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行动起来,趴在墙壁上敲敲打打,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完颜察察正敲打得起劲,突然一脸惊喜道,

    “这面墙壁敲起来有回声,这里面肯定有密室。”

    “但是门在哪儿呢?这面墙看起来是一整块,本王怎么找不到门呢?”

    完颜察察积攒力量,高壮的身躯狠狠向墙壁撞去。

    “砰”的一声响,一下子将那堵墙给撞开一道暗门。

    完颜察察“哎哟”一声,一头扑进门内,差点摔个狗啃屎。

    众人急忙提着灯笼涌进去,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这是一间不大的密室,里面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头床,一张木头桌子。

    床上垫着破烂的床垫及黑黢黢的棉被,床脚放着一个恭桶。

    桌上摆着一个装水的瓦罐,旁边是一筐不知放了多久,已经发霉的馒头。

    在明亮灯笼的照耀下,一个瘦骨嶙峋蓬头垢面的男人坐在床沿上,用变形的手遮住眼前的光。

    男人细瘦的脚踝上,拴着一根长长的铁链。

    铁链的另一头,固定在地上的铁桩上。

    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及霉味扑面而来,众人感到呼吸困难纷纷掩鼻。

    东方玄夜打量着男人苍白的脸色,沉声道,

    “帮他将铁链砸开。”

    亦初正要上前砸铁链,独孤青川挥了挥宝剑,

    “你们让开,让本尊来。”

    说着走上前挥动宝剑,对准宋长苏脚边的铁链劈了下去。

    “哐当”一声,铁链火星四射,一下子被劈成两截。

    只有极短的一截,还套在对方脚踝上。

    男人适应光线后,缓缓移开遮挡眼睛的手,嘶哑着声音问道,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男人双手粗糙不堪关节严重变形,像扭曲的鸡爪子般,看上去十分可怕。

    东方玄夜打量着男人严重变形的手指,凌然道,

    “我们乃大容国朝廷官员,本王乃是摄政王东方玄夜。”

    “因有人以你之名,残害朝廷官员控制南疆漕运大肆敛财。”

    “我们在调查过程中找到这里,你可是宋长苏本人?”

    男人苍白瘦削的脸上露出深深的哀伤,缓缓点头,

    “我便是宋长苏,被他们关在此处,整整三年了。”

    完颜察察指着男人问道,

    “你为何会被拴在这密室之中?是不是你家娘子和奸夫合谋害你?那奸夫可是你师弟东方祭世子?”

    长欢盯着男人变形的手指,轻声说道,

    “东方祭戴着面具和人皮面具假扮你,差点骗过所有人。”

    “他以玉泉山庄男主人自居,和你娘子秦金莲成双入对。”

    “还以你的名义,残害朝廷官员,控制南疆漕运。”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详细道来,我们了解后才能帮你申冤。”

    男人缓缓垂下眼眸,两行清泪顺着瘦削的脸颊流淌下来,声音说不出的悲怆沉痛,

    “我和师弟东方祭,皆师从偃术大师默翁老人,跟他学习高深偃术。”

    “东方祭心胸狭窄善妒,师父夸我偃术比他学的好,能做出偃尸王而他不能。”

    “他便怀恨在心,却又嫌弃偃术伤害手指不想努力。”

    “四年前,父母还在人世时,帮我娶妻秦金莲。”

    “哪知秦金莲水性杨花,与东方祭偷情被我父母撞见,父母逼我休了秦金莲。”

    “秦金莲苦苦哀求,希望我给她一次改过自新机会,我一时心软酿成大错。”

    众人听闻宋长苏说的话义愤填膺。

    娶妻娶贤不娶色,娶错女人毁三代,果然是极有道理的。

    宋长苏因为太过激动,胸脯上下起伏着,眼眶中涌出悲伤的泪水,

    “这对奸夫淫妇趁我跑漕运不在家,下毒害我父母双双病重身亡。”

    “我气愤难当,为父母办完丧事便拽着秦金莲去报官,想要惩罚这两个恶人。”

    “谁知他们给我下了迷药,我醒来后便被他们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

    “这密室以前还没有这么大,只是父母用来存放财物之处。”

    “后来被这两个恶人扩大并将我拴在此处。”

    “日日帮他们制作偃尸,否则不是鞭刑便是饿饭。”

    “那对奸夫淫妇不知廉耻,经常在我面前宣淫示威,辱骂我是废物,令我痛苦不堪。”

    “这三年来,我为了有朝一日能申冤昭雪,假装妥协委屈求全。”

    宋长苏“噗通”跪在床前,对众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声泪俱下,

    “奸夫东方祭家世显赫,与吾妻狼狈为奸害我家破人亡。”

    “淫妇秦金莲不守妇道,与人通奸残害公婆和丈夫。”

    “东方祭佩戴面具假扮于我,控制南疆漕运非法敛财。”

    “恳求各位大人为草民昭雪,还我宋长苏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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