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贴上来的吗?”
权明昭冷笑一声,“昨天和你开房的女的,也是自己贴上来的吗?”
王少文面色一僵。
“说话?哑巴了?”
“……不,不是的,昨天我是一个人……”
下一秒,权明昭一拳砸在王少文的脸上,鲜血飞溅。
“别,别冲动啊昭哥。”
众人慌忙起身劝阻道,却被权明昭呵斥住。
“滚。全部滚。”
“今天谁他妈敢拉我,就他妈的是与我权家为敌…”
话末,众人不再开口,默默的站在一旁。
王少文被一拳砸的脑袋晕乎乎的,良久才吃力的抬起手抹了抹脸,一手的血。
“权,权少,你听我解释……”
“那个女的,是谁。”
权明昭冷着脸,死死盯着王少文。
“……没有,根本就是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一定是有人诬陷我,诬陷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权汐在骗人?”
“权………小,小汐说的?不可能,她一定是误会了,一定是听别人乱说的……”
“呵。”权明昭彻底沉了脸,又是一拳砸下,“你他妈说不说实话?”
“我…我说,我都说……”
权明昭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拎起瘫软的王少文,周围的人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许司宇瞧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王少文,还是没忍住开口。
“昭,昭哥,要不算了吧……别把人打死了……”
有了许司宇的打头,周围的人连忙附和。
“是,是啊……给点教训算了。”
“权少,我们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就是,以后绝对不会和他来往了。”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权明昭这才松开手,王少文瞬间跌落在地上。
“再敢对权汐做什么,老子让你滚出帝都。”
王少文吃力地抬了抬眸,还想狡辩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权明昭冷冷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王少文,转身离开。
许司宇左看看右看看,半晌还是跟了上去。
“昭哥,那家伙干什么畜牲事了?”
权明昭并未开口,胸口依旧剧烈起伏,可想而知他有多恼怒。
他很少生气。
察觉到权明昭的情绪依旧,许司宇拍拍他的肩膀,轻咳一声。
“……那个,你也别生气了,生气解决不了问题………”
“我知道你是替你姐出气,但这种方式不太好,传出去也不太好听。”
“你不懂。”
半晌,权明昭才轻轻开口,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微微闭上双眸。
………………
权汐以前不叫权汐。
她叫傅汐。
权汐的妈妈,权霞。单名一个霞字,寓意夕阳,作为权华英和叶如玉唯一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是疼爱有加的掌上明珠。
权霞十八岁那年,爱上了一个男人傅江澜。
从此她就疯狂坠落在爱河,至此一去不复返,偷偷暗恋了傅江澜五年。
暗恋是最苦的果实。
权霞毋庸置疑是很爱很爱傅江澜的,直到25岁那年,他们因为家族联姻顺理成章的结了婚。
27岁那年,权汐出生了,权霞为她取名傅汐。
因为夕阳映照下的江水微波荡漾,作为他们爱情的结晶,是幸福的象征。
落日余晖伴潮汐。
但却忘了,潮汐只在一天之晨中涨潮,落日时的早已悄然褪去。
傅江澜出轨了。
他本就不爱权霞,这场子虚乌有的婚姻在他眼里只是一场商业合作。
权汐三岁那年,傅江澜称他遇见了他所认定的一生所爱,不顾一切的要和权霞离婚。
权霞拖着惨败的婚姻苦苦守了几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婚,傅江澜就直接忽视权霞,将女人直接往家带。
每一次撞见傅江澜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时,权霞就哭着捂住权汐的眼睛。
直到权汐10岁那年,又一次撞见傅江澜把女人往家里带,拿起桌上的花瓶就砸了过去。
“你不配当我爸爸,你滚。滚出这个家!”
女孩身形瘦弱红着眼瞪着他,傅江澜捂着流着鲜血的额头,微微一愣。
他从没有关心过自己的女儿。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样不尊敬自己。
又是什么时候,她长高了不少,却变得瘦瘦弱弱的,看起来弱不禁风。
那天晚上,权霞提出了离婚。
傅江澜却莫名发了火,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婚,将书房砸得稀烂。
“你绑了我七年?绑了我七年不愿意离婚?!凭什么?你说离婚就离婚?!”
“我受够了不行吗,你每天都带不同的女人回来,不就是为了折磨我吗?!不就是为了逼我离婚吗?”
权霞铁了心要带权汐走。
她想,自己的女儿那样勇敢,愿意保护她,她也要勇敢一次。
傅江澜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想象的那样开心。
他只是觉得,觉得自己一生都被束缚着,家里让他和谁结婚他就得和谁结婚。
所以他怨上了权霞。
他日复一日的做着那些表面工作,没有一次实质行为,就为逼迫权霞离婚,可真等到她提离婚时,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世上有千千万万种爱,却没有一种爱可以出来,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无回头的可能。
权霞带着权汐离了婚回到了权家,从此改名权汐。
那是权明昭第一次见权汐。
他觉得权汐总是像个刺猬一样全身带刺,不愿意接近任何人。
后来权霞郁郁而终,权汐自此真正的变成了一个人。
那天站在坟墓前,傅江澜跪在权汐面前求了很久。
他后悔了。
但对母女俩的伤害是他无法弥补的,权汐没有掉一滴泪,冷冷的看着傅江澜。
“别来看妈妈。”
“她会恶心的。”
自那以后,奶奶就总是告诉权明昭,保护好权汐,不要和权汐争,让着权汐。
权明昭记在心里,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权汐。
奶奶总说,权汐只有一个人,等爷爷奶奶也去世了,她就彻底一个人了。
权明昭微微抬眸,眼里一片戾气。
权汐嘴上不说,但这是她的第一次恋爱。
她一定很失望,甚至再一次将自己封闭起来。
想到这里,权明昭暗骂出声
“操。”
天知道他每天像个小丑一样逗权汐开心了多少年才让她渐渐淡忘小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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