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这么直言自己是废物的,还是第二个人,萧云笙也是无语。

    他们甚至有一种我是废物我骄傲的表情,什么时候废物也是一个好的词汇了吗?

    盛念安也和她一样的表情,心有戚戚,她们都有同样不靠谱的哥哥呢。

    萧云松咳嗽一声:“别这么说自己,你是废物我可不是,小爷我现在改邪归正,做的都是正经事儿,以后你做事儿不要拉着我啊。”

    盛时青纳闷,“今儿你转性子了?在乎自己名声了吗?”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上嘴,非得让我把你丢出去吗?”

    萧云松生气了,瞄了盛念安一眼,恨不得捂住盛二的嘴!

    “哎,是傅佑陵呢,这家伙怎么会在这儿呢?”

    盛二趴在窗边, 看到了傅佑陵,急匆匆的跑来,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儿。

    萧云松:“ 你未来妹夫呢?不去打个招呼?”

    “他也配?我祖母糊涂,父亲竟然也糊涂,容忍这种人留在我家里, 我早就想抽死他了。

    敢让我妹妹嫁给他,我砸了他傅家。”

    萧云松点点头:“今儿给你一个出气的机会,借给你十个人,待会儿打折他的腿,砸了傅家,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哦,真的可以吗?”

    “一起去瞧瞧,你还不信三哥我的吗?”

    萧云笙看了三哥一眼,他有冒坏水了,姓傅的一脑门的黑气,今天要有血光之灾了呢。

    一起下楼,盛念安戴上幕篱,挡住她的脸,未婚的小姐都不好被人看到长相的。

    傅佑陵是奔着隔壁的客栈来的,不一会儿,拖着一个妇人和男孩子走了出来, 盛时青大怒,“他养的外室孩子都生了,还敢肖想我妹妹,老子废了他!”

    “废是肯定要废了的,不过不需要你来背负骂名,咱名声不好吧,也得珍惜着点儿,不能更坏了,会有人收拾他。”

    “谁呀?”

    官府吗?官府也管不着自家家务事 ,自家也不会去报官,丢不起这个人。

    傅佑陵是要送外室和孩子离开的,他们的存在已经被盛家知道了,耽误了自己娶盛念安,这俩人就不能留了。

    “夫君,你答应了娶我的,孩子也都五岁了,你现在要把我们送走,孩子不成了私生子了吗?

    我不走,我的孩子不能做私生子。

    你娶盛家千金我不在乎,我做妾也行,只要我孩子能留下来,不做私生子就好。”

    “闭嘴,你不在乎我在乎,先离开京师,等我办完事儿再接你们回来,你怎么就不懂事儿呢?

    你想想,你现在闹大了,盛家不嫁女儿给我了,我还有什么?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孩子,为了你啊,等盛家扶持我站稳脚跟,我就接你们回来享福。

    要不我外派做个知县知府也行的,天高皇帝远,盛家管不住我,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听话。

    船我都准备好了,赶紧走吧。”

    盛念安和盛二听的怒火中烧,好一个无耻之徒,若不是萧云松阻拦,都要上前打死他了。

    妇人半推半就,跟着他去了码头,只是他们刚走几步,傅佑陵浑身僵硬, 竟然看到盛宰辅出现在他面前,冷冷的盯着他,不怒自威的脸让傅佑陵脚软。

    “父亲!”

    “阿爹!”

    盛念安兄妹俩也没想到盛宰辅会出现在这里,他身边还跟着个中年男子,一身富贵气, 温和慈祥的脸,像个富家翁。

    “盛老弟,他刚才说的可是你家?”

    那位富家翁笑眯眯跟盛宰辅说话,让他满脸尴尬,“这是我母亲的娘家侄儿,一直住在我家求学,希望他能成才,自家亲戚,能帮就帮一把。

    不过他说什么娶我女儿,完全是没有的事儿,小女尚未婚配,更别说此人已经有了孩子了,我盛家女儿再怎么找也不至于抢人夫婿,给人做后娘啊。”

    富贵男子点头:“倒也是,盛老弟,我知道你是孝顺之人,只是有些事情,不能纵容的,孝顺也得分什么事儿,长辈糊涂,你也不能纵容他们胡来。

    一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我觉的你在家事处理上就很欠妥。”

    “是,老哥教训的对,我回去就整顿家务啊。”

    两人自顾自聊着天,傅佑陵硬着头皮打招呼:“表姑父好,您怎么在这种地方?又脏又乱的,哪儿是您这种身份能来的?”

    盛宰辅都想掐死他了,“闭嘴吧你,老夫去哪儿用得着跟你交代?此女子既然跟你情投意合,又诞下孩子,你跟她成亲吧,这就去衙门过了婚书,回头办喜事儿。”

    “这,这不行的,她,她什么身份?怎配得上给我做妻子?”

    女子大惊,若不是这两位身份尊贵,当即就要跟他理论,她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啊,你若是觉得不配,当初别来招惹她呀!

    “傅公子, 你这么说就是贬低你自己了,她不配做你妻子?那你这孩子怎么生出来的?

    哦,难不成是那女子强逼着你就范的吗?若真是如此,我们给你主持公道,要这女子好看。”

    萧云松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跑出来煽风点火,倒是萧云笙躲在茶楼里不露面,那富贵男子面相朦胧,她看不透,看看盛宰辅恭敬的样子,大概是那位了。

    既然是那位,她就不想打交道,道门中人喜欢自由, 可不喜欢牵扯皇族的,因果太大了, 祸福难料。

    所以真正的修行中人,是避讳皇室的。

    富家翁看了萧云笙的位置一眼,笑的晦暗不明,竟然躲了,可不像是她的性格,难道她看不出来了吗?

    也难说。

    盛时青也道:“就是,你骗谁呢?欺负我盛家没人的吗?就你这样人品卑劣,还想肖想我妹妹?”

    盛宰辅看着二儿子就头疼:“你闭嘴,毕竟是你表兄,分不分个长幼尊卑了?”

    盛时青嘟囔:“哦,早出生两年我就得捧着供着?就是我祖宗了吗?

    最烦你们拿长幼说事儿了,出生早不见得会做人,多活两年也是多祸害两年,什么玩意儿!”

    “你, 你闭嘴,敢顶撞老子,找打的吗?”

    盛时青笑嘻嘻地打岔:“您别生气,我自己打我自己,别打的您手疼了啊。

    您是我老子,我孝顺应该的,可这么一表兄您都让我孝顺,这不是把自己摆的跟他一样了吗?

    父亲,我可不许您贬低自己啊,我给您当孙子都行,他嘛,您就愿意看着儿子给他当孙子?

    您若是说您没意见,我立马给他磕两个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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