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槿作为沈衍丰的新婚妻子,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不出场。

    所以当她进入沈衍丰的屋子时,便看到里面有很多人。

    待她走到床边时,便看到苏锦玥正坐在床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床上的沈衍丰。

    此时床上的沈衍丰闭着眼睛,嘴角还有血痕,至于伤到哪里,她也看不见。

    沈夫人红着眼睛瞪着她道:“你怎么才来啊?”

    江素槿:“夫君伤到哪里了?”

    沈夫人斜了她一眼,显然没有心情告诉她。

    就在这时,床头站着的临风突然说话了:“大人腹部中了剑。”

    江素槿闻言,忍不住紧张的说道:“那现在怎么样了?御医来看过吗?”

    “御医来过了,大人伤势很重,他也说不准,只看大人自己能不能熬过去了。”

    江素槿看着床上,面色发白的男人,看上去确实不太好,跟他平时威风凛凛的样子,确实很不一样。

    难道他真的就这样死了?她只咒了他几次而已,她就真的被她给咒死了?

    “刺客抓到了吗?”

    “抓到了,只是刺客在被抓到的顷刻间,便咬舌自尽了。”

    苏锦玥:“表嫂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就出去问吧,别在这儿打扰表哥休息了。”

    沈夫人:“对,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你管。”

    江素槿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她也不想看到这些人,所以便转身真的走了。

    “表哥,玥儿喂你喝口茶,你看你嘴都干了。”

    在现代动了手术,都是不让喝水的,因为喝水会增加感染风险。

    江素槿走了一半,忽而停下了脚步。

    在洞房花烛夜时,沈衍丰对她没有半点的尊重,当时她确实特别讨厌他,盼着他能直接死在外面。

    但是话说回来,无论如何,沈衍丰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实在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他被这蠢货折腾死。

    此时,苏锦玥已经端起茶水,用勺子舀着一勺茶,准备喂到沈衍丰嘴边了。

    “住手!”

    苏锦玥被这吼声,吓得手抖了一下,茶水生生抖出来了一些。

    男人许是也被这一声吵醒了,所以眼皮微微掀出来了一条缝,眼珠斜了一眼江素槿。

    沈夫人:“你吼什么?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江素槿直接回到了床边,然后把苏锦玥手里的茶盏夺走了。

    “你干什么?”

    江素槿:“他现在腹部有伤口还没愈合,你现在喂茶水,只会增加他的伤口感染。”

    苏锦玥:“可是表哥不吃不喝,怎么能行呢?”

    江素槿:“好比你手上有一个口子,正在哗哗流血,你会拿茶水冲伤口吗?”

    苏锦玥闻言,顿时被她问住了。

    沈夫人红着眼睛:“那衍丰如果不吃不喝,伤口再流血,他又该怎么才能熬过去?”

    江素槿:“大人体魄强壮,应该饿个两三天没有问题,更何况有中药汤子吊着,就更不是问题了。”

    “表面上看现在外伤已经止血了,但是内里的肠子,肯定还有伤口没有愈合,现在做的是,只能是熬到内伤愈合。”

    床上的沈衍丰眼皮彻底抬起来了,他已经渴得嘴唇都干裂了。

    他真的很想喝茶,但是江素槿的这番话,也确实不无道理。

    沈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她看了一眼沈衍丰,然后扭头对着江素槿说道:“今晚,你来照顾衍丰吧,有任何事情,你就赶紧通知门外的府医。”

    江素槿闻言,顿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可是祖母,孙媳没有伺候过夫君,怕伺候不好夫君,而且现在还是关键时刻。”

    沈老夫人:“我觉得你说得对,你就按着你的想法照顾就行,府医会一直在外面候着,有事儿你直接喊他们进来即可。”

    完了,还得上个夜班。

    苏锦玥:“老夫人,玥儿也想在这儿照顾表哥。”

    沈老夫人一直不喜欢这个苏锦玥,天天变着法子勾引她孙儿,偏偏勾引了五年,也没有勾引到手里。

    更讨厌的是,她还赖上沈府不走了,在这也没个名分,愣是赖了五年。

    要不是看着沈衍丰她娘的面子,她早把她给撵走了。

    “你不行,你得离开,刚刚就是因为你,差点害得我孙儿伤口感染。”

    苏锦玥:“可是……”

    沈夫人:“别可是了,你赶紧回去吧!”

    苏锦玥看着姨母有些生气了,她自然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姨母是她待在沈府的底气,她不能得罪了她。

    “好吧姨母,明天一早玥儿再过来。”

    沈老夫人:“大家都走吧,衍丰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养伤。”

    沈夫人红着眼睛看了一眼沈衍丰,然后便拿着手绢捂着嘴走了。

    为了不打扰沈衍丰养伤,老夫人便带着人都退下了。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剩江素槿和沈衍丰两个人了。

    江素槿看着床上的沈衍丰闭着眼睛,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昏倒了。

    她站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累了,所以便坐在他床前的凳子上。

    就在这时,沈衍丰微微睁开了眼皮。

    “水~”

    他的嘴唇都干了,显然他已经渴得不得了。

    江素槿:“你不能喝水,喝水不利于你的恢复。”

    沈衍丰冷冷地斜了她一眼,然后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你是不是一直在盼着我死?”

    江素槿:“怎么会?夫君是我的救命恩人,有夫君在,我在这沈府才能有所依靠,我比任何人都想要夫君活下来。”

    沈衍丰闻言,顿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你这些花言巧语,也就糊弄糊弄老太太。”

    江素槿闻言,顿时忍不住抿了一下嘴角:“夫君还是别说话了,越是说话,你这嘴就越是干渴。”

    沈衍丰闭上眼睛咽了一下口水:“本官若是有所好歹,也定要拉个你做垫背。”

    江素槿:“妾身很是好奇,夫君何以对妾室有那么大的敌意?”

    沈衍丰:“因为你利用了本官的善意。”

    江素槿:“妾身一直感激夫君的救命之恩,也不想逼迫夫君与妾身情意绵绵。”

    “夫君还可以像从前一般,为自己的亡妻守身如玉。”

    沈衍丰斜了她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说道:“然后你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再和你的情郎暗通款曲。”

    江素槿闻言顿时忍不住挑了一下眉头:“所以夫君是吃醋了。”

    沈衍丰闻言,顿时忍不住气得咳嗽了起来。

    他这一咳嗽,震得他的刀口瞬间又开始渗血了,这让他顿时忍不住痛苦的皱紧了眉毛。

    江素槿见状,赶忙打开了他的被子,便看到他的衣服已经红了。

    “你这得重新包扎一下了,有金疮药吗?”

    她以前在部队体验过,当时还学了如何包扎伤口。

    沈衍丰痛苦的斜了她一眼,然后咬着牙说道:“不用你管,叫临风过来。”

    江素槿斜了他一眼,然后急忙在床头找起了金疮药。

    她怀疑他的伤口没有包好,所以有心想帮他包扎一下,也算是还了他的恩情了。

    江素槿找到金疮药后,便开始解他的腰带了。

    “你干什么?”

    江素槿没想那么多,待她往下扒他的亵裤时,才惊觉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太好。

    不过看着血越来越多,她的手只停了片刻,便赶忙把亵裤扒到他的大腿根了。

    “哇,这伤口,再往下两寸,夫君的子孙根就保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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