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拓跋是怎样的存在你还要将我送去?”
虞归晚蔓延不可置信,
“虞疏晚,你来了这儿以后连基本的人权都忘了吗?”
“人权这种东西是对人。”
虞疏晚轻描淡写,
“反正拓跋最后的结局适合你。”
“你胡说!”
虞归晚尖叫出声,
“你好恶毒的心思,竟然将一个每两年就要被灭了的小地方跟我做比较!”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
“那又怎样,难道不喜欢吗?
好歹这也算是满足你的愿望,想跟男主有接触,对不对?
这是你的福气。”
“这样的福气给你要不要?!”
虞归晚只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
“我要做皇后!
你别以为攀附上了皇帝和慕时安就能够万事大吉。
你可别忘了,慕时安在征战拓跋的时候尸骨无存,你找这么个靠山又有什么用?”
虞归晚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虞疏晚,皇帝也护不了你多久的时间。
你以为现在的剧情被干扰就能够影响到发展吗?
难道你还没有发现,所有的剧情最终都会发生的。”
虞归晚得意开口,
“所以你根本无力改变他们的命运,但是你可以跟我联手。
你我都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学习的知识就算是小学知识都足够这个时代惊艳,更何况你我都是被系统挑中的人。”
她慢慢的将身子往木栏处靠了靠,声音宛如蛊惑,
“你我联手,做一回女帝如何?
到时候只要给我一半的权利,我就不会跟你有任何的牵扯。
做一个被千娇百宠的女儿,的确不如自己捏住权利的好。”
她的眼中癫狂,虞疏晚回过神来,奇怪开口,
“你不要你的太子了?”
虞归晚不屑,
“我若是做了女帝,太子也只能听命于我,到时候就是他讨好我了。”
“哦。”
虞疏晚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说道:
“我觉得这个提议不行。
我现在好歹也算是个公主,太子见了我都得叫我一声姑姑,这种感觉简直爽爆了,我跟你干翻天下做什么?
更何况还要我把天下分你一半——
你只是一个侯府养女的时候都已经想方设法的要杀了我,谁知道你会不会弄死我?
还不如现在我把你收拾了比较安全。”
虞疏晚深色淡定,可虞归晚就急了,
“你在现代是不是大学生?!”
大学生是什么?
虞疏晚揣摩不准这个词的意思,索性反问,
“怎么,又要拿这个来抨击我?”
“你既然是大学生,那你怎么能说出这些话!”
虞归晚语速飞快,
“大学里面学的那些东西你都给吃进肚子去了?
虞疏晚,难不成来了古代你就把自己变成了娇妻?”
虞疏晚目光淡定,
“娇妻的定义是只有自己的想法,整日围着后宅一方天地。
若说起来娇妻二字,我反倒比你精彩多了。
毕竟你手上捏着无痕,二皇子,一开始侯府的偏爱都能够一手牌打得稀烂,你也只配在一方天地跟人争夺夫君了。”
她撇了撇嘴,道:
“烂泥扶不上墙,真让你做女帝,这天底下还有安生的日子?”
虞疏晚心满意足地又摸到了一些往后的剧情,临走的时候她将虞归晚叫过来。
虞归晚满眼都是警惕,可虞疏晚偏说有个事情要同她说,她便就信了。
结果手刚刚碰上木栏,虞疏晚就毫不犹豫地将一样东西砸过去。
兴许因为天气冷,虞归晚的手掌血液流通不足,半晌才开始痛起来,那血肉模糊的肉团此刻才逐渐的开始滴血。
虞归晚张了张嘴,又抬起眼看向虞疏晚。
她试图发出点声音,可又发不出半个音节。
她捉着自己的左手手腕,跌跌撞撞的往后倒去,不知道是绊倒了什么,发出了一阵声响。
黑暗将虞归晚吞噬去,虞疏晚看不真切,只听见一阵尖锐凄厉的叫喊声从里面传来:
“啊——”
这个地方太有局限性了,否则应该骗她把腿伸出来,这样自己好歹能够将上一世虞归晚害自己变成瘸子的仇给报了。
不过也算不错。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大祈对这些看重许多,是以虞归晚如此,往后也不一定能够有出路。
更何况,一只手断了尾指,一只手被她给毁了大概三根手指,往后就是拿东西,应该也是有些麻烦的。
先等到祈景帝的处置下来了她再想想怎么动手吧。
听见这边动静的可心和狱卒惊慌失措地过来,连虞方屹都紧跟其后,面上满是紧张,
“疏晚,怎么了?”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任由他们好一阵打量,
“我没事啊。”
惨烈的嘶吼声还在持续,可心心惊胆颤,
“大小姐是疯了?”
虞方屹甚至都没有多问一句,只紧紧地皱着眉头道:
“这儿冷,你不是最怕冷吗,我带你出去。”
虞疏晚没想到他是来都来了,真就一眼也不多看虞归晚。
虞归晚也似乎是听见了这儿的动静,再度地冲过来,眼中满都是恨意,可再不敢将自己的手放在木栏上,声嘶力竭道:
“虞疏晚是妖女,是妖女啊!
她想要杀了我,她想要毁了整个大祈!”
虞疏晚歪着头站在一边看着她,虞归晚还在声嘶力竭地讨伐着虞疏晚,虞方屹将她护在身后,目光沉沉地看着虞归晚,
“她是不是妖女轮不到你评判!”
虞归晚笑得大声,眼泪不断地滑落。
她反问,
“你如今是忘了当初怎么宠着我的了吗?
侯爷,您可别忘了,当初许多事情都是你点过头的,是你先表明了态度的!
现在你做的这些事情在虞疏晚的眼中,也不过就是所谓的亡羊补牢,她根本看不上的!
只有我,我才是一直将你当做自己的父亲孺慕!”
她的话将一边的狱卒都给惊呆了,他嘀咕着,
“乖咧,这虞家大小姐还真是有脸,竟然还能说出这么一堆的话来……”
虞归晚的话显然没有给虞方屹造成半点的伤害。
虞方屹直接看向狱卒毫不客气道:
“狱中自然有狱中的规矩,大声喧哗者,你应当是知道怎么办。”
狱卒立刻回了神,直接上前开了门,大步上前用剑鞘重重地将虞归晚给砸在了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声,
“就你有一张破嘴了!
给闭紧些!”
虞疏晚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虞归晚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心下一片的畅快。
上一世的时候,虞归晚看见过自己被贺淮信这样欺负,可她也只是站在一旁,声娇语软的让贺淮信不要动气,转而说着虞疏晚如何的不知道珍惜。
那个时候的虞归晚可能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成为那个被观看的人吧?
虞疏晚只盼着那狱卒的动作能够再直接一些。
可不知道狱卒是因为顾忌他们还在场,还是自己本身也不敢动手,打了两下,见虞归晚不说话了,只在地上呻吟着就住了手。
虞疏晚兴致缺缺,
“我先出去了,你们父女俩有什么话就慢慢说吧。”
虞方屹哪儿顾得上虞归晚,直接转过身就跟着虞疏晚出去了,
“疏晚……”
躺在地上的虞归晚又听见锁链窸窣的声音,随即是狱卒站在外面狠狠地呸着,
“一个养女能够平白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已经不知道是怎样的好造化了,竟然还妄图鸠占鹊巢,想取代人家二小姐?
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跟虞家人有像的样子么?
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的做几年的小姐嫁给一个富贵公子哥儿,而不是现在一直怀着坏心思,成了一个阶下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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