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一怒,“你休得胡说,本宫说了,没有拿过,你是想诬陷本宫吗?”
“行行行,您说没拿过便是没拿过,但实情如何我还是要如实回禀师父的,毕竟,您说的是您说的,我说的也有证人,是不是?”
“慧太妃,你就这么纵容她诬陷本宫?”大长公主厉声道。
慧太妃一时不知如何应答,但心头是真有些恼了,大长公主怎可如此欺人太甚?
她抬起头来,“打赌之事确实有其事,怎算得诬陷?”
大长公主拿捏她惯了,竟没想到她会敢反抗的,脸色越发阴沉。
宋惜惜握住了她有些无措的手腕,笑语晏晏,“母妃,姑母与你说笑呢,她怎会不承认与你打赌的事?她是一番好心,想替您看看我这个儿媳妇到底是不是孝顺的,才会与您打赌,她是冒着自己身败名裂的风险帮您考察我呢,毕竟,这教唆婆母偷盗儿媳嫁妆的事一旦传了出去,不消一月,举国上下的人便都知道了,那些跑江湖的,别的不大在行,但传消息是很快的。”
她说完,对着大长公主福身,“姑母待我母妃一番至诚,惜惜十分感动,惜惜往日名声不大好,姑母有此顾虑也在所难免,但惜惜保证,以后定会孝顺母妃,事事以母妃的意思为先,至于那些东珠,本来就打算分一些给母妃的,等回门之后,我便叫人送一斛过去给她,到时候她想赠与谁,都是她自个的事,我当儿媳的不敢过问。”
大长公主知道,这是宋惜惜给她台阶下了。
这台阶,她不下也得下。
她这半辈子经营的名声,岂能叫几颗东珠就毁了?那些个江湖汉对宋惜惜如何的宠爱,昨日也见到了。
且慧太妃也不好得罪太过,如今已懂得反抗,日后再拿银钱就不容易,不若顺水推舟把东珠还给她,继续麻痹她,以后从她身上还是可以抠出许多钱银珍宝来的。
心中恼恨得冒火,但那隐怒的面容却突兀地笑了笑,“你既是懂孝顺的,那本宫就放心了,本宫岂会贪图你那几颗东珠?确实如你所说,想试探你一下。”
她扬了一扬衣袖,“来人啊,把那几颗东珠拿上来。”
宋惜惜福身含笑,“多谢姑母,对了,还有输给我母妃的三千两呢。”
大长公主顿了顿,粗声道:“再支取三千两银票,一同拿上来。”
慧太妃眼睛一亮,激动地道:“大长公主待我真好,宋惜惜,你瞧见了吧?我说了,大长公主是好人。”
“是,母妃说得对。”宋惜惜垂下眸子,很好,很好,还在被蒙蔽。
看到慧太妃这激动的样子,大长公主既放心也鄙夷,真是个蠢钝的玩意。
不过她既然还继续相信自己,那就足够了,几颗东珠还愁以后拿不回来吗?
东珠拿了出来,总共五颗,到底是不是五颗,慧太妃和高嬷嬷都不知道,那会儿怕人瞧见,也没敢细看,就是攥了一把在手中,这东珠委实大颗,抓得住五颗就算不错了。
三千两的银票也到手了,慧太妃把东西抓在手中,冲宋惜惜冷哼一声,“哼,瞧见了吧?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大长公主冲宋惜惜冷傲地笑了起来,"哦?原来你曾猜度过本宫?"
东西拿回来了,宋惜惜也不虚与委蛇,道:“告辞!”
她率先走了出去,不管慧太妃和高嬷嬷,真是气得很,都这样了,还说大长公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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