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安然姐!我哥不喜欢安然姐,可安然姐是安俊哥的妹妹,见到妹妹被冷眼相待,他当然生我哥的气!”楚蔓可说。

    苏雅摆了摆手,“不是这样。”

    “那是什么?”

    苏雅走到楚蔓可面前,轻叹口气,“当年安俊约boss在素色会所见面,安然也在。boss以为好兄弟见他难得部队休假回家,想和他叙叙旧,对安俊没有任何防备。”

    “不成想,安俊和安然合起伙在boss的酒水里动了手脚,下了那种药!后来就有了洋洋。”

    “什么?!”楚蔓可抑制不住地拔高声音,“安然姐和我哥,不是自由恋爱,才有的洋洋吗?”

    苏雅哼笑一声,“那只是安然自己的说辞!”

    “可我哥没有否认!”

    “难道让boss承认,洋洋是他被人下药才有的孩子吗?”

    “堂堂楚氏集团总裁,战无不胜的兵王大佬!被自己的好兄弟算计,这种话,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就算能说出口,外人怎么看洋洋?让洋洋沦为谈资笑柄吗?洋洋又怎么看他自己?”

    楚蔓可捂嘴抽着凉气。

    她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怪不得爷爷好几次欲言又止,说她是小孩子不要瞎打听。

    楚蔓可在圈子里,确实听说过这种东西,很多男人把妹,都用这些玩意儿找刺激。

    哪里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那高高在上,仿若天神一般无所不能的哥哥身上。

    “蔓可,多留个心眼儿,安俊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苏雅语重心长说。

    “就算这些是真的,又能说明什么?他帮他的亲妹妹追爱,也没什么错吧?或许他也是一时糊涂!不能证明安俊哥居心叵测,为人歹毒吧?”楚蔓可还是不相信,安俊心思诡诈,奸邪阴损。

    初恋都是美好的,浑身上下充满圣洁的光环,没有一丝杂质。

    不允许被任何人诋毁。

    苏雅见说不通,也就不多言了。

    苏雅离开医院,去找了何月。

    她想知道,舒文当天来找何月,发生了什么?

    警察已经来过,何月将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

    她被舒文抓了满脸花,好几道深深的血口子,即便恢复也会留疤,这张脸算是毁了。

    如今还要再说一遍,情绪崩溃,直接嚎哭起来。

    何母一手抱着不住哇哇大哭的福宝,一手推搡苏雅出去。

    苏雅一个回手,接住福宝的同时,将何母撂倒在地。

    何母摔得嗷嗷大叫,扶着老腰,指着苏雅叫骂,“你敢摔我!你摊事了!”

    “哎哟,我的老腰啊,我的腰断了,我要死了,快点带我去医院看病!”

    何母现在正缺钱,想将他儿子从警察局里捞出来。

    苏雅敢对她动手,别怪她狠狠讹她一笔。

    苏雅将福宝放在婴儿车里,走回到何母身边,蹲下来,按住手脚踢腾的何母,手指沿着何母的脊椎走了一遍。

    没有断,但她腰椎确实不太好,是老毛病。

    “没断,我帮你一把!不然白去医院一趟!”

    “我会帮你治,不管花多少钱。”

    苏雅说着,手上开始用力,吓得何月和何母尖声大叫,让她快点住手。

    何母也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别提多麻利。

    “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我可不是什么善良好欺的小白兔!”苏雅站起来,拍了拍手,语气冷酷。

    “我这次过来,主要想问问那天到底发生过什么?你们最好实话实说,不然让我动手的话,吃尽苦头,还是要说。”

    何月知道苏雅不是善茬,支支吾吾将当日情况说了一遍。

    舒文得知何月和郑浩有染,福宝是郑浩的孩子后,带着人过来大吵大闹,不仅将何月打了,何母和何父身上也有伤。

    舒文打完何月,发泄完怒火便走人了。

    苏雅从何月这里,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她联系周正,一起去见郑浩。

    郑浩一脸颓废,神情悲痛,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就算我错了,我也不觉得我错得很离谱!”

    “我老婆有精神问题,总是神经兮兮吵闹不休,我也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发泄一下!”

    “我和何月只有过一次!是在何月婚前,福宝不可能是我的孩子。我和何月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

    “池恩宁要恨就恨我吧!是我不该认识何月,一时醉酒意乱情迷!她为什么杀害我老婆?她是无辜的!最小的孩子才五岁,让两个孩子没了妈妈……呜呜……”

    郑浩说着,痛哭流涕,一下一下打着自己的嘴巴,“我不是人,我混蛋!我的错!我该死!”

    苏雅心里一阵堵得慌,本想说恩宁不是凶手,看到哭泣不止的两个孩子,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郑先生,你能说一下,舒女士当日回来,都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她为何从家里跑出去?”苏雅问。

    郑浩敲着头,擦了擦眼泪鼻涕,“还能发生什么,回来和我大吵一架!砸了很多东西,我怎么和她解释,她都不听!”

    “偏说我和池恩宁也有事!说我不忠,还要去找池恩宁算账!”

    “我当时都给她跪下了,可她还是无法冷静。”

    “她说不会善罢甘休,然后就跑出去了!家里的佣人,还有孩子,都可以作证。”

    一旁的佣人,还有两个孩子,都跟着点头,表示郑浩说的是真的。

    “我出去找她,找了一夜,不见踪影,超过二十四小时,我就报了警。”

    “我刚开始以为,她躲起来了,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我哪里想到……哪里想到……她被人杀害了,呜呜呜……”

    苏雅和周正在郑浩这里,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们将调查情况上报给远在国外的楚黎川。

    楚黎川思虑稍许,还是让他们着重调查监控视频里的那个女人。

    只要找到那个女人,证明当时离开医院又回来医院的人不是恩宁,恩宁的嫌疑就可以洗清了。

    苏雅和周正又回到医院,可茫茫人海,去哪儿找那个女人?

    恩宁在小单间里睡了一觉,被敲门声吵醒。

    狱警喊她到活动时间了。

    恩宁跟着一群女囚去院子里站队。

    人群里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看得她毛骨悚然。

    恩宁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

    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居然是草莓老师!

    恩宁万万没想到,会和草莓老师关在同一所监狱。

    等队形站完,大家自由活动。

    草莓老师近乎癫狂的笑着,一步一步走向恩宁。

    “池,恩,宁。”

    草莓老师一字一顿念着恩宁的名字,带着浓烈的恨意。

    “你也有今天!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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