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给娄晓娥祈福也是这样,不能烧,他们几人得找个安静的地方,然后不管念诗、还是说几句吉祥话,总之是向上苍祈求保这人平安。

    大家商量的时候,刘月如有些不忿:“这大嫂也真是的,这都10年了,也不说给来封信。”

    不等许大茂说话,许大灿就忙着说:“香江毕竟和咱们这里不同,这些年又风风雨雨的,她估计也是为了不给哥还有咱们添麻烦吧。”

    话赶话说到这儿了,许窈忍不住插嘴:“咱们这样不让大嫂嫂参加,真的好吗?”

    大茂叹了口气:“于莉心里跟明镜似的,是她主动避开的。蛾子当年是怀着身孕走的,无论如何我都会牵挂她的。”

    许窈也忍不住感慨:“今天文月还问我呢,这孩子太聪明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许大茂搓了搓脸:“那就定雍和宫吧,文月那儿我亲自去跟她说。”

    许大灿拍了拍他肩膀:“耐心点,我嫂子找茬跟你吵架也别还嘴。”

    许大茂一脸委屈:“这还用你说么,我哪年不是这么做的。”

    看他这副样子,空气中又传来欢快的气息。

    “……”

    8月的最后一天,正好是过礼拜。

    许大灿他们吃了中午饭就都出门了。只留下于莉在家带着3个孩子。

    许文月倚在她的腿边,小大人般问:“妈妈,我爸他们干什么去了?”

    于莉耐着性子:“他们上庙里去了。”

    许文月眨了眨眼睛:“那你怎么不去?”

    于莉不耐烦地敲了敲她的头:“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啊,我不高兴去!去去去,找许飞玩去。”

    许文月幽幽叹了口气:“哎,真搞不懂你们大人,明明那么生气,却非要戴着一张面具。”

    然后于莉就破防了:“许文月!你给我站住!今天我非打你一顿出出气!”

    下午,许大茂回来的时候,于莉非但没有狂躁,反而心情挺好的主动张罗做饭。

    只有许文月脸上愁云惨淡的。

    许大茂连忙把她拉到一旁:“宝贝,什么情况?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了?”

    许文月一脸委屈:“爸,我替你受了无妄之灾了,我妈把气都出我身上了,说说吧,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解决?”

    许大茂就跟戴上痛苦面具似的:“说吧,你又有什么条件?”

    许文月这才老气横秋地拍了拍她老爸的上衣兜:“就你这点儿钱,恐怕不够啊。”

    许大茂一个劲抓头:“小姑奶奶,你到底看上什么了?”

    许文月这才狡黠一笑:“地百新到了一批铁的铅笔盒,上头印着漂亮的图案;还有带橡皮的铅笔;嗯嗯还有塑料的尺子、收音机造型的卷笔刀,呜呜……”

    许大茂一把捂住了他闺女的嘴:“行了行了,再说地百都该让你给搬回家了。”

    许文月咯咯地笑:“那,拉钩?”

    许大茂撅着个嘴,但身体却很诚实的伸出了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

    “……”

    有些事情,对许文月来说还太早。

    但有些事情,也到了该让她知道的时候了。

    许文月歪着头:“爸你是说,我可能还有个哥哥或者姐姐,人在外国?”

    许大茂解释:“不是外国,就在香江,不过现在咱们跟那边儿还没有往来。”

    然后许文月就不再言语了,漂亮的双眼皮也失去了焦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又到了让几个孩子们定期联络感情的时间了。

    覃虎、覃豹家的3个小子也来了,大家就在院子里吃炸酱面,啃西瓜。

    覃虎灌了半杯啤酒下肚,吐出口气来,才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这玩意跟马尿似的。”

    边上覃豹无情地笑话他:“哥你也太土勒,现在到处都兴喝啤酒了。”

    另一边,刘玉华也在吐槽:“这玩意有什么好喝的?一股酸味,喝完了老想上厕所。”

    今天她们也喝的啤酒,凭啥老爷们能喝,她们不能喝?

    刘丹跟刘月如碰了下杯,俩人敦敦敦灌了一气后,她才悄悄问刘月如:“师姐,鹤年堂打算重开了,他们来找我,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刘月如摇了摇头:“也就是跟你我能有什么说什么,我师父经过那10年,早就心灰意冷了;如今不过是她的子女打着她的旗号想把鹤年堂当买卖来干。”

    她这样说,刘丹也就懂了。大家都差不多的年纪 ,谁也没比谁高出多少,要不是手艺实在拿不出手,干嘛找她来挑这个大梁啊?

    端谁的碗就要服谁的管。哪像现在这样,闲云野鹤,自由自在。

    见刘丹听进去了,刘月如也干脆和她多说两句:“我爸也没到退休的年纪呢,鹤年堂都能重开,我家黄柏堂凭什么不能重开?”

    刘丹这下彻底知道该怎么做了,笑着说:“明天我就去磨师父去。”

    老刘头就不能太闲了。

    一闲了就要找事儿,一天不是挑许大灿的理儿,就是找她这个亲闺女的茬。

    所以刘月如决定帮他找点事情做。

    年纪轻轻的退什么休啊?好好教教许飞跟许雯雯不成么?

    另外,本来今年暑假,许大灿想带一家人回哈城去好好玩一阵子的。

    结果没想到介绍信离奇的难开。

    许大灿找了陈军都没用,他更是毫不掩饰地质问许大灿:“干嘛呀?你这个犯了路线错误的家伙,带着一家老小打算逃窜啊?”

    怼的许大灿哑口无言,才小声跟他说:“你给我消停一点,老家就在那儿又不会跑,等过两年政策宽松了你爱去哪儿去哪……”

    然后许大灿也只能打消了这个想法。

    好在之前许窈之前回去了一趟。

    爸妈都挺好的,也都没到退休的年纪。

    他俩的工资,外加许大灿时不时往回汇的钱,日子在家属区不说是数一数二吧,也得是靠前这一部分的。

    奈何这时候的人都讲究财不露白,许航和唐晓蓉他们两口子越有钱越舍不得花。

    家里还跟平常一样,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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