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张闿这个人,也算是东汉传奇刺客之一。
与一般刺客不同,张闿本非刺客出道,本为陶谦麾下都尉。
因当初二袁争霸,形成了南北联盟。
曹操袁绍互为盟友,袁术则与陶谦、公孙瓒联合。
由此四面进攻,最终被曹袁联盟击败,导致陶谦和老曹交恶。
为了出上一口恶气,陶谦便趁着故太尉曹嵩从琅琊返回兖州之时,让张闿将其刺杀。
在原本历程中,张闿因为觊觎曹嵩所带财物,故而杀了曹嵩之后,便南下投了袁术。
而在这个时间线上,由于秦瑱设计,导致张闿功亏一篑,孑然一身投到了袁术麾下。
自入袁术麾下之后,张闿便郁郁不得志。
心想转投其他人,曹操和他有私仇,刘备又和他不熟,算来算去,无人可投。
只能跟着袁术一道混吃等死。
不料此时突然接到了袁术的命令,他心想成与不成,便在此行,后一路北上奔着郑玄而来。
又说大儒郑玄,本为青州高密人,年少家贫,却得入太学攻读。
后师从张恭祖等人学习,最后跟随马融学习古文经。
复客耕东莱,聚徒授课,弟子达数千人,可谓汉末硕果仅存的大儒。
贞观年间,更是将郑玄列于二十二“先师”之列,配享孔庙。
就是这样一个牛人,却也是颠沛流离,难得自由。
在两年前,因为袁绍欲取青州,便令其子袁谭率黄巾降兵攻北海,围孔融于都昌。
郑玄因与孔融交好,便派其子郑益恩率家兵前去救援,反被袁谭围杀。
由此,郑玄老来丧子,哀莫大于心死。
及至去年袁绍升任大将军,兼督冀、青、幽、并四州,欲借郑玄威势,便举郑玄为茂才,并表请郑玄为左中郎将。
郑玄之子死于其手,自然不愿意从之。
这便被曹操看到了机会,于是上奏朝廷,表奏郑玄为大司农,给安车一乘,招入朝廷为官。
郑玄无奈,虽知自己是被两大诸侯当作了筹码,却天子诏令,不得不领命行事。
于是今年年初,他便自青州南下,一路前往许昌。
不料才至梁国边界,便遇到了北上投奔的张闿。
听着张闿乃是袁术派过来护卫自己的人,郑玄便点头道:
“袁公路能有此心,吾领此情,然吾自去许昌,沿路皆有弟子护送,却是不需劳烦尔等。”
他自知袁术不是啥好东西,故而不想接受袁术好意。
而张闿此人很贼,听得此言,心想郑玄不答应,自己难以完成任务,思虑许久便对郑玄道:
“实则吾主命在下前来,一则乃为护卫先生,二则也望先生入朝中美言!”
“因吾主一时不慎,误入歧途,今欲悔过,但恐朝廷不受!”
“故欲让在下从先生而去,只愿先生入朝之后帮扶几句,以解我主之难。”
“常言道:‘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先生乃长者,岂可作视不管?”
郑玄听得这话,心想袁家四世三公,为大汉也算殚精竭虑。
昔日袁氏兄弟为讨董卓,至使袁家惨遭横祸,眼下子弟走入歧途,他确实该拉上一把。
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他便点头同意道:
“袁公路虽有叛逆之举,但终究为名门之后,不至于此!”
“汝等且随我前去一道面圣既是!”
他自不知张闿所想,只以为张闿是朝廷派去请罪的使者,便容纳了张闿进入随行队伍之中。
大部队一路经过梁国,来到了陈国边界。
本来按照郑玄的意思,是尽量低调,不要惊动陈王刘宠。
可他身份如此特殊,不想高调都不信,还没到陈国呢,消息便传到了陈县之中。
国相骆俊一听到这消息,便对刘宠道:
“郑康成乃当世大儒,弟子数千人,名望甚重。”
“昔日遇得黄巾贼寇,自报名号,而使贼不相侵,护佑一方百姓,实乃善名之故。”
“今入陈国往许昌,大王当亲迎之,以表敬意!”
刘宠自然也知郑玄之名,听着郑玄来到,自也不想装死人,随之应下此事。
而刘晔见状,顿时大惊,心想现在刘宠刚触怒了袁术,指不定这货存着什么坏心思呢!
刘宠行在这个时段离开陈县,不是给袁术动手的机会么?
当下他思虑一阵,便对刘宠谏言道:
“如今袁术在南虎视眈眈,大王不可轻离。”
“虽说郑师当迎,然则终究大局为重,派一使者前去以表敬意即可,何须亲自迎之?”
