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或许错了,难道你就没错?”
虞景洲梗着脖子,把虞疏晚给气笑了。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上前就狠狠地朝着虞景洲的腿弯处踹过去,虞景洲没想到她真动手,连忙侧身躲过,却迎面得了虞疏晚一个大耳刮子。
虞疏晚冷笑,
“我打人固然不对,可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我有什么错!”
如今面对着虞岁晚,虞景洲更觉面上挂不住,怒声道:
“虞疏晚,你休要强词夺理!”
“那我好端端坐着惹着谁了?”
虞疏晚甚至都懒得多看一眼,直接收回了目光看向已经被吓傻了的虞岁晚,
“看见没,你的景洲哥哥我也会直接动手打。
所以,别惹我。
我不会因为你年纪小而对你手下留情,只会因为你年纪小更好揍你而打的更兴奋。”
虞岁晚愣了一下,随即爆哭更大声了。
苦心:“……”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家小姐很像个变态。
虞景洲知道虞疏晚如今招惹不得,加上之前的愧疚,这一巴掌的事情自然就此罢了。
他阴沉着脸直接将虞岁晚给拉着转身。
许是因为怨气有些大,虞岁晚都被扯的有些踉跄。
虞疏晚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人走远了,面上的笑这才淡了下来,
“往后注意着这个虞岁晚,盯紧一些。”
她不可能不让虞岁晚离自己的院子远一些。
即便是虞岁晚不是东西,可表现出来的实在是乖巧可爱。
虞老夫人又惦念着自己跟亲族那边的感情,对虞岁晚也是真心实意的有几分的疼爱。
她也大可直接去找虞老夫人说这个小丫头片子她不喜欢。
可现在没有证据不说,反倒可能让祖母为此为难。
只能先做防范。
不过也祈祷这个小丫头至少脑子好使一些,不会被当做枪舞到她面前。
否则……
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一双,就收拾一双!
方才在这儿已经将商会的事情给琢磨了差不多,大致的计划也在心中逐步有了雏形。
虞疏晚也不打算在外面多耽误,直接回了院子就将自己关在了房中。
溪柳正在看何其峰给她送过来的书,见虞疏晚又闭关了,有些好奇,
“是不是有人又招惹小姐了?”
苦心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想起方才虞疏晚的嘱咐,特意又跟众人说了一遍,
“若是表小姐过来,你们都得小心注意着她。”
几个丫鬟应声下来。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虞疏晚声音这才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苦心。”
苦心迅速进门。
此刻的虞疏晚和方才还在沉思的模样已经截然不同,此刻眼中又堆上了笑意,神色中带着些许倨傲,
“你跟月白去找一个人,具体的,你就……”
听完虞疏晚的话,苦心意外不已,
“小姐这些消息从哪儿来的?”
“怎么?”
苦心怕虞疏晚误会,垂着头道:
“这些消息若是假的,只怕是会给小姐引来麻烦事。
一个青楼女子的孩子,若是能够有机会攀上高枝,定然不会放弃往上爬的任何机会。”
“这些是慕时安跟我说的。”
反正苦心不可能跟慕时安去对峙,虞疏晚也不怕自己的话有漏洞。
苦心听她这样说,心中也算是微微松了口气,
“那就好,奴婢这就去办。”
虞疏晚也没闲着,苦心离开后,她直接去了虞老夫人的院子。
虞老夫人正在调香,听着那一声软软的“祖母”,头都不必抬就知道是谁了,
“你今日让人把冰送过来我这儿,你那儿就不热?”
“祖母你真是不懂风情。”
虞疏晚哼哼唧唧地去净了手过来,陪着一起挑香料,
“孙女将冰全部给送到您这儿,您心疼孙女,孙女就能够厚着脸皮在夫人这儿多待一待。
最好是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春婵她们闷笑出声,连虞老夫人都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将手上的香勺放下来道:
“你就是个嘴巴甜的,口口声声说要陪着我这个老婆子,可实际上这段日子跑得连影子都快见不着了。”
“老夫人这是惦记着二小姐呢。”
知秋将一碗白瓷梅子汤放在虞疏晚的面前,
“您看,老夫人知道您每一日必然是要过来两趟的,特意让奴婢早早地就冰好了。”
虞疏晚拖着尾音撒娇,
“祖母真好,疏晚也惦记祖母!”
“就你话多,喝去吧。”
虞老夫人笑着看她喝完,那双绣着锦鲤戏莲的绣鞋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可见虞疏晚的心情好得很。
“慢点儿喝,没人跟你抢。”
虞老夫人亲自将扇子接过来给虞疏晚打扇,语气有些责备,
“这些日子热,你出去做什么?”
“总算是等到祖母问这句话了。”
虞疏晚一脸的骄傲,
“祖母还记得上次我跟您说过往后我要做什么吗?”
“商队?”
虞老夫人问着,虞疏晚从善如流,
“对,如今已经有了眉目!”
“哟,咱们疏晚这么厉害呢?”
虞老夫人原本以为她即便是要动手去做,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成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眉目。
虞疏晚顺手拿过她手上的扇子给虞老夫人轻轻地扇着风,道:
“主要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恰恰站在了孙女这边。”
她隐去了外室子和未来要发生的事情,将自己想要跟白家合作的打算给虞老夫人大致的说了一遍,虞老夫人皱起眉头,
“可白家那边还是需要一个势力交涉才行。
但你若是想要一个人做,最好还是能够不跟侯府扯上关系。”
她知道虞疏晚是想要脱离侯府。
可白家并非什么人都能够信服。
出了侯府,虞疏晚就是一个甚至还未及笄的小丫头,人家怎么可能跟她合作?
可但凡让侯府的人去撑腰,只怕往后疏晚的产业也会掺和上侯府的手笔。
虞老夫人的眸色沉了沉,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白家谈,我好歹也是一个诰命夫人,不管如何,也有威慑的能力。”
“这种事情何须劳烦祖母出马?”
虞疏晚抿唇一笑,往前凑了凑,低声耳语几句后,虞老夫人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一些,
“我之前同你说过,他绝不会轻易就帮你,你……”
“祖母,我自然有交换的东西。”
将地霜的事情跟虞老夫人说了一遍后,虞老夫人顿时瞪大了眼睛,里面不可置信,
“你说的这是真的?”
她还是老夫人,分到的冰纳凉都不够。
若是真的能够制冰,那岂不是能够赚的盆满钵满?
“可若是如此,你倒不如自己去卖这个好了。”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点水成冰的神奇一幕,可虞老夫人也下意识地相信了这听起来荒唐的话。
“可是祖母,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一个人也不可能垄断,更何况这些是能够帮到百姓的。
近来朝堂上的风波孙女略有耳闻,太子殿下也好,皇上也好,都是在着急着呢。”
虞疏晚耐心道:
“您之前不也说,太子殿下的恩情是不能够被一直消耗的吗?
所以,我若是能够让太子殿下解了燃眉之急,往后岂不是更亲密了?”
“疏晚,你跟祖母说实话,你是不是……”
虞老夫人有些不安,索性坐直了身子沉眉凝目,
“是不是对太子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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