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赶过来的于氏和世子等人都惊呆了,满地的血,凶狠的萧云笙,惨叫的三少爷,这跟凶杀现场似的,胆儿小的都能吓晕了。
于氏就眼前发黑,直冒金星,被女儿萧云珠扶着才没有晕倒。
萧云策先跑过去,扯开她:“云笙,你疯了,这是你三哥,你怎么能对亲哥哥下狠手啊?”
萧云笙抖抖袖子,没事儿人一样道:“他敢犯浑,我就敢下狠手,这不是没死的吗?
都别紧张,我下手有分寸的,残废不了。”
“你……”
萧世子想把人救出来,可是匕首死死扎在地上,谁都不敢拽出来,萧云松的惨叫声更大了, 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于氏心疼了:“云笙啊,你先把你三哥哥给放了啊,这么下去手要废掉了。”
“他也不考状元,也不习武,废掉也没什么的,反正也是废物一个,有这个力气抢夺自家的财物,还不如废了好,省的祸害自己人。”
话是这么说,可到底是自家人啊。
于氏只好劝萧云松:“你赶紧道歉啊,真的要做残废的吗?”
“我就不,有本事她弄死我!”
这俩冤孽啊,于氏都要急死了,谁都不服输,气死她算了。
萧世子道:“你们俩非要闹得你死我活的吗?”
萧云笙:“这身硬骨头没用对地方,倒是会跟自家人耍横啊,不过,我挺欣赏你的, 骨子里,咱们都是一样脾气的人。
我的三哥哥,你觉得我敢不敢弄死你呀?”
萧云笙笑眯眯的蹲下看着他,萧云松终于怕了,她真的敢的,大哥都不敢管她,这女的又很邪门儿,加上祖父偏心她,自己死了怕是白死,“对不起,小妹,三哥错了,你饶了三哥这一次吧。”
“这就对了嘛,永远别对打不过的人嘴硬,吃苦的只能是你自己,忍着点儿啊。”
萧云笙把匕首拔出来了,于氏捂着心口,眼泪都落下来了:“快请大夫来呀,这手都刺穿了,多疼啊,可怜的孩子……”
“不用, 我这儿有药。”
萧云笙取出药瓶,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撒上去很快止血,用自己的帕子给他包上了,众人才松口气。
萧云松对二婶还是很孝顺的,“二婶,我没事儿,您别担心,回去吧,我跟小妹闹着玩儿的。”
“有这么玩儿的吗?血呼啦的,你们是要吓死谁?”
萧世子也摆出兄长的威严来, “你俩说说,到底为何自相残杀?”
萧云笙道:“他抢夺自家库房的宝物,下人阻拦,还敢伤人,我看着了能不管吗?
刀剑对着自家人,我最恨这种人了,这次只是小小的教训,下次可不只是手掌刺穿这么简单了。
我的手段,你不会想体会的。”
萧云松眼底闪过不服,可到底还是怵了云笙,低头道:“三哥哥记下了。”
“我知道你嘴上服软,心里不服,欢迎你来报复,只要你能算计到我,算你赢,这个家的库房随便你取用。”
“真的?你说话算话?你能做主?”
萧云笙拿出祖父的令牌,“看到没有?我能支配萧家所有的财产,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从我这儿抢走了。”
萧世子心累:“你这是做什么?非要让他跟你过不去吗?”
“他得有这个本事才行,赢得了我是跟我过不去,赢不了,就是自己打脸,疼不疼啊?我的三哥哥。”
萧云松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般羞辱,云笙的手拍着他的脸,硬是把他的怒火给挑拨的蹭蹭的冒火,脸都气红了。
偏偏技不如人,不敢反驳, 手上的疼痛提醒他,这个妹妹真的敢下狠手的。
可不是二叔二婶,祖母他们,雷声大雨点小的教训一顿,最严重的不过是跪在祠堂,不给饭吃。
但是大哥二哥会偷偷送吃的,就当换个地方睡觉了。
于氏让人扶着萧云松下去休息,想跟云笙说什么,最终叹息一声,转身走了。
萧云珠安慰她道:“阿娘别担心,云笙堂姐有分寸的,我三堂兄就该受到教训了,太无法无天了,今日敢偷库房的东西,来日不定做出什么事儿呢。”
“话是这么说,云笙到底心狠了点儿。”
“不心狠,能制得住三堂兄?这是他们兄妹的事情,阿娘正好不用管了,三堂兄也不听您的话呀。”
“你别这么说,云松还是孝顺的,他只是没爹没娘长这么大,散漫习惯了,慢慢教不行吗?”
萧云珠撇嘴,还慢慢教呢,都十七八岁了, 该娶亲了,难不成等媳妇儿进门教的吗?
“你最近跟着云笙, 倒是胆儿大了啊, 跟你阿娘讲道理了?”
“我当然胆儿大,云笙堂姐好厉害的, 阿娘等着看吧,以后三堂兄吃苦的时候可多着呢。”
萧云珠每天早起习武两个时辰,日日不辍,身材还是那个身材,但是伺候她的丫鬟知道,每次洗澡,小姐身上都有腱子肉了,这么练下去,可别练出一身的肌肉,这要是嫁了人,吓坏了姑爷怎么办?
她的脸倒是还是那副样子,柔柔弱弱的,像个胆小的兔子,胆小鬼附身这么多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萧云珠很喜欢这种力量感, 精力也充足,弹琴绣花也能坚持的更久,反而进步许多,女师傅都夸她呢。
都是云笙堂姐教导的好,以后跟紧云笙堂姐了, 她做什么都要支持。
……
萧云松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小厮小心伺候着,不敢看他黑沉如墨的脸色。
“弄不到四羊方尊,玲珑那边没法交代啊,你去外面找一找,看看哪里有卖的?顺便在家里打听一下,我那妹子什么时候出门儿。”
“是,奴才这就去查。”
此时他惦记的四羊方尊摆在了萧云笙的桌子上,古朴的青铜器皿, 看着不起眼,但是萧云笙能从上面察觉到一丝远古的气息。
这东西不简单,看着上面刻着的繁复花纹,萧云笙看的入迷了。
“小姐盯着那个东西已经几个时辰了,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对啊,因为它都见血了,怕是个不祥之物吧。”
俩丫鬟偷偷议论,却不知道萧云笙耳聪目明,都听在耳朵里, 想了想, 划破手掌,鲜血滴落在羊头上,等了半天,没什么改变。
摇摇头起身, 大概是她想多了。
她不知道,她刚离开,那尊羊头的眼睛闪了闪,随即又恢复原样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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