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雀儿急了:“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是想问你知不知道,还有我,我不搞这个名堂!”

    边上曹正阳笑的跟沙雕似的:“这小子就是闷葫芦,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可一旦见了老弟你,才变成真正的家雀儿。”

    大雀儿脸涨的红通通的,赤脖子面红,手舞足蹈的解释:“我就是觉得纳荀那小子忒不地道了!要是没有大哥,谁认识他是谁啊?

    可他是怎么干的呢,在外头打着我大哥的名头跟人家抢地盘,倒腾紧俏商品!

    他倒是发了,可是躲咱们这帮兄弟就跟躲瘟神似的,生怕我们赖上他一样。”

    许大灿问他:“知道现如今街面上都有哪些势力么?”

    大雀儿如数家珍:“最大的一股是杨为民,完了就是曹师傅的老对头周黑虎,他们这两股霸占了市面上近8成的紧俏商品;再就是纳荀这小子了,其它的小鱼小虾就都差了那么一点儿意思。”

    见许大灿闷头抽烟,大雀儿看了一眼曹正阳后,一咬牙说道:“大哥,要不您还是把从前这帮兄弟再给聚起来,咱们一块儿跟着您干!”

    许大灿笑了笑说:“别急,还不到时候。小商小贩才能赚几个钱啊,真正让咱们大展拳脚的时候还没到呢。”

    安抚住了大雀儿,许大灿又看向曹正阳:“曹师傅,你信我吗?”

    曹正阳脸上风轻云淡,维持着高人的风范,可攥紧的双手却深深出卖了他。

    曹正阳打了个哈哈:“我要是信不过老弟你,早就不住在这个院子里了。”

    曹正阳说完,又心虚地挠了挠鼻子:“可是不瞒老弟,我老啦……”

    “拳怕少壮,我打不了两年了,就想趁着现在,为自个划拉点儿养老钱。”

    原来是这样啊,知道了他的诉求就好办了。

    许大灿胸有成竹:“再过两三个月还真有一条发财的路子,而且跟杨为民他们还不在一个赛道。”

    许大灿卡了一下壳,解释说:“额,赛道就是说不用跟他们抢生意的意思,这门生意只有咱们能做,他们做不了。”

    曹正阳一听,眼前一亮:“好好好,老弟说的准没错,那我曹某就静候佳音了。”

    “……”

    许大灿回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都快成幼儿园了。

    许飞、许雯雯、许文月、覃宇轩、覃宇澄、覃牛牛……

    足足6个小朋友都快能成一个班了!

    要不是刘月如这个“校长”在这儿镇着,早翻天了。

    刘月如竟然把他们组织在一块儿,做作业!

    孩子们在棚子里写作业,大人们都自觉远离了,许大茂迫不及待给他发了支烟:“覃虎回来的时候路过咱们院,又看了一出热闹,快让他给你说道说道!”

    原来覃虎路过四合院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帮人冲了进去。

    他知道许大灿他们家还在院子里,怕发生点啥事儿,就跟着去看了一眼。

    结果这才发现,原来这伙人全都是住他们前院那阎家的。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睇;阎解睇还带着她男人,她男人又带着四五个好基友,一伙人得有七八个,个个都气势汹汹的。

    阎解放一进门就大喊:“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咱们兄妹六九年辛辛苦苦弄回来的木头,全都便宜他们了!”

    覃虎跟大伙讲的绘声绘色:“阎家的老二大手这么一挥,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些木头我全都认识!他们那小妹也咋咋呼呼,这些木头都是69年我和我哥他们大晚上从东直门外火车站一根一根往家里顺的!”

    这事儿许大茂有发言权:“当年我们厂那防空洞就是我组织工人挖的;长140米,宽2米多,深3米左右。里头用砖砌的墙,水泥的地面,墙上有长方形的的小方孔,40x30左右,离地1米8往上,专门用来放照明设备。从防空洞到地面大概十几级台阶,门口用铺铁轨的枕木顶着,简单、结实;为了通风,在防空洞顶上的土包上还专门装了两根直径得有20的铁管子,刷着防锈漆,高出洞顶大约1米上下,头部向下弯曲,离远了看,像是土包长出来两个耳朵。”

    当时四合院也准备挖防空洞,所以家家户户都跟八仙过海似的,到处寻摸木头。

    但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最终没有挖成,这些木头就跟阎家一样,都藏在了各家的床底下,直到这回地震,才派上用场。

    许大灿问覃虎:“这木头怎么说也是阎老西跟阎解成用了,阎解放他们至于的吗?”

    覃虎乐的直拍大腿:“至于,怎么不至于,那家伙小词儿一套一套的。阎解放冲他爸说您从小就教育我们,要学会自立。现在我们自立了,你们倒坐享其成了?”

    大伙都笑了起来,覃虎滔滔不绝地说:“最有意思是他们那小妹,对阎解成说我亲爱的哥哥,人生之律,乐其富贵,积财在前,享受在后,别人之钱财,不可起贪念,自己之财富,勿要与他人!

    她说完之后,阎解旷又说咱妈也总教育我说,自个的钱自个花,自己种的苦果,那也得自己吃……”

    只能说不愧是老阎家的人,把阎埠贵那套咬文嚼字学了个十成十。

    大家听得来劲,许大灿问覃虎:“后来呢?快说接下来怎么了!”

    “接下来阎解放就让他们都出去,他们要拆了那地震棚。阎解成急了,大喝一声,阎解放、阎解旷、阎解睇!你们还认不认我这大哥了?”

    覃虎也越说越过瘾,就跟说书先生似的,就差拍一下醒目了:“阎解旷唰一声从裤腰上抽搐榔头来,比在阎解成的鼻子尖上对他说,认!等我们搭起地震棚,回来我就认你!他们那小妹更是一把推开了碍事的秦京茹,霸气十足,废什么话,给我拆!”

    许大茂笑的直打跌:“哈哈哈,笑死我了!这真是他们家的风格,都是三大爷一手带出来的好徒弟!落到如今这个田地,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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