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
陆不归听到李柷问话,赶紧回道。
“陛下,一时半刻可能就只能这么僵持着。”
陆不归一指城门外,那左将手下悍不畏死的那些云梯纷纷而来,然而都被打了下去,效果明显不大。
如今没有足够的人手,而对方也难以攻上来,只能这么僵持着。
“十五,上桥到底有没有动静?”
李柷又问向洛十五。
“有,探马来报,已经有了动静。具体不知道,只是匆匆一探就回来了。”
李柷皱眉,这样下去,对他很不利。
“报,”
这时,一个不良人手中提着一人赶紧跑来。
“报陛下,抓到一个敌方探马。”
“好,”
李柷心中一喜,这是送情报来了。
“接下来的三十秒,朕需要他开口说实话。”
李柷对着洛十五开口道。
“陛下放心,这是卑职老本行了。”
只见洛十五提着那人去旁边一会儿,那人浑身虚脱的被踢了过来。
“陛下恕罪,这人死活不说,卑职实在没办法了。”
李柷看了一眼,被人折磨成这样,居然还不说,口硬的很啊。
“朕问你,李叔崇准备做什么?”
那人脸色都给弄的狰狞,流着泪水。
“陛,陛下,小的不是大将军派来的。”
洛十五摆了摆手,意思就是这样,只会这一句。
“你要再不说,朕”
那人没等李拀开口,急忙又开口。
“陛,陛下,我真不是大将军派来的,是校尉派我来的。”
洛十五大怒。一脚踹了上去,
“有区别吗?”
“你接着说。”
李柷皱眉,示意那人接着说。
“校尉被王宣徽使叫走了,说是去城门迎接相国,叫我来报信。”
“什么,”
这次所有人心头一突。
“陛下,朱贼来了,这该怎么办?”
洛十五上前问道。
就连旁边的亲卫都下意识后退半步,随后又反应过来。
李柷心头急转。
冷静,冷静,越是急切就越是需要冷静。
李柷抬头,突然看到对面的李叔崇,嘴脸冷笑有了。
“来人,把他放回去。”
“陛下,这人清楚我们这边布置,若是放回去,恐怕?”
“不。”
李柷打断道。
“朱温来了,更急迫的应该是他李叔崇,放他回去,当乱其神,其次,上桥居然被拉走了,这就说明我们没有威胁了。”
李叔崇这边,探马好不容易回来,刚说完消息结果就被李叔崇给砍了。
李叔崇看向对面,李柷笑着招手。
“可恶,该死的王殷,坏我大事,坏我大事啊!本将就说为何城门迟迟不破。”
“大将军,接下来怎么办?”
李叔崇心头悲凉,怎么办?他很清楚朱温是来干什么的。
如今皇帝挣脱出去,他唯有一死。
“陛下,怎么对方还没有动静?”
洛十五等的焦急,朱温已经到了如同一颗大石头压在所有人一底,一旦放松很可能就要被压垮。
“朕不相信他能沉得住气。”
李柷转过身,也在死死抱着手,来的,太快了。
突然,内门那边突然传出了声音。
“降了,陛下,李叔崇降了。”
洛十五兴奋大喊,内门一停。
李柷转身看去,李叔崇在喊话了,看李叔崇的样子是要孤身而来。
“放他过来。”
李柷吩咐。
李叔崇慢慢登上城墙。
“罪臣李叔崇,见过陛下。”
“李叔崇,既然投降,那就先让城外停下来吧!”
“应该的,应该的。”
李叔崇走到城墙边,不一会儿,城外攻势停了下来。
“哎!老夫戎马半生,杀黄巢众,灭秦宗权,打的各个藩镇低头哈腰,想不到是这个下场。”
李柷看其样子,风轻云淡道。
“怎么,不服气?”
李叔崇哈哈哈两声。
“时也,命也,陛下,臣的兵马,将可去,但是兵可用,请陛下善待。”
“你放心,朕自然会接管。”
李叔崇看向一个地方,那是他儿子逃亡的方向。
“如此,罪臣,去也!”
所有人看着,只见李叔崇从城墙上一跳而下。
“陛下,终于结束了。”
洛十五吐了口气,至于李叔崇的死,这几年,入眼所见,哪里不是在死人,麻木了。
李柷心中有些惋惜,可惜了一个名将,他注定要死,即便李柷心中有多求将若渴,这毕竟是杀手便宜老爹的帮凶。
不过是提前从被朱温赐死到被自己亲手报仇而已。
“陆不归,马上整顿新军。”
李柷没有忘记马上来临的生死攸关之局面。
一行人打扫战场,同时隔一会儿就派一个探马前去上东门,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十五,那些密信到底送出去没有。”
洛十五拍了拍胸脯保证,他手底下弟兄手段利落,肯定送出去了。
“那就行,咱们能不能活,就看不良人的了。”
李柷楠楠道,朱温一到,几乎是知道的人都有些惶恐不安。
“听说相国吃了败仗回来,你说回来会不会大开杀戒。”
“不会吧!”
“谁能说的清,朱相国从来都是喜怒无常。”
听着下面人议论,洛十五刚要训斥,被李柷拦了下来。
“没用的,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整顿军纪,然后,败朱温一场,这样才能够振奋人心。”
李柷刚派人去接太后,只听见洛十五有蹭蹭蹭跑过来。
“陛下,好消息,探马来报,朱温并没有到,只是离这不足百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李柷一听,心头急转,哪个王八羔子给他说的朱温到城门口了。
“陛下,看来是李叔崇探马不清楚造成的谣言。”
“很好,那么还有时间,陆不归,朕命你全面接手城防事务,务必把门给朕守牢固了。”
“李司戈,李折戟,朕要组建一个司戈军和折戟军,建制大概在一千人到两千人的样子,你们两个各自负责征兵。”
“陛下放心,俺一定给你拉出一个司戈队出来。”
李司戈拍了拍胸脯保证。
“陛下,我也能拉出一个折戟军,只怕钱粮跟不上。”
李折戟犹豫开口,他比李司戈要考虑的多,看的广,毕竟,据他所知,陛下好像没什么钱财,就连户部,都已经转移到汴梁,这里不过是空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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