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夜晚。
今夜的夜色很美,月光皎洁繁星点缀。
在大业殿的院中,萧皇后和杨广都在欣赏夜色毫无睡意。
两人面前的桌上,摆着美酒和甜点。
萧皇后也很久没有如此放松,指着万千星辰说个不停。
杨广微微颔首,时不时回应几句。
不过他欲言又止,以及那躲闪的眼神,明显心头有事。
“陛下,怎么感觉您今日不太一样?”
萧皇后好奇地问。
杨广难得陪她,哪怕在这个时候,有时候杨广都在处理国事。
“有什么不一样,不过今日不算忙而已。”
杨广笑了笑。
“嗯。”
萧皇后轻声应道,转而喝了一口美酒。
那风韵犹存的绝美面容,已经有了些红晕。
显然萧皇后已经多了丝醉意。
杨广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终于开口问了句:
“皇后啊,传闻胎记的存在,就是上苍刻的印记,方便认出那个独一无二的人。”
“是啊。”
萧皇后点了点头。
她有些疑惑,杨广怎么突然说到了胎记。
“不过可惜,朕和皇后身上都没有这种方便辨识的印记。”
杨广摇了摇头感慨道。
萧皇后沉默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间,她美眸猛地睁大:“陛下,他身上就有,当年妾身和您说过,您还记得吗?”
萧皇后的声音颤抖,脸上的喜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悲伤。
杨广稍加提起相关事情,她就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这方面。
闻言,杨广在心中叹息一声:“对不住了皇后,朕还不确定有些事。”
“妾身还记得,那胎记在他的后背,是红色的胎记宛若一条长龙一般。”
萧皇后陷入回忆当中。
“对对!”
杨广也才想起,当初下令寻找遗失皇子时,确实还有这胎记的信息。
不过那皇子丢失得太早,胎记的消息是否准确,就连萧皇后都不太确定。
所以最后演变为,以玉佩为主!
“唉。”
萧皇后长长叹息一声,整个人立马变得消愁起来:
“陛下,如果他还在,估摸着和那杨傲一样,是一个年少有为的青年吧?”
杨广身躯一震,竟然没敢接这句话。
“好了皇后,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他缓缓起身,给萧皇后披上一件衣裳。
“嗯。”
萧皇后轻声应道,夫妻二人便进了大殿。
可能因为喝了点酒,所以萧皇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但杨广毫无睡意,脑海中思绪万千。
“如果有玉佩还有那个胎记,就能确定杨傲的真实身份!”
他内心激动,又有些紧张。
这希望来得太突然,让杨广毫无防备可言。
而且希望越大,他就越担心最后的失望越大
若不然,杨广也不会瞒着萧皇后这事。
而且以萧皇后的性格来看,她肯定会第一时间叫来杨傲,直接要求查看其后背胎记。
如若不是,那皇室可就闹了个大笑话。
而且萧皇后,恐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估摸着半个时辰左右,杨广悄悄起身,他走到一间大殿点燃了东边的烛火。
不一会儿功夫,殿外突然响起一阵奇怪的鸟叫。
杨广精神一震,抬头就朝大殿大门看去。
不一会儿功夫,就见夜枭走了进来。
“陛下深夜召见,有何吩咐?”
夜枭问道。
“京都情况如何?”
杨广直接问。
“被秘密关押的人还算老实,也没人去捣乱,一切还算平静。”
枭回道。
“很好,现在朕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杨广沉声道。
枭微微躬身,等着后话。
“你去给朕盯着杨傲,确保他安全,他不能有任何一点损伤!”
杨广直言。
“嗯?”
纵然是夜枭,都为杨广的这个吩咐而感到震惊。
“诺!”
不过夜枭还是应了下来。
“京都的情况,暂时不用在意,只要没人去营救那些关押的文武,这件事就能继续查下去。”
杨广又道。
“臣明白。”
夜枭点了点头。
“等等。”
就在夜枭离开之际,杨广突然叫住。
“嗯?”
夜枭疑惑回头。
“没什么,你且去吧。”
杨广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
夜枭这才离开大殿。
其实方才杨广,是想要让夜枭顺带看看,杨傲身上有没有胎记。
不过夜枭只是擅长藏匿和刺探,这种近身观察风险极大。
如若被杨傲察觉,夜枭就危险了。
杨广自己也没准备好,确定杨傲的身份!
另一边,杨傲南下大军。
军队在郊外停军休整,此地距离京都已经很远了,距离扬州也不过两日左右的路程。
杨傲带着李秀宁和长孙无垢几人,来到一处高处眺望南方。
“好美!”
微风拂面,发梢随之舞动,此时的长孙无垢绝美!
李秀宁眺望远方,亭亭玉立的身躯加上干练的马尾,显得她英姿飒爽。
红拂女那天生美骨的容颜,在这个时候也更加勾人心魄。
杨傲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傲哥,现在的扬州恐怕更加美丽!”
长孙无垢心生向往。
“是啊,听闻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
李秀宁也来了兴趣。
“现在的扬州是混乱不堪,有叛军和强盗横行。”
杨傲摇了摇头。
“那傲哥此行目的,就是处理他们?”
几女都是愣了一下。
因为她们从未过问这些事,不知情也在情理当中。
“不是,今夜我就带你们回京都。”
杨傲摇了摇头。
“回去?”
红拂女诧异。
长孙无垢和李秀宁则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没有追问一句。
因为她们很清楚,杨傲自有打算,她们只需要听话不添乱便可。
“等此事了了,我在带你们去踏青。”
杨傲柔声道。
“好!”
三人同时应道。
等天色稍晚,杨傲便返回军中。
大军在此地休整一夜,就会一路急行扬州。
在众人都休息之时,杨傲在中军处理军务。
不过片刻功夫,他就用手撑着脑袋睡了过去。
“侯爷?”
同时间,帐外响起一道呼声。
帐外之人又唤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侯爷八成睡了,毕竟这几日都没有休息。”
“是啊,现在动手?”
“那是自然,等了那么几日,才有这么一次机会。”
账外不止一人,而且窸窸窣窣的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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