刘宠听得此话,自知刘晔好心,便笑道:
“寡人知子扬好意,但眼下袁术兵马不足,又兼玄德在侧,吾无忧也!”
“子扬若是担忧陈县,或可留在县内,辅佐骆相坚守,必保袁术难以得手!”
说完,不等刘晔拒绝,便亲自点起两万大军,欲要前去迎接郑玄。
刘晔一见此状,便知要坏事,他因秦瑱告诫,先入为主觉得袁术可能行刺。
在陈县有他看着还好,要是离了陈县,多半出事。
可刘宠这人又听不进建议,若是这个节骨眼出事,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他便表示自己也想见见郑玄,借口随军跟上。
不过在出发前,他密告刘衔,若北方有事,务必先与骆俊商量,再行动手,又发信徐庶严密监视袁术军的举动。
如此做完之后,他就跟着刘宠一路北上直至阳夏。
大军总算在阳夏赶上了郑玄的赶路队伍。
郑玄眼见刘宠亲自前来相迎,自是又感动,又觉得麻烦。
但碍不过刘宠热情,只得在阳夏停留数日。
刘晔见此,心知袁术要行刺杀,这是最好时机,于是悄悄寻访城内生人,令刘宠护卫严密防备。
这般过得几日,直到郑玄欲去,刘宠送别之时,异变突生。
因为刘晔怀疑过很多人,唯独没有怀疑过郑玄。
毕竟对他来说,郑玄乃天下名士,名望之高,不至于和袁术配合行刺。
然则事情坏就坏在这一点,由于郑玄将去,刘晔注意力又放在城内,导致张闿看到机会,趁着刘宠送别之际,以手弩发射毒箭,朝着刘宠射出。
刘宠没有防备,当下便让箭矢射中其胸膛。
异变一生,场面顿时乱做一团,刘宠麾下护卫见得刘宠被刺,即将众人围住。
郑玄见状,也是一蒙,回头一看发箭之人,才知自己上了袁术的当。
而此时悔之晚矣,张闿一得手之后,便带领麾下众人狂奔逃遁。
独留郑玄等人被恼羞成怒的刘宠麾下围在了城外。
当刘晔收到消息之时,自是悔之晚矣,心中暗骂袁术卑鄙,竟然会利用郑玄行刺!
悔恨的同时,他又是惊讶不已,心想秦瑱这张嘴真的就像开光一般。
猜测袁术可能会用刺杀手段,袁术还真就用了!
而且在秦瑱已经提醒的情况下,他还是让刘宠遭到了刺杀。
一时间,一种无比愤懑的心情攀上了他的心头,急忙示意刘宠麾下大将卢瑎将消息封锁,在尽量不伤害郑玄的情况下将郑玄留在阳夏。
做完这些安排,他便令人去请名医华佗前来救治刘宠,又令人快马加鞭,用最快的速度将消息发给了徐庶,让其尽快通知刘备。
消息传至沛国之后,徐庶心知袁术必然动作,忙又令快马传至寿春。
一连过了五天时间,方才将消息传到寿春城内!
而当刘备将秦瑱叫过来开会之时,秦瑱正陪着媳妇蔡琰从桥府之中出来。
正是国事也得做,家事也不能耽误。
实则自从回到寿春之后,蔡琰便知道桥家姐妹的存在。
其实这件秦瑱本来准备再过一段时间的,但架不住蔡琰太过冰雪聪明。
因是他回到寿春之时,蔡琰已有三月身孕,那边刚见完诸葛亮回到家中,便见蔡琰正在收拾屋子。
见得此状,秦瑱自是疑惑,忙问缘故,蔡琰便红着脸道:
“今有身孕,妾需养胎,已不能伺候夫君”
秦瑱一听,自是越发奇怪,寻思养胎就养胎呗,夫妻两个没必要分居啊!
结果蔡琰却直接表示,你一个大男人,毛手毛脚,万一晚上碰到孩子就不好了,我得自己好好养着。
但说完之后,她又怕秦瑱一个人寂寞,随之又示意秦瑱要不先把蔡瑶给收了得了。
反正你们两个郎情妾意,就差临门一脚,正好趁此机会办了婚事。
此事自然是她和妹妹透过口风的,蔡瑶这小丫头自是羞羞答答的应了。
可秦瑱一听,却不同意,一脸正色道:
“此事不可,虽事已定,贞姬却还年少,岂可为人妇,至少得待两年!”
实则算起来,小姨子已经十六岁了,在这个时代是可以嫁人的。
奈何在秦瑱眼里,这还未成年,可不能下手。
蔡琰对此,自是一阵白眼,心想当初你娶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但她也知道秦瑱有一套自己的养生之法,总之十八岁之前不能同房。
想着自己养胎还要大半年,自己妹妹又还年少,秦瑱血气方刚的,总不能出去喝花酒吧?
