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叹了口气:“罢了,我能理解。回头多护着点娄晓娥,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平安把孩子生下来不是?”
许大茂握紧了拳头:“您放心吧,王主任!谁要是敢伤害娄晓娥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许大茂一生的敌人,我跟他同归于尽!”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许大茂刚说出这句话,外头突然就雨过天晴了。
一束光穿过厚厚的云层,直直照进了屋里,正打在许大茂的脸上。
王主任都看失神了……
“……”
晚上,许大灿一回到家,刘月如就迎了过来,一脸担忧地对他说:“你快去看看吧,一天了都不吃东西。”
许大灿径直走到里面那间屋子,见娄晓娥正和衣而卧,一见他进来,连忙起来,慌乱擦拭眼角。
许大灿叹了口气:“嫂子,你不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么,那你怎么还?”
娄晓娥擦了擦脸,对他说:“大灿,我不是因为白天的事情,我是担心,对未知前途的担心。”
人对未知总是充满了恐惧,离开自己的舒适区,说起来简单,可真正经历了才知道有多可怕。
就像是扒下来一层皮一般,血淋淋的。
娄晓娥问他:“我大姐都安排好了吗?”
许大灿点头:“放心吧嫂子,那个地方很安全,上次你还有娄伯伯交给我的东西也都藏在那里。明天我就会派覃虎、覃豹过去守着,让别人去我也不放心。”
娄晓娥知道覃虎、覃豹都是妥当人 ,人品也好,靠得住。
可娄晓娥又担忧地问:“那这边?我是无所谓了,你就不怕那些人突然冲弟妹动手?”
许大灿没有说像什么“我看谁敢”之类装杯的话,而是说:“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我就把我岳父还有曹师傅都接过来,有他俩在,谁也动不了我媳妇一根头发!”
娄晓娥见许大灿把什么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反而心里又升起一股失落。
她心里总有股预感,好像即将要跟大家分离……
就在娄晓娥胡思乱想之际,外边有人突然敲门。
敲门很有节奏,先轻轻敲3下,过一会儿再轻轻敲3下,一连3次,这是摩斯密码“一切安全”的意思。
覃虎一听暗号对的上,就给他开门了。
果不其然,许大茂跟做贼似的,脸上还套着个黑头套,哧溜一下就从外头钻了进来。
一进门,把头套一摘,就急忙问:“我媳妇呢!”
刘月如没好气地伸手往里一指,许大茂就跟一只二哈似的撒欢跑了进去。
没过一会儿,许大灿就从里面出来了,跟刘月如吐槽说:“我哥一进去,咣当一声就给我嫂子跪下了,抱着她的腿就不撒手,辣眼睛!”
刘月如他们先是琢磨了一下“辣眼睛”这个词,然后又集体哄堂大笑。
覃豹一边笑一边还说呢:“俺有次摘辣椒,没洗手就揉了揉眼睛,然后都把俺给辣哭了。”
这个憨憨。
晚上,娄晓娥就在客房住下了。覃虎、覃豹还跟许大茂那边睡。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许大灿捂着刘月如的嘴,在她耳朵边上火急火燎地说:“媳妇,小点声!”
孕妇由于肚子里的胎儿跟母体抢夺氧分,甚至是氧气,所以容易气喘,导致睡不好。
娄晓娥今天情绪起伏又大,腿还抽筋了,把她给疼醒了……
正要开口呼唤刘月如,结果就听见木床咯吱咯吱的声音,以及十分压抑的剧烈喘息声。
娄晓娥瞬间红了耳朵,强忍着腿肚子抽筋,直接翻了个身,拉过枕头捂住了耳朵,骂了一声:“这两个该死的!”
许大茂那边也不太平,覃虎睡着睡着就感觉不对劲儿,机警地翻身下床,就看见他弟弟覃豹在那一耸一耸的。
气的覃虎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覃豹正梦见跟刘玉华嘿嘿,嘿嘿嘿呢,结果猛地惊醒,大声抗议:“你干嘛呀!”
覃虎恨得牙痒痒:“你小子又跑马了!”
覃豹嗷呜一声,捂着脸就跑出了屋子,上外头公共厕所去了。
里屋的许大茂本来睡得就不踏实,突然被这一声给惊醒,一把抄起枕头底下的菜刀:“啊啊啊!我跟你们拼了!”
光着脚,提着菜刀就从屋里出来了。
哎,这一晚上的……
结果就是第二天一大早,众人都顶着个黑眼圈;尤其是覃豹,整个眼眶都乌黑乌黑的,他一见到许大灿就告状:“大哥,你要给俺做主啊,我哥昨天晚上又打俺!”
许大灿心虚地瞥了一眼娄晓娥,忙对覃豹说:“太不像话了,你放心待会我一定好好说说他!那个覃豹你给跑个腿,出去给大伙买早点。”
一听去买早点,覃豹瞬间就“多云转晴”了,从许大灿手上接过钱,屁颠屁颠地跑了。
没心没肺的,真好!
许大茂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气氛怎么有些不对。
他媳妇黑着张脸,他弟弟眼神飘忽,他弟妹更是全程都低着个头,耳朵根都是红颜色的,跟没脸见人似的……
要怪就怪今天一大早,刘月如照例去查看娄晓娥的身体状况,结果被她揪着耳朵,狠狠吐槽:“你俩真可以啊!丝毫不管我这个单身离异孕妇的死活,昨晚上折腾起来没完没了!”
刘月如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跟水晶虾饺似的,别提有多诱人了。
娄晓娥看着她这张轻轻一掐就好似能滴下来水的脸,有些无奈,又有些羡慕地凑在她耳朵边上说:“你俩一直都这样吗?我是说要这么长时间。”
刘月如更是惨些羞死过去,不管不顾就要呵她嫂子的痒……
最后还是娄晓娥耍赖,喊肚子疼,才得以逃脱魔爪。
刘月如都这样了,许大灿还能有好?
被两个女的给狠狠修理了一顿,幸亏覃豹过来告状,才救了他。
“……”
就在覃豹出门去买早点的这个当口,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竟然来到了许大灿家里。
聋老太太在外边敲门:“刘月如在家吗?”
屋子里,许大灿和刘月如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自打他们结婚,搬进这个院子里,跟这聋老太太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她怎么突然过来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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