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迟玉鸣以极其严厉的目光先看看钟德兴,然后,看看岑秀晴。
这目光无形中给了钟德兴和岑秀晴极大的压力。
“迟县长,我刚才所汇报的情况全部是真实的,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虚假!”钟德兴信誓旦旦的说。
“岑秀晴同志,你呢?”迟玉鸣的目光转向岑秀晴。
岑秀晴虽然是征地工作领导小组副组长,但她同时还是珞山镇镇委书记,并没有全身心的投入到征地工作当中。
她刚才所说的内容,其实,只不过把钟德兴所说的换了一个说法而已。
至于这些内容是否全部真实,她可不敢确定。
面对迟玉鸣咄咄逼人的目光,岑秀晴不禁有点慌乱。“差不多吧!”
看到岑秀晴乱了方寸,迟玉鸣嘴角不禁挂上一丝冷笑,他步步紧逼道。“差不多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你刚才所汇报的情况,有一部分是不真实的?”
面对迟玉鸣的追问,岑秀晴有种被逼到墙角的感觉,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吓得花容失色,脸色煞白。
钟德兴见状,赶忙说。“迟县长,征地工作领导小组所有的工作主要由我负责,岑书记了解到的情况不是很多。岑书记刚才所汇报的情况都是我告诉她的。我想告诉迟县长您的是,我和岑书记所说的都100真实,没有任何夸张或者虚假。”
“是吗?”迟玉鸣冷冷的笑了笑说。“可是,我了解到的情况跟你们所汇报的情况大相径庭。”
“迟县长,此话怎讲?”对于征地,钟德兴已经十分自信,他非但不慌张,反而自信满满,理直气壮。
众人见钟德兴竟然还敢质问迟玉鸣,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尤其岑秀晴,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人家迟玉鸣可是达宏县二把手,是县委副书记、县长,钟德兴连一个官职级别都没有,竟然敢质问迟玉鸣,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就连县委书记于欣然都有点生气了。
钟德兴现在虽然是挂职副镇长、征地工作领导小组组长,但他的组织关系还是在县委这边,他仍然还是她的秘书,代表的是她。
钟德兴这么跟迟玉鸣对抗,会导致她和迟玉鸣关系恶化的。
她和迟玉鸣才刚较量过没多久,要是再闹矛盾,让市里知道,市里的大佬会责备她的。
而当事人迟玉鸣则是气得不行,好你个钟德兴,你算什么东西?竟敢顶撞我?
尽管满肚子怒火,钟德兴毕竟代表的是县委书记于欣然的面子,迟玉鸣可不敢发作。
迟玉鸣沉了一下脸色说。“小钟啊,会议开始之前,我就已经强调了,我今天所说的事不是针对谁,是就事论事!现在,我还要再强调一次,我今天所说的是没有特地针对某一个人,是就事论事!”
“于书记,各位县委常委,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质疑钟德兴和岑秀晴同志的发言吗?那是因为,我这边收到了许多珞山镇征地区域农民的举报信。”
“他们在举报信中说,征地工作领导小组态度恶劣,手段卑鄙,他们采用恐吓、威胁和殴打的方式暴力征地,农民的意见特别大。”
说着,迟玉鸣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拿出一叠资料,朝众人晃了晃。“喏,这就是我收到的举报材料!于书记和各位县委常委,你们可以轮流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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