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夫妻两怎么会生出没心没肺的赵庭安来。
侯雯想领着我去见赵知近,我没有异议,本就不是来赏花的。
谢司媛在侯雯面前期期艾艾,想跟着去又显得紧张。
看起来是真喜欢赵庭安。
但是我们刚一转身,背后便传来啪的一声巨响。
玉瓷落地,噼啪一声。
有一片瓷溅起,猝不及防刮过我的脸,刺痛瞬间传来。
“姑娘!”风吟惊呼。
侯雯的手微微一抖,也跟着讶异:“没事吧?去找个大夫过来!”
两步远的地方,孟冬宁站在原地,还维持着将茶具掀翻的动作,挑衅地看我。
等侍女匆匆去请大夫,我接过风吟的帕子,往刺痛的地方轻轻一擦。
果然出血了。
不过口子不深,只是轻轻一划。
“侧王妃这是怎么了?”一个夫人战战兢兢地问。
孟冬宁根本没有回避,是直接将东西掀翻在地的。
不仅打的是我的脸,还有侯雯的。
即便不怎么疼,可是脸颊上那股微麻的感觉却驱赶不走。
我顶了顶侧颊,缓步朝孟冬宁走,脚踩过那些骨瓷,带起一片噼啪声。
大概觉得我又要打她,孟冬宁往后缩了一下,又不甘示弱,因此微仰下巴,将我看着。
“本王妃只是不小心,打碎赵夫人一套茶具,本王妃赔个十套就是了,你想如何?”
谢司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往常恨不得帮着外人对付我,今天却沉不住气。
“不小心?我亲眼见你将侍女的手拍开,她才没端稳的!”
是不小心还是故意,我心里有数。
走至她面前,我高出孟冬宁半个头,一语双关道:“侧王妃在怕什么?”
“我怕!?”她声音更大,哼笑道:“难不成你以为与太子关系亲密,我就要怕你?王爷昨夜已经回府,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
原来真是萧牧野回来了。
我说呢,若是萧牧野还失踪着,孟冬宁不可能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没有萧牧野的势力罩着,孟家不值一提。
“成安王回来了,所以侧王妃就随意糟蹋我给赵夫人的心意,是这个意思吗?”
约莫是怕我们真闹得不可收场,侯雯在后边拉住我:“司遥,今日是开心日子,虽然可惜,但是人没事就好,就不要计较了。”
不要计较了。
说的简单,孟冬宁打碎的不止是一套茶具,是我试探赵知近的引子。
她以为凭借身份这件事就能轻易过去了,这想的太好了。
我挣开侯雯的手,大概没人有我这个胆子了,站在孟冬宁面前,我拽住她往桥边走了两步。
“不是觉得我借太子的势么?”我作势将她往水里带:“今日太子不在,我不借谁的势,你得为自己做过的负责。”
孟冬宁事到近前就怂了,挣扎着:“你疯了!你放开!伤着了小世子王爷会剥了你的皮!”
“没关系,在那之前我有仇报仇。”脸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我笑起来的样子大概是有些可怕的。
最后的话压低了声音,我附耳在的孟冬宁耳边:“怎么这么激动,是害怕那丹青被谁看见吗?”
孟冬宁瞳孔震颤。
“司遥不要,快放手。”
“掉下去就该出事了,来人还不快将人分开!”
“阿遥,放开她!”
我不放。
我望着孟冬宁的眼睛,笑容不变,推着她到了桥边,手一松——
预想中孟冬宁摔进水里,水花四溅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她被人揽住了肩一带,稳稳站好。
看清来人,立刻哭出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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