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哥俩正在这说的起劲呢,就听见身后有个女人的声音突然说道:“好呀你们,背后说傻柱的坏话!”

    许大茂紧张的转过身来,看清楚这人后,才一脸后怕地说:“是你呀于莉,吓我一跳。”

    于莉好笑地看着他,又踮起脚来,朝案上看了一眼:“你们做什么好吃的呢?”

    许大灿也转过身来:“姐,我剁大棒骨呢,打算炖一大锅酸菜。”

    于莉一脸羡慕地问:“这是你们厂发的职工福利吧?我们前院李贤英家也在炖萝卜呢,香气顺着窗户缝直往我家里钻。

    还是红星厂的福利待遇好,不像阎解成他们的暖水瓶厂,啥也不发,哎……”

    许大灿笑着对她说:“这有什么的,待会儿你把解成哥也叫上,过来吃饭。吃完了饭正好陪我哥我嫂子打牌解解闷。”

    许大茂一听,眼睛都亮了!掼蛋这玩意有瘾,他现在一天不打都觉得浑身难受。

    于莉的眼睛也亮了,还有这种好事儿?于莉感觉呼吸都变快了,忙说:“哎哟,那我可太谢谢你们了。”

    于莉过来不是专门钻人家厨房的,她是有正事来找娄晓娥的。

    一进屋,就听娄晓娥打趣她说:“鼻子可够尖的,正好留下来一块吃饭。”

    于莉笑着说:“要不你跟大灿你们是一家人呢,他刚才已经邀请过我了。”

    娄晓娥笑着放下一本画册,问她:“你可是个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干嘛来了?”

    于莉想到之前于海棠特意过来了一趟,然后托付给她的那件事儿,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那个大灿今年20了吧?”

    娄晓娥恍然大悟,一脸戏谑地看着于莉:“怎么,你想把阎解成给休了,改嫁过来当我的弟媳妇?没说的,我一百个赞成!”

    于莉气的要撕娄晓娥的嘴……

    两个人闹了一番,于莉才道明来意:“那个我有个亲妹妹叫于海棠,今年也20岁,和大灿在一个厂上班,人长的也好,我就想着帮忙说合说合。”

    方才在厨房里,许大灿本人也在,于莉不好开口,只好进屋来找娄晓娥说。

    在这件事情上,娄晓娥和许大茂的立场出奇的一致:“你的妹妹,那一定没的说。只要两个孩子都愿意,我跟许大茂这边肯定同意!”

    听见娄晓娥愿意,于莉这边才松了口气。

    她回到前院,看着家里还是冷锅冷灶,叹了口气,也不管她婆婆杨锐华的眼神,就对阎解成说:“许大茂喊咱们过去打牌。”

    阎解成秒懂,装出一副牌瘾大的样子:“那等什么,走啊!”站起来拉着于莉就走。

    两个人刚要出门,就听阎埠贵喊了一声:“慢着。”

    两个人不情不愿地停下了脚步,阎解成很不耐烦:“干嘛呀,爸?”

    “干嘛?今天红星厂发了职工福利,3根大棒骨,一条膘有手指头这么厚的猪颈肉;好么,你俩迫不及待上后院去吃肉,把你老子娘丢在家里,喝着稀饭,就着咸菜,是这意思不?”

    阎解成没想到他爹这么难缠,他这点小心思全让他给看穿了。

    阎解成索性也就不装了:“爸,人家只喊了我跟于莉,我总不能把你也给带上吧?”

    阎埠贵扶了扶他那瘸了一条腿的眼镜,又装上了:“这不对吧,所谓礼下于人,将有所求,许大茂他们凭什么请你们吃肉呀?”

    阎埠贵跟阎解成打机锋的时候,像阎解放、阎解旷、阎解睇就在旁边看着,满脸的幸灾乐祸。

    该,让你只知道带着你媳妇上许大茂家去吃肉,扔我们在家吃咸菜还得论根吃,这回好了吧?

    阎解成这回彻底不耐烦了:“于莉有个妹妹要说给许大茂的弟弟,这理由够充分了吧?爸您还有话没话,没话我们可走了,待会人家该等急了!”

    说完拉着于莉就走,毫不在意阎埠贵一张铁青的老脸。

    阎埠贵今天棋差一招呀,他原本计划的是指出许大茂之所以喊他们去家里吃肉,是因为阎解成两口子这段时间陪许大茂玩那劳什子掼蛋。

    他儿子和儿媳妇付出了劳动,所以就该收取报酬。

    待会儿呢,就让阎解成去跟许大茂说,也不要他们家的肉,盛一大碗酸菜回来,给家里解解馋,这要求不过分吧?

    可没成想,阎解成一句话给他怼回来了!于莉要把她妹妹说给姓许的那小子,这理由充分的竟然让阎埠贵无言以对……

    一家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更发愁了。

    好一会儿,还是阎埠贵不耐烦地对杨锐华说:“你儿媳妇上许大茂家吃肉去了,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做饭去呀!”

    杨锐华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没好气地上厨房去了。

    “……”

    等晚上,阎解成他们两口子走了,娄晓娥问许大灿说:“你对于海棠的感观怎么样?”

    许大灿摇头:“她太文青了,我受不了。”

    “文青?”娄晓娥不解。

    许大灿咳了一嗓子:“就是文艺青年,再加上心高气傲,从小让父母给宠坏了。”

    娄晓娥给他“砰”一个栗子上头,嗔道:“你这是说我呗?”

    许大茂在旁边哈哈大笑,然后“砰”,也挨了一栗子……

    许大灿巴巴解释:“哪能呢嫂子,我就是,就是不喜欢于海棠的那种性格。”

    娄晓娥十分好奇:“哦?你们才接触过几次呀,你就知道她的性格了?”

    许大灿点头:“她呀肯定就是那种,两个人一吵架,就不理对方,一句话也不跟对方说,甚至把门插着,不让老爷们进屋的那种女的!”

    娄晓娥若有所思:“就因为这个?”

    许大灿说:“我管这个叫“冷战”,这也是我的底线,绝不接受!”

    娄晓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才多大呀,就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了?

    娄晓娥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那你就是基本选定刘月如了呗?”

    许大灿点了点头,在有限的可选择范围内,目前也就刘月如是最合适的。

    这个年代,女孩儿普遍结婚早,农村的一般刚满18岁就嫁人了,城里的能晚两年,普遍也20出头就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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