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马秀兰已经浑身振奋。

    她立马起身福了福。

    “多谢好妹子与我说了这么多,叫我豁然开朗,我这就家去,你放心我晓得怎么做。”

    说完,她风风火火地走了,还带上了丹娘给她备的果茶干。

    望着她行色匆匆,丹娘笑着摇摇头——真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家已经算是好的了。

    跟文家对比起来,最起码她不用这么劳心伤神。

    不过话又说了回来,若真是在自家,她也不会容许伍氏在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了想,好像昨夜与某个男人吵架冷战就显得幼稚至极。

    丹娘坐在榻上,单手支棱在桌案上托腮,望着窗外浓郁的秋色,眼眸潋滟,一片晴净方好。

    过了一会儿,她叫来了新芽,吩咐道:“跟冯妈妈说一声,晚上多做些侯爷爱吃的。”

    却说那马秀兰匆匆辞别丹娘,马不停蹄地赶回自己家中。

    进了门,她便直奔伍氏的院内。

    在路上的时候,她就叮嘱了跟在身边的婆子,一到家门口,那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一马当先从偏门而入,真的就逮住了几个守在夹道里的小丫头。

    那几个丫头脸生,马秀兰一眼认出,是自己半年前刚从牙行买来的。婆子们刚刚杀到之前,她们几个正凑在一起斗花草玩儿,一边玩一边守着门口,从这里一探头就能看见马秀兰的必经之路。

    见到此情此景,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气得脸色发白,冷笑连连,她点点头道:“真是好样的,给我看住喽,我倒要瞧瞧里头玩的是什么把戏。”

    那几个丫头吓得跪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

    撂下这话,马秀兰只身一人前往伍氏的院内。

    这会子伍氏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什么太大的声响。

    马秀兰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刚到廊下,耳贴窗槅,听见了里头两个声音正在说话,不是别人正是伍氏与她的贴身大丫鬟芙鹃。

    “我不过是闹了一场病,你瞧瞧我那堂嫂子慌的,请了大夫来给我看,却又拦着不让堂哥过来看看我,当真是善妒的妇人!”

    伍氏冷笑着,语气颇为不屑。

    芙鹃还是有些不安:“您这样哄骗,万一要是露了马脚……”

    “怎会?我可是实打实吃了那药方的,大夫也瞧不出来我是装的。再说了,这会子她又不在府里,谁又能晓得?等过两天,你再把消息捅到外头去就成了。”

    伍氏心满意足,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等到时候外头说她嫉妒,容不下情投意合的堂哥与我,又欺负我,把我给欺负病了,那才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呢。”

    马秀兰听到这儿,已经气得难以维持理智了。

    她疯了一般冲进去,扯住伍氏的头发,一把将人从床上拖了下来,左右开弓给了对方狠狠两巴掌。

    伍氏猝不及防,哪里会想到马秀兰就在窗下听着,不但被拖到地上,蹭破了胳膊大腿,脸上还挨了两下,顿时一片火辣辣,口里满是腥甜。

    “好你个贱人!自己不安分,还要来祸害我家!谁给你的狗胆!”马秀兰骂道,“你装病,还跑去我男人当值的地方搔首弄姿,就算是勾栏瓦舍里的货色都比你有几分体面,最起码人家是男人去找她们,而你呢?真真是癞蛤蟆吞了屎,又丑又恶心!”

    伍氏何曾被人这样当面辱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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