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安这家伙也是奇葩,竟然跟太监学习伺候人的本事,都用在萧云笙身上了,现在觉得效果好像不怎么好呀!
周良安都无力吐槽了,人家萧小姐要的是夫君,又不是奴才,您这招儿能行吗?
齐元安也不气馁,不行咱就换,总有行的时候,目前来看,云笙对他京兆府尹的身份就不抵触,只要多接触,感情自然会好的。
王府的主子们都来马棚了, 管理马棚的管事儿都吓死了,他是犯了什么错了吗?怎么主子们亲自来了?
“参见王爷,王妃,郡主,大少爷,老奴姓李,管理马棚多年,一直没出错的,王爷有什么吩咐?”
众人都看向萧云笙,现在是她做主,萧云笙道:“把你们这儿所有人都找来,一个不许少,哪怕是最卑贱的杂役小厮,只要是个人都找来。”
这些管事儿总爱自作主张,也是想遮掩他们虐待下人,总是少那么几个人,恰好还都是最关键的。
“好,老奴这就找人来。”
马棚里伺候的有几十号人, 修理马车,饲养照顾府里的几十匹马,需要不少人手。
寻人符落在一个个子高大的年轻人身上,他低着头,很本分的模样。
岭南王妃忍不住冲上去,拉着他满是疤痕的手,哽咽道:“我的儿啊,你是我的孩子呀,萧小姐,是他吗?”
岭南王也激动,这是自己的嫡子,真的没有死吗?
年轻人抬头,棱角分明的脸,长的意外的俊朗呢,身材高大结实,充满了爆发力, 眼神清正明亮, 错愕地看着众人:“王妃,奴才只是个马奴,是府里最低级的杂役,您是不是认错了?”
萧云笙道:“没有错,你的面相上看得出来, 父母宫明亮,父母双全,命格贵重,带着淡淡的皇家气息,确定是王爷的儿子啊。”
马奴还是难以置信,傻了一样,他竟然是王府的主子吗?
岭南王妃仔细打量他的脸,更加心疼了,“我记着你的,很多次你都为我牵马,甚至还跪下给我做马凳,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我竟然没有认出你来,是母亲的错,母亲没有保护害你,害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啊……”
马奴道:“可是您并没有踩着我上马车,而是让人扶我起来,有马凳为何要踩着人呢?我一直很尊敬您,您是位善良的好人。”
萧云笙欣慰地点点头,所以说做人还是谦虚善良的好,梅侧妃肯定会制造机会,让他们母子相残,等将来王妃知道真相,她竟然亲自折磨过自己的儿子,怕是掐死自己的心都有。
但是王妃善良,没有折磨他,也就让马奴对王妃有亲近,不会怨恨她,真的是最好的结局了。
萧云笙又道:“恭喜公子苦尽甘来,日后定会否极泰来, 守得云开见月明, 大好的前程等着公子呢。”
“对,我的儿啊, 母亲这就去宗人府,让你认祖归宗。”
岭南王也表态:“我亲自去吧,来人,快伺候世子回主院。”
突然来的变化,让马奴还难以置信,道:“不着急的,太突然了,奴才 害怕,对了,李叔养我长大的,我要孝敬李叔,给李叔养老。”
没有李管事,就没有他的今天。
梅侧妃为了报复岭南王妃,刚出生的孩子就丢在马棚里,若不是有母马生了马崽子,他说不定都活不下来,是吃马奶长大的。
更是给他取了个彘奴的名字,意思是猪狗不如的奴才,一直喊到今天。
马奴他很小就很奇怪,为何堂堂侧妃娘娘会经常来羞辱他,太屈尊降贵了,为了生存,也只能忍着。
好在李叔每次都周旋帮忙,他才得以顺利长大,好歹能吃饱饭, 挨打受气嘛,这都是小事儿了,做人奴才的哪儿有不受气的?
他还学了一手养马的本事,现在已经能管理马棚所有事务,李管事已经养老,享受他的孝敬了。
彘奴哪怕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把李管事当父亲孝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岭南王妃感激不尽,“这是必须的,我还要多谢你养大了我的孩子,我给你磕头了,谢谢你照顾我的孩子。”
“可使不得啊……”
王妃真的跪下,吓的李管事手足无措,赶紧让开,又乱成一团。
齐元安眼窝子浅,看他们母子团聚,都有些眼眶发红,想哭了呢:“太感人了, 他们母子太不容易了,好在终于能团圆,云笙,你功德无量啊。”
萧云笙盯着齐楠:“你还是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吧,真正的王府嫡子找到了,齐楠这个庶子能甘心吗?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 会不会破釜沉舟啊?”
“他敢?”
“人家为什么不敢? 那个驻颜邪术是从哪儿来的?厌胜之术又是哪儿来的?你的活儿还多着呢。
先下手为强,我不信这个齐楠就是无辜,抓起来彻查,也好还了王府一个清静了。
不然这个庶子在府里这么多年,培养了多少亲信?这位嫡子能斗得过他吗?”
齐元安:“你对他这么好的吗?只是第一次见而已啊。”
这话有点儿醋味儿,云笙为什么处处为了他着想啊?
萧云笙道:“他的面相带着杀伐气,身材高大结实,又从小吃苦长大的,多好的将军苗子啊,你不想朝廷多个人才吗?”
“我当然想了,这事儿交给我来办,回头就把他送战场上去。”
岭南王妃若是知道他的打算,肯定跟他拼命的,她刚找回来的儿子还没相处几天,你又给送战场上去,你是人否?
当然,最后岭南王世子还是走的武将的路子,毕竟已经这么大了,想读书也太晚了,从小吃苦,也学了些拳脚功夫,走武将的路子事半功倍。
不过是陪着王妃几年,在京师禁卫军历练, 被皇上看中,才一步步走上战场的。
不然岭南王妃肯定不放心呀,以死相谏都不会让吃了这么多苦的儿子上战场。
这是后话了,齐元安冲着齐楠过来,“ 本官怀疑你勾结邪修,施展厌胜之术,祸乱朝纲,危害天下,带走!”
齐楠一肚子的谋算都落空了,赶紧求岭南王:“父王,救我啊,儿子是无辜的,父王你要相信我。”
“你父王相信没用,得皇上相信,要证据来说话,岭南王,你要包庇这个庶子吗?”
岭南王犹豫了, 毕竟是他从小疼爱长大的儿子,他母亲犯错,他是无辜的吧?
岭南王自己都觉得犹豫不定,只是没等他想好,齐元安已经吩咐人带走,不给他包庇袒护的机会。
“岭南王,你还是多陪陪你的嫡子吧,因为你糊涂,害了他十四年当牛做马,你若还有一点儿为人父亲的责任和良知,好好弥补你的儿子,别等到后悔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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