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要成了。”
阿六毕恭毕敬地告诉白明微。
他没有说具体是哪一件事,然而白明微却马上判断出来:“可是蒹葭姑娘那边有了消息?”
隔着轿帘子,外边的阿六应了一声:“正是。”
白明微淡声吩咐:“密切关注,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阿六低声应是。
……
原来,元贞帝还没高兴多久,便被宋成章提出为白明微加官进爵这事气得不行。
紧接着,又收到太后召见刘尧及赏赐韦贵妃的消息传来。
他更是怒不可遏。
因最近小九与白府走得近,且有着隐隐把矛头指向太子之势,他便想敲打敲打小九,所以才会同意他去江北。
倒不是为了替太子出气,而是太子为他所立。
对付太子,就是与他作对,挑战他的权威。
他知道太后不会不明白他的目的,偏偏还要赏赐韦贵妃,以此拐着弯的嘉奖小九。
这把他置于何地?
不是当众给他耳光子么?
想起宋成章也是太后的人,他更是笃定,这两人是在里应外合,算计着他。
他怒意横生,却又不能把这股邪/火撒在太后身上。
憋屈的感觉让他抓心挠肝,生不如死。
于是,他便自我寻找一丝安慰,意图憋下这口恶气。
可他养的狗腿子秦丰业却屡战屡败,只会叫他怒火中烧。
这时,他想到了那红衣如火的绝色女子。
那清冷的气质,以及敢与太后作对的锋锐棱角,顿时叫他心底舒坦不少。
念头一起,他便难以遏制。
因此,他开口询问王公公:“朕听说蒹葭姑娘最近身子不爽利,可好些了?”
王公公连忙回答:“陛下,老奴一直帮您留意着,蒹葭姑娘经御医的医治后,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也是秦太师舍得,天材地宝就像不要钱似的往蒹葭姑娘那里送,这才让蒹葭姑娘恢复神速。”
元贞帝舒了口气:“你这奴才,和秦丰业一样贴心。”
王公公恭敬地垂下头,开口询问:“陛下,可要把蒹葭姑娘接到宫中伴驾?”
元贞帝摆摆手:“哎,急不得,江北正闹灾情,倘若朕此时沉迷声色,岂非让人骂朕无道昏君?”
“不过朕的母后一直与朕作对,朕一直顺着她,迁就她,倒是让她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意图骑在朕的头上。”
“要是这次朕再忍让,长此以往,不仅养大了母后的野心,也会让天下人分不清谁是真正的主子!所以,朕也要给母后添添堵才是。”
说到这里,他便不再言语。
王公公何其聪明,很快就领会他的意图。
于是,王公公顺水推舟,提出了建议:“陛下,您既然挂念着蒹葭姑娘的身体,是不是走上一趟,亲眼见着,您才能放心呢?”
这种话元贞帝怎么会说出口?
他不过是让王公公替他说。
万一出什么意外,也是狗奴才撺掇祸主。
既然王公公挺身而出,给他铺了路子,他也不能让王公公的心意白费。
所以他故作思考片刻,很快便作出决定:“也是,总得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你通知秦丰业准备准备,朕今日就要微服出巡,去一趟秦府。”
王公公领旨,立即安排。
很快,一身便服的元贞帝,便出现在蒹葭姑娘的院子门口。
元贞帝没有急着进去,而是闭上眼睛,享受这种叛逆、报复的快/感。
孝道大于天,他不能忤逆太后。
但不代表他不能有些小叛逆。
太后不喜欢蒹葭,他便偏偏要来看蒹葭,还要宠幸蒹葭。
他就是要告诉太后,这个天下还轮不到太后一人独大。
他才是九五至尊!
可以生杀予夺,为所欲为!
想到这里,元贞帝伸手推开房门。
“知啦——”
一抹红色映入眼帘。
那名绝色女子,依旧一袭红衣,亭亭玉立在一株微微泛黄的银杏树下。
阳光洒落她身上,恍惚间竟带着白明微的影子。
元贞帝本能地厌恶,可在看清蒹葭的脸后,他的唇却挑了起来。
白明微是他不能放在身边的人,却也是身为男人的他想征服的女人。
蒹葭身上这股子似曾相识的风姿,很快就令他着迷。
于是,他噙着笑意走过去,一把掐住蒹葭的脖颈。
把蒹葭逼退,狠狠地撞在树上。
他冲着因窒息而脸红筋涨的蒹葭,吐了一口浊息:“蒹葭,你可真叫朕牵肠挂肚!”
蒹葭因无法呼吸而面目狰狞。
可她那双美丽的眸子,眼底却透着无畏与清冷。
这样的眼神,使得元贞帝更兴/奋了。
他推着蒹葭进入房间,狠狠把蒹葭扔在床上,噙着一抹邪恶的笑意,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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