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不服,“我长得好看。”

    “长得好看有个屁用,整天摔爬滚打的,像个泥猴子,一年到头,你身上脸上没几日是干净的。”

    宋惜惜想起自己在梅山的模样,心里头生出的那点怀疑,顿时幻灭。

    是的,谁见了那泥泼猴,还会喜欢的呢?

    以前她从不会想谢如墨喜欢的那个人是她,但是自从有一点点动心之后,竟生了许多妄念,盼着有没有可能他心里所喜却又另嫁的那个人是她呢?

    今日的王府甚是热闹。

    满朝文武,但凡四品以上的,大部分来了,剩下没来的,要么是去了平西伯府的嫁女宴席,要么去了战北望那边的娶亲宴席。

    但是,今日的话题最高,竟然不是宋惜惜这位新王妃,而是任阳云所带领的一群武林人士。

    光是任阳云就足够大家私下窃窃私语的。

    任阳云是谁啊?任家当初可是京城的风云家族啊,只是最后退出了权贵圈,去开宗立派,有些有见识的人说,武林虽说没有武林盟主,但是任阳云的地位,基本相当于武林盟主了。

    无他,能打钱多。

    能打,武功奇高,此人不知是有何奇遇,竟练得武功出神入化。

    钱多,这不用说的,任家积攥财富这么多代,买的山头田地估计连他自己都数不上来。

    光是一个梅山就多大啊?梅山可不是一个山头那么简单,那可是延绵百里,底下的庄子田地不计其数的,至于在别处置办的产业,更是不少,便是京中好多商铺都是他买下的。

    他这一次带来的人,也没几个看得出有江湖习气的,都是比较懂得礼仪,温文尔雅谈不上,可瞧着就是有素养的人。

    这颠覆了他们对武林江湖人士的认知。

    一直以为他们只是莽夫而已,不大瞧得上眼,毕竟许多门派的子弟都是出来当护院的,值得谁高看一眼呢?

    第二个议论话题最高的就是他们添的嫁妆。

    嫁妆是会摆出来给人看的,黄金万两好多个箱子装着,全部都是一锭一锭的金元宝,纯度有多高不消说,他们都是见惯了黄金的人。

    至于奇珍异宝,有些他们见都没见过的。

    那些东珠有多大一颗呢?这么说吧,他们若得一颗,也足以炫耀好一阵子。

    但这里足足四五斛。

    这哪里是添妆啊?这分明就是要养着北冥王妃十生十世,就算以后北冥王娶很多侧妃夫人妾侍,生得满屋都是孩子,都无法撼动她正妃地位。

    就连慧太妃都被惊到了,她巡视嫁妆的时候,全程是哆嗦着手,心里一直喊着天老爷啊天老爷啊,她爱极了这些珍贵的东西啊。

    不过,当北冥王去牵着新妇出来敬酒的时候,宋惜惜一跃成为话题中心。

    都说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红颜指的就是宋惜惜这类的美人。

    今日的她,美得发光,像一个耀眼的宝石,不管去到哪一桌,大老爷们大夫人们,小娘子们大姑娘们,那眼睛都是移不开的。

    尤其她面容羞红,含娇带笑时,简直是要把大家的眼珠子都钉死在她脸上。

    在场许多皇室宗亲和文武官员都是见过宋惜惜的,在庆功宴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不能用邋遢来形容,只能说,希望远着点,别被她熏着就行了,至于那脱皮又红铜似的面容,不看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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