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也和高辛夷的大婚定在元宵,等礼成之后,就让神威替你用蛊,你放心,我再三确认过,蛊虫不会对你有任何危害。”
何其残忍,他的打算里,是要等我观礼之后,彻底死心,再用蛊。
哀大莫过于心死,他是要我自己死心,心甘情愿。
当真打的好算盘。
“好啊。”我扯出一个笑。
估计不会比哭好看的一个笑、。
却足够萧牧野高兴,他强行将我抱进怀里,激动溢于言表。
“妙妙,没关系的,陆凝也只是在你最痛苦的时候,给了你一点慰藉,你难过也正常,说到底是我不好,是我没护好你,往后这些点点滴滴,我都会补偿给你,给你更多,更好的。”
一个手中权势可以翻云覆雨的男人,为你说出这话的时候,或许确实有几分真心。
即便不是最爱,我大概也会是萧牧野这一生的附骨之疽。
深入骨髓的顽疾,阴天下雨都会疼。
所以他的怀抱才会这样滚烫,滚烫到我恨不得逃离。
我推开他,佯装累了的模样。
“累了就歇着,晚几日宫里会很热闹,介时提前几日带你进宫,小住两日,好不好?”
萧牧野的目的定然不是为了带我凑热闹,只是宫里有陆凝也和高辛夷。
不过是为了让我死心而已。
但是正中我下怀,即便他不做这个安排,过两天我也要寻了由头提前进宫的。
到十三那日,我将自己喂胖了一大圈。
不需要仔细看,远远一望便能发觉我脸上多了一圈肉。
鹤来最近不见人。
或许是我身子好了以后,萧牧野有心阻止。
也或许是忙别的事去了。
晌午司珏来报,让我更衣进宫,萧牧野在前厅等我。
今日又是个阴沉天,不知要下雨还是下雪。
长歌在我这儿,换完衣裳出来,她在奶娘怀里扑过来要我抱。
我将她起,小小的身体软乎温热,总叫人爱不释手。
脸贴脸地抱了一会儿的,将她还给奶娘。
奶娘一边哄一边玩笑:“估摸主子这几日不在,她该闹腾好大一会了,不过照她对主子的喜爱,过两日回来也不会不认人的。”
我将这几日叫人打好的长命锁戴在长歌脖子上:“不记得最好,无须记得。”
可能这话太无厘头,也不够吉利,奶娘愣在原地好一会儿。
我迈步出门去,将这些都抛在脑后。
这一切都该有个了结了。
马车轱辘轱辘地朝着皇宫去,耳边是长街久违的热闹声。
萧牧野坐在我身边,目光灼灼不知在看什么。
我掀开车帘往外望,临近元宵,所以过年的气氛依旧浓厚非常,小孩子在街头巷尾窜来窜去,追逐打闹。
云苍的一切好像没怎么被波及,十天前那场小动乱也没听萧牧野提及过,应当是被压制了回去。
东鞑灭国二十几年,当初的东鞑城余留的子民,血脉也早与云苍融合在一起。
强行复国的只是旧部那些忠心耿耿的王室血脉。
但又觉得他们也没错,站在历史的长河看,入骨没有这些奋不顾身的人执着于自己的道义,五洲十国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强烈的民族碰撞。
可是战乱始终伤害太大了。
“在想什么?”萧牧野循着我的目光往外看,大约觉得无趣,替我将帘子放下来:“下雪了,受了风又该着凉。”
不让看,我便靠着车壁,百无聊赖地盯着墙壁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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