于是考虑了一会儿,她又对秦瑱表示,实在不行把自己婢女收了就是。
反正贴身婢女在这个时代,大多是填房丫头,能当个侧室自然不错。
而秦瑱有桥氏姐妹在,自然不愿意过多牵扯别的女人。
结果这么一来二去,蔡琰看他遮遮掩掩,就知道他多半有事。
一番追问之下,才知道自己夫君这次出征南下,竟然就被塞了两个小老婆。
蔡琰一听,自是笑得花枝招展,一看秦瑱一副小心模样,便笑道:
“夫君乃万乘军师,统御万军尚不在话下,难道还怕妾身妒忌不成?”
秦瑱看她笑成了这幅模样,顿时表示自己这不是怕夫人,而是尊重老婆!
蔡琰听着其解释,自是心中甜蜜,又对秦瑱道:
“固知夫君爱护,然则既是人家姐妹已至,岂可冷落?”
“左右皆是家人,且待妾身前去看过就是!”
秦瑱无奈,自然便抽空带着蔡琰朝着桥府行来。
见得他带老婆前来,桥蕤的夫人王氏自是大喜,连忙请了夫妇入府,又让二桥急忙出来招待。
二桥听着秦瑱道来,自是惊喜,可一听是带老婆来的,就变得有些忐忑。
可奈何早晚要见过蔡琰,躲也躲不过,只得相继前来奉茶。
而这么一见,三女都是吃惊不已。
二桥是感慨蔡琰的知性和贤惠,蔡琰却是惊艳于二女的美貌。
心想怪不得自己夫君不要婢女侍寝了。
任谁见了这娇滴滴两位美人,必然都对别的庸脂俗粉不感兴趣。
不过蔡琰终究是大家之女,虽见二女美貌,却不担忧秦瑱偏宠。
与二女相会,不仅没有剑拔弩张,还自相谈甚欢。
硬生生凭才学和谈吐将二桥折服,不一会儿便以姐妹相称。
这般一场和睦的见面之后,秦瑱方才带着蔡琰离开了桥府。
别看三女相谈甚欢,实则他在场上是如坐针毡,这种修罗场,谁遇谁知道。
好在结局还不错,三女之间颇为和睦。
故而一出门,秦瑱便试探性的问道:
“不知夫人以为这桥氏姐妹如何?”
蔡琰见他问话,便捂嘴一笑,点了点头道:
“都是国色,才貌堪配夫君!”
“只是不知夫君意在何人?”
“待妾身回府之后,便准备彩礼为夫君下聘!”
她自知秦瑱想法,存心玩笑,秦瑱见状,自是大义凛然道:
“全凭夫人决定,但要聘谁,便可聘谁!”
蔡琰见他如此由着自己,就语重心长道:
“夫君如此,却是绝情太过!”
“妾身观那姐妹皆对夫君有情,夫君未必无意,岂可因妾一人,而绝了二位妹妹之心?”
“若叫妾身妒忌,只让夫君娶那大桥,来日小桥许了别人,夫君又何处娶去?”
她是个才女不假,却也是女人,能看出来大小桥都和秦瑱有牵扯。
秦瑱这话说得确实尊重于她,不过对大小桥却太无情了一些。
然而她这么一开口,秦瑱便笑道:
“此乃欲取先与之计也,固知夫人贤惠,吾方如此。”
“若叫她人为妇,吾知其不贤,必不如此!”
他说话自然存着话术,先说是计策,表示自己并非无情,而是因为知道媳妇贤惠,才如此信任。
又表示自己如果娶了其他人,必然不会如此。
即表达自己想法,又回答了蔡琰的问题,还暗中夸了蔡琰一下。
这等话术,自是把蔡琰哄得咯咯直笑道:
“好个登徒子,就靠这张巧嘴,怪不得两个妹妹又叫你哄得这般模样!”
要不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呢,实际上她看上秦瑱,也是因为秦瑱这个正事一丝不苟,私下玩世不恭的态度。
与那般死板的士子比起来,自是风趣,与众不同。
她表面虽是调侃,心里也是存了心思,要好好准备一份厚礼,把二桥给秦瑱娶回家来。
夫妻如此正在车上递着小话,那边刘备召见的消息便即送来。
一听老刘又要叫自己开会,秦瑱便知事情小不了,索性让下人送着蔡琰回府,他则是到了刘备府上。
而在到了刘备府上之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秦瑱便笑了。
直接对刘备表示明公莫慌,这可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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