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对谢司遥情根深种的模样。
我否认:“我对你没有感情,不想让你受长辈胁迫。”
谢司媛难以置信地指责我:“谢司遥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有什么资格拒绝庭——”
我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似乎很害怕我的脸色,谢司媛不情愿地闭上嘴。
赵庭安站在原地呆滞了半晌,他搓了搓手,手足无措的样子。
娃娃脸皱成一块,看起来像是要哭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他竟如同一只被人遗弃在一旁的小狗,可怜兮兮。
这张脸实在太有欺骗性。
我只好说:“你也看到了,我牵扯了孙氏命案,虽然证据不足以治罪,但也算麻烦缠身。”
赵庭安若是同我亲近,少不得以后颇多麻烦。
父母亲的死又还疑团重重,我实在分心乏术。
“我不给你添乱,婚事都听你的,但你不能撵我走。”
明明比我高上许多,可是赵庭安扁着嘴,模样十足像我欺负了他。
我的额角隐隐作痛。
再说出一句拒绝的话,我怀疑赵庭安会对着我哭出来。
揉了揉额角,我轻声叹气:“等什么时候你想通了,不想成婚,随时可以找我。”
好不容易赵庭安回了府,我回到院子,只觉得这一日心交力瘁。
风吟盯着我喝药。
我随口问道:“小时候我见过赵庭安吗?”
风吟陪着谢司遥长大,她应当最清楚。
“赵小公子?”风吟摇头:“未曾呀,他很小就被送去了静安寺,少有回京的时候,就算回来,姑娘你深居简出,也不曾去赵府拜访。”
静安寺?
我猛地仰起头:“你说他被寄养的寺庙是静安寺?”
如果赵庭安是在静安寺,过去四年,我怎么一次也未碰到过?
“是、是啊。”见我面色有异,风吟胆怯地道:“不过赵家从未公开,我是听外边传的,当不得真。”
恰逢此时周拓回来,打断我们的对话:“找不到人。”
风吟端起药碗出去了,仔细地关上了门。
“那个肖似沈妙缇的女人?”我毫无意外地问:“也有你失手的时候。”
周拓当初说三天内能找到人,但如今已经五六天过去。
命案生了两起,人却渺无音讯。
“你已经猜到了?”周拓抚弄着他剑柄上的玉穗。
“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么?”
周拓微微扬眉:“你指什么?”
“王氏的死,”我平心静气地开口:“大理寺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帝的中枢,死一个命案的目击者,这事足够荒唐。”
我总觉得,从我回京都,到看见那个女人,到孙氏命案,处处都透着一股诡异的巧合。
就像是背后有人操纵着一根弦,将萧牧野,孟冬宁,和与沈妙缇有七分相似的谢司遥,都一一卷了进去。
指向一个莫名的诡谲的局。
只是我不知道,父母亲的死与这个局有没有关系。
“你是说,做这些事的人很可能就身处宫中?”周拓一点就透。
但我没有笃定:“我只是想不出第二种可能,也同样不知道,杀王氏的目的在哪,只是为了恐吓孟冬宁么?”
“照这么说——”
周拓微微仰头,不远处陆凝也派来的两个护卫守在房顶。
两人身着铁甲,如鹰一般的眼眸不时扫过我和周拓。
收回目光,我问周拓:“说说你的想法。”
“孙氏命案当晚,太子赶到及时,那张指证的画像先不论真假,京都确实有一个‘沈妙缇’,你也见过。”
我拿了鱼食,喂小池塘的锦鲤,示意周拓继续。
“有这个名头在,萧牧野便不会置身事外,京都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找沈妙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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