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含笑望着她,“傻丫头,我又不在乎她们,她们的话伤得了我么?”
只有在乎,才会受伤,既不在乎,那就只是西北风一吹便过了。
两位嬷嬷和陈福都没有劝她不去,他们是认为该去的,毕竟以后姑娘是要嫁入王府的,少不免要和这些人有往来。
“姑娘,我去准备礼物。”梁嬷嬷说。
库房里不缺金银珠宝,除了部分是宋惜惜的陪嫁,有些是母亲和嫂嫂她们的,当初西京人探子只杀人,没掠夺财物。
当然,母亲和嫂嫂的东西是不可能送给他们的,只能挑别的。
关系也就那般,送礼不需要太重,但毕竟到场宾客很多,多半也是皇家的人,所以出手也不能太低,她可是代表着国公府去的。
大家挑来挑去也不甚合意,嬷嬷都有些为难地看着宋惜惜了。
稍一想,宋惜惜便有了主意,送一份在别人看来千金难求但她随手一堆的东西。
那就是大师兄的“废品”。
大师兄喜欢作画,有些不满意的画完之后随手便放在一旁不要了,宋惜惜觉得画得不错,便盖上师兄的印章收归囊中且全部带了回来。
她挑了其中一幅梅花图。
自然,书房里有不少大师兄的画作与墨宝,那些都是大师兄精心作的,宋惜惜自然不会送给大长公主,这废弃的给她最是合适。
画轴徐徐展开,画的是梅山的一株梅树,是写实的,按照梅树一枝一叶一花,全部照入了画中。
至于为什么大师兄会对这画不满意,是有一朵本来是花骨朵儿,他一时失神,手比眼睛快,画成了盛放的一朵梅花,他说这就不写实了,写实的画不写实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大师兄吹毛求疵,便把此画作废了。
梁嬷嬷努努嘴,有些不舍得,“这画栩栩如生,仿佛梅花就盛放在眼前一般,梅枝遒劲,淡淡绿芽抽发,说是废弃的,我瞧着倒是完美得很,给大长公主实在是暴殄天物。”
“无妨,梅花图多的是,书房里都摆不下了,师兄最喜欢画梅花,对了,回头给皇上也送一幅。”
皇上甚是敬佩师兄,也有收藏师兄的墨宝,梅花图是没收到的,师兄的梅花图外边千金难求,但她多到泛滥。
献上师兄的墨宝,她已经开始在为北冥王运营关系,在慈安宫皇上问的那些事情,总让她有些不安。
所以,用师兄的画投石问路,至少表达了她和王爷的善意。
梁嬷嬷带着几个在库房里头找了好一会儿,发现还是这梅花图比较合适。
黄白之物,拿出来也惹人笑话,大长公主为人如何且不说,但惯会附庸风雅,倒不见得真懂得欣赏。
“咦,这是什么?”明珠从一个箱底里找出了一大堆的手帕,摊开一块捂嘴偷笑,“哈哈哈,绣得这样丑,怎么会收藏在这里的?”
梁嬷嬷急忙过去一把扯了过来,放在箱底里,使尽地眨眼睛,“不许拿出来。”
宋惜惜已经发现了,走过去拿了一方手帕起来瞧,这绣工粗糙得简直没法看。
分明绣的是青竹图,那竹子弯弯曲曲,竹叶像毛毛虫。
再看另外一方,绣的是应该是莲花吧?至少一瓣一瓣能看出大概来,只是,宋惜惜更愿意认为它是劈叉的叶子,用的是淡红的线,再加了一层绿色的,光着配色就瞧得人心里直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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