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状态以后,季然这才见识到张麒麟的演技到底有多精湛。
“工作的时候不许叫我爸爸,要叫我张教授!”
他颐指气使,大男子主义满满,扑面而来的中年男子的傲慢让季然想一巴掌把他拍进土里。
这才是表演的精髓,能够让人带入,并且挥发自己的情感。
岳绮罗看着那张脸,张麒麟刚想走过去对她交代点什么,她就直接转身丑拒了。
“别和我说话,按照我的脾气,能够忍着你已经不错了,凑我太近,我会忍不住动手的。”
岳绮罗说话要直接得多,也没给张麒麟发挥演技的机会。
看着他那副唾沫横飞的模样,季然心里想着,有些人看似是戴上了面具,实际上是露出了真面目,这都放飞自我了。
不过,这样的张麒麟也蛮好玩的。
脖子上挂了个相机,季然直接将这一幕给拍了下来。
张麒麟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制止,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假正经个什么呀?
你瞅瞅你自己扮成那丑样,话那么多,一点儿都不像你了。
坐上去三亚的飞机,几经周转,这才终于遇到了阿宁。
张麒麟假扮的人物,还要和阿宁一起去把无邪找过来。
主角不登场,他们这一票人都没法行动。
这一次,不管背后的老板是谁,季然自个儿推测,他确实也把背后的老板给坑了。
为的就是把自家大侄儿坑来。
张教授是负责考古鉴定的,她们两个不可能完全作为累赘跟着,这不合道理。
因而,季然展现了正好的水性和身手,而自己的好妹妹岳绮罗则是打扮的比较古怪,拿了一手的塔罗牌,总体看起来像个女巫,她可以根据塔罗牌预测方位。
这些都是阿宁实际检验过的,不管再怎么不合理,人有用就行了。
岳绮罗用的是占卜之术,不管她怎么使牌,最终能够起效就行。
花大价钱租了一艘渔船,但这船的吨位实在不够,不能带很多的人。
阿宁身边跟着一个机关大师,听说是半道上向阿宁自荐了想要加入这个考古队伍的。
她长得面目平平,很难让人记住,话也少,存在感十分低。
听阿宁介绍,她叫莫许,名字倒是怪好听的。
被人叫到的时候做事情特别勤快积极,偶尔会露出一两个笑脸来,倒是挺能够博人好感。
无邪……的话,相比起上次来说他好像长了个心眼,但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很呆。
无邪这个第二次下地的家伙,成为一群专业人员的顾问。
现在倒也是狐假虎威上了,季然不消几眼就能够看出他的心虚,但也没有要打压的意思。
这孩子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别人的计算当中,这么坑的事情,随便换一个人过来都得崩溃了。
也得亏是他还不明真相,知道所有崩溃的时候,只能他一个人熬过去。
寡妇的潜力,永远无法想象。
海洋和沙漠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你在大海上也可能会被渴死。
这里的空气没有那么干燥,但海水不能喝,用海水提取干净的水也很是费劲。
而且急流涌进,一个浪头打过来能交是一大片的甲板,船晃的不行,如果在伴随着天阴,抬头就是光怪陆离。
还好以前锻炼过了,现在季然也没那么晕船。
可是岳绮罗就很不好了,她从来都没有出过海,更没有坐过船。
现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叫她去休息,她也不去,非得犟着脾气,顶着身体的不舒服,看着那汹涌的海面翻滚。
张教授作为一个大男子主义的老父亲。
刚开始还能温言软语劝说,后来站在一边就开始变成责骂了。
岳绮罗的人设本来就是那驴脾气,听的不爽了,她直接转过身来,掐着自己老父亲的脖子在甲板上滚来滚去。
张麒麟有分寸,和自己的好闺女纠缠了一会儿以后等旁的人想要过来劝架,他果断抓住了自己好闺女的手臂,一个用力就将人甩到了自己背上。
“和闺女闹了矛盾,各位不用管我,我把这犟驴带回去说两句,让她安分一点,别给大家惹麻烦!”
岳绮罗当着这么多人面不好用法力,她张嘴就想咬人。
但嘴先一步被张麒麟捂住,看着她被拖走,季然心里乐的不行。
这分钟的腹黑萝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哈哈哈……
乐归乐,季然还是得跟上去。
生怕这俩人脾气一上来把这船的底板都干穿了。
张麒麟是理智的,但腹黑萝莉疯起来可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进到卧室,季然本意是去拉架,结果进去一看,张麒麟坐在岳绮罗在床铺旁边,正替她盖被子。
看着闭眼微醺的萝莉,季然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季然走近了些,这才对着张麒麟做了个口型,“她怎么了?”
“捏晕了。”
冷淡的声音传来。
好吧,这是原皮回归了。
又是把人捏晕这样的手段,实在没有新意,却足够有效。
此时的季然,已经开始构思下一次岳绮罗醒过来之前要怎么按住她了。
炸毛的腹黑萝莉,比过年时候要杀得猪还难按。
海上并不平静,坐的久了,季然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到后面就有点晕船了。
无邪是个社会友好青年,他是第一个发现季然状态不对的。
“你怎么了?要不要我扶你回去休息?”
这甲板上已经开始落雨了,远处黑沉沉的,恐怕要遇到大风浪。
之前坐的还是吨位重的大船,现在缩在小渔船上,待在这甲板上和整个大海对比,显得特别渺小。
越待越没有安全感。
季然看着无邪脸上深情流露的担忧,伸手过去扶着他的胳膊,轻轻点了点头。
无邪没有犹豫,直接扶着人往里面去。
只可惜他俩还没到地方,船突然晃的剧烈了起来,两个人都没站稳,都朝着一旁倒了过去。
季然无了个大语,被无邪这个大男人压在身上的那一瞬间,真的有种窒息的感觉。
随后就是全身上下传来的酸痛,推着他的肩膀想动一下,还砸到了旁边的墙板,这倒霉和谁说都不是。
无邪捂住脑袋,嘴里面不住地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结果这货撑着手,人还没起来,又是一晃,他直接滚着撞到了另一面的墙。
这回换季然砸了过去。
……
(本章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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