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还真能培育出来啊?也不知道它的药性是不是真的跟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传闻要是真的,那以后拿它的孢子磨成粉,嘿嘿嘿……

    许大灿回到家,又从他哥倒腾回来的干蘑菇里挑了一个最丑的,随手掰了一块,放进铁盒里,上邮局就给许航邮回去了。

    之前,他还有许富贵就都往家里写了封信,把这些日子的经历,以及许大灿要说亲了这件事儿都原原本本跟家里说了。

    “……”

    凑足了六礼,许大灿他们一家大张旗鼓,上门去提亲。

    他还特意推了自行车,把这些东西都挂在车把上,招摇过市。

    马路上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家是去提亲的,大家走一对脸,或者错身的时候,总会说两句吉祥话。

    今天,刘黄柏从头到脚也是一身新。

    深蓝色的中山装配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的皮鞋擦得铮亮,都能照出人影。

    另外,还担心家里人丁单薄,恐被许大灿的亲戚看不起,又特意叫来了徐江给撑场面。

    再加上他的名气大,街坊四邻们也都好奇地围在门口,倒也热热闹闹的……

    许大灿他们到的时候,刘黄柏已经带着人在门口等他们了。

    许大灿上先前问好,接着把许富贵、许陶氏外加他哥他嫂子,一一介绍给大家。

    等见过礼,刘黄柏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门让开,看着许大灿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院子里,刘月如早等的望眼欲穿了。

    从春节前,两人就一直没见过面,一直到今天可算见着了。

    许大灿如今就近在咫尺,可眼下他们偏偏还不能一诉衷肠——因为按照规矩,她这个时候还不能出去,真真急死个人了!

    “……”

    进了屋,分宾主坐下,刘黄柏先谦让了一番:“这些东西也太过贵重了一些,有些过了。”

    许富贵笑着拱了拱手:“刘神医太谦虚了,我们还生怕太过寒酸了,不足以报答您万一啊!”

    徐江也在旁边凑了个趣:“这还寒酸,都凑足了六礼。另外马上都要成一家人了,老哥您也别太客气了,叫他黄柏便是。”

    刘黄柏也忙说:“老徐说的在理,我才疏学浅不敢以神医自居,您喊我一声黄柏即可。”

    许富贵把姿态放得很低,上来先谢刘黄柏妙手神医,治好了他儿子许大茂的难言之隐;

    又依解放前的传统,备足了六礼,足见对他们老许家对刘月如的重视程度,这让刘黄柏很是高兴。

    许大灿动手给大家沏上茶水,许富贵又跟刘黄柏、徐江二人闲聊了一会儿,才提出:“说起来我还没见过月如这孩子呢,不知道能否请出来一见?”

    刘黄柏这才给了许大灿一个眼色,然后,这小子居然连门都不走!顺着窗子就翻出去了,整的刘黄柏的表情就跟金星张嘴似的……

    就连徐江都先是一愣,接着才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看着刘黄柏的这张臭脸,他差点活活笑死!

    “……”

    屋子里,刘月如正拿着许大灿送她的那支英雄钢笔出神呢,就听见咣当一声!

    吓的她一回头,就发现许大灿跟蛮牛似的闯了进来。

    事到临头,刘月如反而羞的满脸通红,气急败坏的跑来推他:“你你你,谁让你进来的,快出去,成何体统!”

    可谁知这回许大灿的侵略性不是一般的强,刘月如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定下神来,就发现已经被他给搂进怀里了。

    许大灿孔武有力的身躯出乎意料的喧呼,浑身的小腱子肉跟会动似的,尤其是两块胸大肌,更是一抖一抖的。

    刘月如羞的连脸上的那层壳都化了,整张脸红的像是要滴水似的……

    她以为的用尽全力想要推开许大灿,结果落在对方眼里,却和软弱无力没什么两样。

    许大灿屈指顺着她的鼻梁一刮到底,先让她安心:“我是奉命来请你的。”

    紧接着又说:“这么久不见,想我了没?”

    刘月如很皮:“不想!”

    许大灿气的连鸡冠头都差点竖起来:“你搞没搞清楚现在是哪个在掌握局势?”

    刘月如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一边用小拳拳捶他胸口。

    砸在上面,就跟砸在石头上似的,梆硬!

    刘月如嫌弃的伸手捏了一下:“切,手感一点儿都不好!”

    这让许大灿气的:“你给我说清楚,你以前摸过咋地?”

    刘月如心虚地直往后退,可是她整个人都被许大灿给环在怀里,又能退到哪去,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还不能想象了?”

    好啊你!半夜不睡觉,竟然跑出来冒充王祖贤……

    咳咳,许大灿做了个狠狠地表情,然后胳膊用力一收,刘月如就不由自主地扑到了他的胸口。

    四目相对,许大灿缓缓低下了头,刘月如睫毛紧张地抖动,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

    片刻过后,两人才匆匆出了屋子。

    刘月如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许大灿也很不好受,想上厕所。

    看着女儿一脸红润的样子,刘黄柏就恨不能给许大灿开一副清心寡欲汤,保管让他喝完了一个星期内都和贤者一样睿智。

    许富贵和许陶氏也在仔细地打量刘月如,果然像娄晓娥说的那样,眉毛乌黑修长,人中清晰,唇色丰润,眼睛底下皮肉润泽饱满,是个好生养的……

    哎,一双小儿女都已经情投意合了。再加上许大灿这个小伙子也没得挑,刘黄柏到底还是干不出棒打鸳鸯的事儿来。

    只是问了一句:“听说大灿现在还住在哥嫂的家里?”

    娄晓娥忙说:“请您放心,我们已经给大灿找好屋子了,过段时间就收拾出来。”

    刘黄柏的本意是想说,既然许大灿没房子,等结婚干脆搬家里来住。

    但是他当着人家亲人长辈的面这么说,岂不是说要让许大灿倒插门?那怎么能允许呢!

    所以刘黄柏憋的脸色发黄,到底还是没能说的出口。

    不过心里还是在盘算着,等结婚了,让他们经常回家来吃饭,顺便住一晚上,这不也挺好?没必要现在说出来扫大家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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