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说了王家的三姑娘?”宋惜惜问道。
“这位三姑娘是方少将军的遗孀,只是和离了出门去的,丞相给名单的时候,皇上指了她,至于其中原因,你细想也不难明白。”
宋惜惜一怔。
他继续道:“皇上是变着法给你出口气,当然这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他还是想用战北望的,王彪如今掌着北冥军,王彪的本事不大,但是在军中却也有一定的威望,两家结了姻亲,对战北望有助益。”
宋惜惜眸子凝了凝,“皇上想用战北望可以理解,但实在没有必要为我出这口气,他指定了三姑娘,三姑娘就算不想嫁,也得嫁了。”
皇上想为她出口气,让战北望娶一个成亲一年便和离的女子。
正好,她和战北望成亲一年就和离了。
只是那位三姑娘只怕未必同意这门亲事,是皇上指定的,这才没法子。
她那日登门拜访,大概是想知道战北望是个什么样的人。
皇上这样做,让宋惜惜觉得,自己或许连累了三姑娘。
这不是给她出气,这是给她树敌。
看来,这位三姑娘她是要见一见了,起码要把他们心里的芥蒂打消,免得给国公府树敌。
为着她自己,倒是无所谓的,日后国公府瑞儿是要掌家,莫要因这事结了一门的怨气。
谢如墨见她眉心锁住,便道:“平西伯老夫人下帖子拜访,估计是想问问你和战北望和离的事,这件事情原先外头大概是传得沸沸扬扬,但她们也是明理的人,知道外头传的未必全然是真,只有问过你这个当事人,才能真正清楚。”
国公府里有什么事情他都知道,每一次来,他都会先找陈福问候,陈福也会禀给他听的。
俨然把他当做主子看待。
陈福知道姑娘是英明的,但是府中人少,能办事的不多,如今也不用招太多人进府,且刚买回来的人也不能真放心用,所以许多事情还需要告知王爷,让王爷派人去打听,让王爷派人去办。
这也是为什么谢如墨总要过来的原因之一。
他和宋惜惜说了会儿话便要回去了,一大堆的案宗等着他去看,刚去大理寺任职,繁琐的文书每天看得眼睛生痛。
而且,他还要看商律,把律法熟读于心,否则作为大理寺卿,他连商朝律法都不清楚,说出去就才不配位了。
宋惜惜依照往常那样送他出门去,两人之间颇有默契,只是如今宋惜惜心思多了一重,每回相送,都下意识地与他保持距离。
她想管好自己的心,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但是心得管管好,别真付托了出去。
他虽然说不会娶什么侧妃之类的,可这不是他能决定的,梁绍这样的人都有上司赐妾侍,皇上和慧太妃能不给他张罗几个,延绵子孙?
身为皇家的人,开枝散叶尤其重要,皇室宗亲也会有人盯着他的子嗣,若少了,不得找她这位正妃的麻烦啊。
她也没见过只守着一位正妻的皇室子弟,他们屋中能维持个位数的都不多见,超过十人的不在少数。
她可以存感激之心,但是真的不能动心。
但是心是管不住的啊,心和脑子距离那么远,脑子说不要动心,心却动自己的。
翌日,宋惜惜命人去给平西伯府下了帖子,请老夫人和三姑娘过府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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