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最着急的当属阎埠贵和二大妈了。

    他俩就跟没头苍蝇似的围着易中海:“这个老易你快想办法啊,我们家老刘还有我们家光天还在他们手里呢!”

    易中海也恨得慌:“活该,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边阎埠贵不干了:“老易你要这么说我可不乐意了,我们家阎解旷那是受到了他们的蒙蔽!”

    二大妈眼前一黑,差点吐出一口老血:“阎埠贵,放你凉的屁!”

    阎埠贵跟杨锐华商量:“要不咱们上派出所吧。”

    杨锐华向来也是个没主见的人,闻言正准备答应,就听易中海厉喝道:“不准去!你们还嫌不够丢人吗?”

    阎埠贵也不惯着他了:“老易你去去去,上一边儿待着去!横着你们家是没人落他们手里!”

    易中海一声冷笑:“好啊,那你就去,知道老刘还有你二儿子、三儿子他们这是什么性质吗?”

    阎埠贵下意识反问了句:“什么性质?”

    “往小了说这叫入户抢劫,往大了说这叫打家劫舍!坐实了是要蹲大牢、啃窝头的!”易中海语出惊人。

    阎埠贵跟二大妈面面相觑,易中海冷哼了声说:“去呀,你们怎么不去了?”

    “……”

    不提阎埠贵他们怎么焦头烂额。

    许大灿跟大茂哥俩忙活了一宿,帮着搬东西,关键是分东西,李怀德把这事儿交给了他们哥俩,可见对他们的信任。

    把所有东西都筛了一遍以后,许大灿笑着说:“哥,你老丈人可真够抠的。”

    大茂不明所以:“这话怎么说的?”

    许大灿指着这堆东西说:“这些玩意乍一看挺唬人的,可刚才我每一件都看了,全都是属于有那么点儿价值,但不多的。”

    许大灿说着拍了拍屁股底下坐的圆凳说道:“像这样楠木的凳子,应该配上桌子,通常是4~6个凳子,这样一套楠木的家具这才值钱。可你老丈人只给留下了一个,剩下的全都给转移了。”

    许大茂听明白了,一脸焦急地问:“那大灿这些东西能不能喂饱李怀德胃口啊?”

    许大灿十分肯定:“能。”说完又紧接着说了一句:“你别看这些东西挺鸡肋的,但也是普通人家十辈子都不一定能挣来的。”

    许大茂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

    两个人把东西清点清楚,把门窗关严,落了锁,这才回轧钢厂去向李怀德汇报。

    刚到厂门口,就看见有一个人蹲在门岗那,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个劲转宓楞。

    许大灿眼尖,喊了他一声:“老四!”

    “老四”惊喜地抬头,看见是许大灿之后,连忙想要跑过来,结果蹲太久了,腿蹲麻了,半天爬不起来。

    他急的大喊:“许主任你赶紧回家,刘海中那王八蛋纠结了一帮泼皮想抄你还有你哥的家!”

    跟在大灿身边的许大茂一听,顿时眼前一黑,耳朵里发出尖锐的蜂鸣声,两腿一软就往地上倒……

    许大灿临危不乱,一把给他钳住了,对来报信的老四说:“兄弟辛苦了,必有重谢!”

    说完又对老四说:“你在这儿陪着我哥,过一会儿你们进去赶紧向李主任汇报,然后上厂保卫科叫人,回院子里来拿人!”

    许大灿吩咐完后,这才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一次,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厉害!”

    “……”

    四合院,就在易中海拉着阎埠贵、秦淮茹、傻柱还有二大妈等人紧急商量对策的时候,忽然就跟有一道光以极快的速度从他脑海里闪过,然后又把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给抓住了一样。

    易中海幡然醒悟——有他什么事儿啊?

    他这是犯了经验主义的教条了,还觉得跟过去似的,是傻柱先惹了事儿,然后呢二大爷、三大爷要整治傻柱;

    他这个一大爷又站出来想办法把一碗水给端平喽,这事儿他总干,次数多了都已经成习惯了。

    就像刚才,易中海又下意识觉得这回是傻柱干的!

    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把傻柱往外摘,横不能让傻柱落到许大茂跟许大灿的手上,气迷了心都。

    可这回傻柱真的是个无辜的路人啊,非但没参与此事,还向着许老二他媳妇说话来着。

    易中海恨不得给自己个嘴巴,那他还急个屁呀!

    于是易中海老神神在在对傻柱说:“柱子,你和淮茹上胡同口给我们买点早点吧。”

    傻柱一愣,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情吃呢?

    倒是秦淮茹,略一琢磨就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三言两语便硬拉着傻柱出了院子。

    来人一直来到胡同里,秦淮茹才恨铁不成钢的杵了傻柱一指头:“你真傻呀?二大爷跟三大爷家的事儿,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傻柱一愣,然后气的咣咣往墙上捶了两拳:“嘿,还真是嘿!对啊,有我什么事儿啊?我跟着瞎着急个什么玩意啊!”

    秦淮茹见他那样,自个也觉得好笑,方才她不也急的跟什么似的……

    两个人看着对方,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他俩身后响起:“姐,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啊?”

    秦淮茹猛一转头,跟见鬼了似的:“京、京茹?”

    傻柱也颇有些意外:“秦京茹?”

    眼前的秦京茹跟过去比,可以说是大变样。

    粉色的碎花衬衣穿上了,优质面料的灰色裤子套上了,手里拎着和她姐同款的包,脚上穿着一双小皮鞋……

    真可谓从头到脚一身新!

    秦淮茹对她品头论足了一番,问她:“京茹你咋来了?还有之前你上哪去了,我怎么也找不着你。”

    秦京茹倒是真够敞亮的,大大方方说:“我没回老家,一直都住在城里,两个多月了。”

    秦淮茹有些卡壳:“你,你没户口,谁管你的衣食住行?”

    见她终于问到点子上来了,秦京茹才说:“阎解成啊。”

    什么?秦淮茹跟傻柱耳朵边上就跟炸响了一道惊雷似的!

    两人异口同声:“阎解成?”

    这下,秦淮茹连早点也没心思买了,连忙拉着秦京茹就回了屋,傻柱也赶紧在后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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