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道:“勋爵家族人多才会请先生,一般官员是没有的,慢慢来,饭是要一口一口地吃的,要在民间推行女学为时尚早。”
因在场男子多,所以宋惜惜没有说的一句话,那就是大部分的男人都不希望女子太有学问,这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将军府。
王清如闹过一场脾气之后,加上月份渐渐大,也消停了。
只是战老夫人的病情入冬就加重,药越吃越多,却也总是病恹恹的。
他们依旧请不来丹神医,战老夫人病得难受,就会埋怨王清如没有宋惜惜的本事,宋惜惜的人脉那是真的广啊。
王清如也没有惯着她,莫说侍疾,连问安都不来了,终日只有长媳闵氏伺候。
战老夫人跟战北望诉苦,“你如今已是御前侍卫领,怎么连个媳妇都教不好?她不孝,忤逆,还总是顶撞母亲,娶媳不贤祸害三代啊。”
战北望如今在事业上升期,不想和王清如闹脾气,实在是每一次都闹得心力交瘁,所以他只能一边安抚母亲,一边请求大嫂多照顾些母亲。
闵氏也为难,“二叔,照顾母亲是我的本分,你不说我也会做,但我身体也不好,加上府里头着实银钱短缺,你媳妇当家不理事,银子是一点没少花,母亲下个月要吃的丹雪丸都没有银子买,要不你去跟小姑子说一说,她如今好歹是平阳侯府的人,银钱总还是有的吧?”
战北望道:“银子我来想办法,没理由叫少欢管家里的事。”
闵氏听他这样说,叹叹气,“实在不行,发卖些人出去吧,养着这么多人,月例银子和吃食都不少,还要给他们定制四时衣裳。”
战北望道:“这事劳烦大嫂同母亲商量商量。”
“若能商量,我就不用跟你说了,母亲是不同意发卖下人,尤其是你如今升为御前侍卫领,府里没有排场也不行。”
闵氏顿了顿,“易昉每个月的定量也是少不得的,少了她就闹,她闹起来可要比王清如更厉害,只能是想办法节流,二叔,实话说,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变卖了。”
闵氏心里不知道多无奈,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全部招惹不起。
战北望挥了一下手,眉心紧了紧,“不要提她,也不要管她,她只要不出吉祥居祸乱就行了。”
“她倒是吉祥了,难为了我。”闵氏还是心里不忿地说了句,如果不是她,现在宋惜惜还在将军府,天大的担子,宋惜惜都能挑得起来,哪里需要她这么费心费力?
战北望一味地和稀泥,“大嫂多担待些,如今清如有了身孕,掌家之事只能交给你了。”
“那银子倒是也要给我才行啊。”她知道不该提宋惜惜,但是心里实在太憋屈了,忍不住埋怨了句,“二叔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当初惜惜在的时候,将军府上下是井井有条,从不曾短缺过银钱,母亲病那会儿,所用的药是最好的,还有丹神医随叫随到,现在?我真是不明白,那易昉哪一分比得上惜惜?”
战北望脑海里浮现宋惜惜清丽的面容,心头一阵狂跳,便猛地甩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大嫂,以后家里的银子你来管,我的月俸也会交到你的手中,你负责安排府中一切事宜就好。”
说完,慌不择路地走了。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也知道不可再挽回,可他上任之后看着她身穿官服时候的英姿,眸光总会忍不住追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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