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马上便要封玺过年,有些案子要早些决断。
这些与前朝有关的事情,皇后和宋惜惜都不好在场听,于是皇后邀请宋惜惜去赏梅。
两人走了出去,身后远远地跟了一串的人。
皇后笑着说:“本宫知道你在梅山长大,都说整个商国最漂亮的梅花在梅山,你就将就看看。”
宋惜惜笑着说:“这是误传了,其实哪里的梅花都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美。”
皇后笼着暖袖,笑了一声,“是啊,各有各的美,世事真是奇妙,本宫最初以为能和你当姐妹,殊不知却当了妯娌,不管如何,本宫同你是真有缘分。”
“确有缘分的。”提起那些事情,宋惜惜并无半点不自然。
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一切都尘埃落定,若是什么都不敢说才不好呢,那就互相猜忌惹了不快。
行至绿梅前,皇后忽然说了句,“娴宁明年也要下降了,听闻公主与本宫那堂弟齐六有几分默契,只是慧太妃瞧上的却是本宫的五弟,惜惜,本宫觉得两情相悦是最好的,婚事若多了算计,这日子大家都过得不痛快,对吗?”
宋惜惜略一沉思,便明白皇后的意思了,笑了笑道:“娘娘所言甚是,只是我不过是娴宁的嫂子,她的婚事由不得我来做主,了解了解小女儿的心事倒还可以。”
齐皇后对宋惜惜多了一份欣赏,跟她说话不费劲。
皇后实也是没法子,慧太妃见秦王娶了齐家女,她也想让娴宁公主嫁给齐家人。
皇太后也是默许的,皇上孝顺,也会听太后的。
但齐家的男儿,除了一个齐六不爱诗书,终日遛狗逗猫,嬉戏人生,其余的都寒窗苦读,努力想在朝中站稳一席之地。
尤其是五弟,五弟是她这一房的,自小头悬梁锥刺股,就是奔着状元去的,若尚了公主,以后只当个闲散驸马,那他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皇后知道自己不能在长公主的婚事上指手画脚,所以只能求助于宋惜惜。
她以为宋惜惜不会愿意帮忙,但最后一句话表明了她的心意。
她自然是多一份感激的。
她道:“若娴宁与本宫的六弟能成得好事,本宫定然要给王妃送一份大礼,本宫也欠王妃一个人情。”
宋惜惜笑笑,也不言语。
大礼什么的她不缺,皇后的人情她也不缺,但秉承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的原则,她知道该怎么做。
自然,她是了解齐六的,也知晓娴宁的心意,只不过反对的她那事儿精婆母慧太妃。
她愿意推波助澜,成一段良缘,自是因为她会拿娴宁当自己的妹妹看待。
话说完了,便出宫去。
谢如墨先回王府,宋惜惜带着慧太妃同乘一辆马车去了大长公主府,慧太妃觉得一个人对着宋惜惜很压抑,所以叫高嬷嬷上了马车。
不知道为何,看到宋惜惜的那张脸,她就觉得宋惜惜会说教,她最烦别人跟她说教了,尤其还是晚辈。
不过一路还是算平静。
一直差不多到大长公主府,宋惜惜才问了句,“母妃,有没有想过大长公主或许不会还那些东珠给您?三千两也不会给?”
慧太妃斜睨了她一眼,“你这是什么心思?怎可以如此猜度大长公主?她既然打了赌,输了自然就要认,她是最要面子的,怎会诓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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