前,我在山门外的酒馆和人喝酒,又到仙客厅找来朝山的熟人聊天,听说抓了贼在审,我是和庄大直师弟一起来的,今天到哪里都有人能帮我证明,那贼不是我。”
与他曾一起呆过的人纷纷出面做证,洛玄心让他们细讲了相处情形,确信秦逸没有做案机会。
黄淑儿撇撇嘴,对这个结果倒没有异议,她原本也没认定是秦逸设局,只是想把局面搅得更乱。
她愿意与秦家合作,但从没有信过秦家,并且也没信过
任何人!
被抓来问是个祸事,但也不算祸,很快能说清的事,她闹成这样,也是想让他们都不好过,这些人在她看来都不是好人,看他们互相猜忌挺有意思。
秦逸的嫌疑洗脱,万金勃仍为徒弟打抱不平:“黄淑儿,你不要揪着小逸不放,还是多想想你怎么证明自己没偷秘笈。”
黄淑儿猛一转身,呲着牙回呛:“我不需要证明什么!还是你自个儿当心点吧,你护着秦逸,说不定他想让你快点死!”
万金勃的脸成了猪肝色,做势要打,洛玄心又用目光制止他。
正憋着气无处发,玛菲莉拍拍他胳膊,低声说:“我帮你出气。”
说罢,她扭着蜂腰走近黄淑儿,摆个妖娆的姿势再开口道:“我家金勃护着小逸又怎么了?我夫妻俩没孩子,把小逸当儿子养的,他是我们的小心肝、小可爱。你不是说了他是我的小心肝儿吗?你儿子难道不是你的心肝宝贝?你处处针对小逸,还不是因为他没盯紧黄费,让黄费被人骗进死亡陷阱……”
黄淑儿顿时两眼通红:“臭浪货,不准提我儿子!”
“还不准提?嘁,他还来调戏过尤里斯呢。”
玛菲莉指了指尤里斯,又再说,“你把我说得那么不堪,还不许我提你儿子那些肮脏事?太霸道了。”
要审偷秘笈的事,这又扯到哪儿啦?洛玄心捏捏眉心,几次想打断他们,最终又算了。
这些烂事早有风言风语,洛玄心听着都烦,更不想管。
玛菲莉和黄淑儿又吵了几句,她句句都扎黄淑儿的心,最后黄淑儿不理她了。
玛菲莉又走回万金勃身边,娇声问:“金勃,他们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信不信?你想想,你哪次醒来我没在你身边?你出门,我哪次不是与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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